晏骋招手,让丫鬟给猎户拿了几两银子放在身上。
晏骋的话一说出口,周围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怎么会是了,看向盈碧的眼神都带上了嘲笑和讽刺。
“我就说二爷怎么会跟盈碧搞在一起。”
“就是就是,盈碧给二爷当了几年的贴身丫鬟,要是能爬上床早就爬上了。”
“可不是吗,不然哪来昨晚一出光着身子上床找二爷负责的戏码呀。”
周围那些丫鬟下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盈碧面子挂不住,匍匐着往前爬了几步,抓住了晏骋脚边的衣摆。
“这……这怎么可能呢?昨晚那个身影明明是……明明是二爷……”
晏骋不愿再同她多说话,往后退了一步将衣摆从她手中取了出来,声音冷得结冰。
“盈碧欺主罔上,来人将她身上的东旭都搜出来,赶到福溪山下去,从今以后晏府没有她这个丫鬟。”
盈碧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泫然欲泣。
她照顾晏骋照顾了三年,满心欢喜地以为最后会被晏骋收入房内,成为他身边为他生儿育女的家妾,却怎么没想到会落得这般田地。
况且她现在怀有身孕,手上又无长处,若是被晏骋赶出晏府,根本没有赖以生存的活计。
无奈之下,盈碧回头看了晏泽一眼,跪着往前走了几步,一头磕在晏骋和宋锦书面前。
晏泽额角狠狠一跳,却没能阻止盈碧开口。
“二爷,小爷,是奴婢不识抬举,被猪油蒙了心才想要算计主子。只是,二爷还不能赶我出晏府。”
晏骋嗤笑一声,看见宋锦书在偷偷地揉腰,于是伸手绕过宋锦书的后腰,捏着他的腰侧轻轻地揉搓着。
“哦,为什么不能赶你出晏府?”
盈碧一看自己还有希望留在晏府,当即就忘了晏泽对她说过的所有的话,把自己跟晏泽的关系和盘托出。
“因为,我肚子里有三少爷的孩子。”
此话一出,四下惊然。
晏骋和晏池也都觉得诧异,并没有全部相信。
“二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叫大夫来诊。这可是晏家的长孙,二爷难道要让他日后流落在外,认别人做爹么?”
晏泽狠狠地咬住后槽牙,在心里骂盈碧是疯婆子。
盈碧的话不可全信,孩子的存在说不定是真的,可是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大家都不知道。
晏骋扭头看了晏池一眼,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同样的情绪。
“我姑且就相信你这一回,让你在晏府住着把孩子生下来——”
晏骋话还没说完,晏泽就从一旁冲过来,一脚踹在了盈碧的肚子上,将人当场踹得昏厥了过去。
“晏泽——!”鲜血从盈碧身下涌出来,周围的丫鬟忙作一团。
失?眠?航?班
60.传说
盈碧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晏泽慌不择路的一脚,反倒坐实了盈碧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事实。
僧房前的院子里,下人和尚忙做一团,血腥气萦绕久久不散,几个年长些的小和尚连忙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
因为在寺庙内杀生,晏泽被扭送着下了福溪山后又送回了晏府。
宋锦书被吓到了,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被晏骋扶回了僧房内,看着晏骋紧张地为自己忙上忙下,咬着唇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了。
“没……没事。”
宋锦书拉着晏骋的手,微微侧身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这才让晏骋消停下来。
“那小崽子,以后我见一次打一次。”
晏骋怜爱地用嘴唇蹭了蹭宋锦书有些泛白地嘴角,将人抱到了床上。
正想脱掉宋锦书的衣服抱着他睡一觉,却看见宋锦书紧紧地攥着衣角不让他动作。
“怎么了?”
晏骋以为宋锦书哪里不舒服,忙低头凑到他嘴边问道,鬓角细小的发丝蹭在宋锦书的脸颊旁,惹得他发笑。
“我,我跟大哥,去,去拜佛。”
晏骋的脸当场就黑了。
就是为了与宋锦书独处,他才想尽一切办法将宋锦书从幽都带到山庄里来,又将人从山庄带上了福溪寺。
“一定要去吗?”
晏骋担忧地看着宋锦书,他实在是不希望宋锦书再出任何的意外了。
宋锦书以为晏骋这就是松口的意思,眼睛亮晶晶地点头,像只看见了鱼的小猫一样,眼中的欣喜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晏骋叹息,仔仔细细地为宋锦书系上腰带,带着他回了原本跟晏池住着的房间。
看见宋锦书进来,晏池有些诧异地抬头,随即想起前一天晚上两人约定好的事情,有些好笑地看着跟在后头面色不佳的晏骋。
“我们就在寺里走一走,晚饭前便回来了。”
晏池将披风挂在宋锦书的肩上,向晏骋再三不会让宋锦书掉一根头发丝儿,这才带着人离开了僧房往前厅走去。
福溪寺香火旺盛,每走几步都能看见有香客对着院子里的海棠树在跪拜,宋锦书看着觉得好奇,于是偏头问晏池。
“他们,为,为什么,拜树?”
晏池把自己从别处听来的关于福溪寺的传说,一字不差地全部告诉了宋锦书。
约三百年前,福溪寺里有位叫静安的小和尚,他是方丈亲自从山脚处带回来养在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