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东西是该着急,还是报官比较好,不然这位壮士怕是又要冤枉错人。”
壮汉哪里敢跟他去官府,摇着头摆着手说自己只是丢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荷包,拉着身边的娘们飞快地钻出人群消失不见。
周围围着的百姓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哄笑着散了,这时沈毓休才挤到晏池面前来。
就看见晏池施施然朝着他不认识的男人行了一个礼。
“多谢总督大人相救。”
晏池不动声色地从方钧的怀抱里挣脱开来,沈毓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走到晏池面前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个遍,然后自以为恶狠狠地瞪着方钧。
“你对修竹做什么了?”
沈毓休只看见晏池红了的耳廓以及最后那个行礼,就以为是方钧欺负了晏池,刚想撸起袖子教训他一顿,就被晏池拉住了手腕。
晏池的手常年冰凉,细细地圈住沈毓休的手腕,一下字就让他的火气憋回了身体里。
“多亏总督大人相助,我才得以脱身,毓休休得无礼。”
沈毓休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举着手干干地笑了几声,手掌落在方钧肩上拍了几下。
“哈哈,哈哈。多谢这位兄弟帮忙,沈某感激不尽。”
说完赶紧低头去检查晏池身上有没有哪里磕伤碰伤,抱怨着道:“你也不好好跟着我,我一回头就发现你不见了,急得我浑身都出汗了。”
晏池却不解释,有些无奈地笑着,讨好地晃了晃沈毓休的手,成功让沈毓休止住了抱怨的话头。
方钧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着,最后不带一丝感情地对沈毓休道:“既然是重要的人就要有能力护好,别等到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沈毓休二丈摸不着头脑,刚想开口问方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看见方钧抿着嘴转身走到街道旁,翻身上马策马离去了。
“这人真是奇怪。”
晏池垂下眸子不做声地被沈毓休牵着手往前走。
晏骋和宋锦书到家的时候,正巧碰上晏池提着糕点走进门口。
看见晏池,宋锦书几乎是跑着下了马车,一心扑在了白袍大哥的身上。
晏骋急得在身后喊他慢一点,又一边带着宠溺的笑看着宋锦书拥住了晏池。
门口偷偷露出来一个黑乎乎的头,晏池冷冷一撇,晏泽又飞快地把头缩了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锦书!”
晏池伸手揉了揉宋锦书的发顶,嘴角的笑怎么都敛不住,看见跟在宋锦书身后的晏骋就开始责备他:“你怎么照顾的人?锦书都瘦了一大圈。”晏骋笑着收下了晏池所有的责备,一手推着一人的肩膀将人往府里赶。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两位公子快进府,外面太阳这么大,当心晒伤了。”
晏池把糕点交给丫鬟,让她拿下去装在盘子里再拿上来,牵着宋锦书的手就往自己的卧房里走。
晏骋跟在身后想一起进去,被晏池狠狠一眼给瞪了回去。
“我们妯娌之间讲话,你跟来做什么?”
晏骋摸了摸鼻子,只好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近半个月不见,不只是宋锦书瘦了一圈,晏池也是消瘦了不少,如果不是看见宋锦书回来脸上带了些许喜色,还不知道看起来有多憔悴呢。
丫鬟敲开门,将装着桂花糕的盘子端了上来,见晏池没有别的吩咐,听话地关了门站在门外等着。
失?眠?航?班
51.险情
宋锦书一五一十地把在盐城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晏池,讲到晏骋宽衣解带照顾了他十几天的时候,晏池松下一口气,确认了晏骋这次是真的想安安分分地跟宋锦书过日子。
他拈起一块带着花瓣的桂花糕,往宋锦书面前送。
却不曾想,最喜欢桂花糕的宋锦书竟然捂着嘴偏头干呕了起来。
晏池手忙脚乱地倒水,看着宋锦书苍白的脸,一个想法蹿上了心头。
“你……怀孕了?”
宋锦书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他害喜的反应来得晚也不算严重,只是闻到些刺激的味道时才会出来昭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晏池由衷地笑了笑,这下是彻底放下了心。
可是手却不自主地抚上了自己手腕内侧的皮肤,羡慕的情绪从心底腾升而起。
“那你可是我们家现在的宝贝了,这件事情可得告诉爹娘,他们肯定高兴坏了。”
晏池表现得比晏骋还要更加高兴,竟真的起身准备拿出纸笔来给父母写书信。
宋锦书连忙伸手拉住晏池,捂着嘴笑话他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
无端被宋锦书嘲笑的晏池一时羞上心头,出奇地伸手拍了拍宋锦书的肩膀,重新坐回椅子上。
两人聊得尽兴,宋锦书的结巴症状也好了很多,除了说话慢一些,偶尔还会重复几个字之外,很难再听出他的结巴。
晚饭时间,等不及的晏骋终于还是从晏池的房间里把人拎回了二院,宋锦书对着面前黑黢黢的一碗药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