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不察,身边两个孕夫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里灌酒,等到饭局结束的时候,才发现身边的娇妻早就已经两眼发直分不清门和窗了。
萧颐泽将姚绍卿揽进自己的怀里,他已经有很久没有碰过姚绍卿了,醉酒之后的姚绍卿收起了平时张牙舞爪的姿态,乖顺得像是王府里养着的小猫咪,软乎乎地露出肚皮任由萧颐泽揉捏。
他亲昵地蹭了蹭萧颐泽的颈侧,怀孕这段时间他也不好受,好不容易被人抱在了怀里,没等萧颐泽哄他,就自己乖乖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晏骋非常有眼力地在萧颐泽抱住姚绍卿的同时,拉着宋锦书的手走出了厢房。
宋锦书喝醉了酒也跟平时一眼,不吵不闹,顶着红红的耳尖跟在晏骋的身边。
晏骋将人拉到床边,准备起身去给宋锦书倒水,还没走一步就感觉到衣角被人抓住了。
宋锦书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脸颊被酒气熏得发红,看见晏骋回头有些任性地摇了摇手:“不走。”
失?眠?航?班
47.离去
喝醉酒的人不会赶人,萧颐泽名正言顺地以姚绍卿抓着他的手他挣脱不开为理由留在了姚绍卿的厢房内。
柳琮推开门进来,发现萧颐泽正抱着人往床上放。回想了一下姚绍卿这段时间憔悴的样子,他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默默地退了出去,将厢房的门关上了。
方钧正好从楼梯上走下来,看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钧哥。”
方钧是从小跟着萧颐泽长大的近卫,萧颐泽成为了端亲王之后,将禁军总督的位置交给了他,于情于理柳琮都应该尊称方钧一声方总督。
“愁眉苦脸做什么?”方钧生得比在边郡长大的他还要高上半个头,缓缓靠近的时候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大压迫感。
柳琮却浑然不觉,苦着一张脸跟方钧抱怨。
“王爷一来盐城,主子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柳琮比谁都要更加在乎姚绍卿的身体,看着姚绍卿日益虚弱,急得恨不得飞回边郡去把自己的父亲捆来。
他小时候贪玩上山被蛇咬了,如果不是姚绍卿替他吸出了毒血,恐怕等不到他父亲来他就要死在深山老林里与毒蛇为伴了。而姚绍卿也因此身体内的毒素久久除不干净,他的父亲想不到办法就只能以毒攻毒,倒是让姚绍卿得到了一副百毒不侵的身体。
从那个时候开始,柳琮就在心底把姚绍卿当做了自己的主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挡在姚绍卿的面前。
唯独他嫁给萧颐泽这件事亲,柳琮帮不到一点忙。柳琮诉完苦才意识到方钧来姚绍卿的厢房外一定有事情要说,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问道:“钧哥,你是有什么事情要禀报王爷吗?”
方钧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也记得姚绍卿刚到王府时的样子。
红衣少年,是携着一抹春风进到王府的。
“是……是有些事情要跟王爷说,”方钧说着往后退了一步,“不过也不是很重要,王爷如果在忙的话我明早再禀报也是一样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柳琮打开了厢房的门,把他迎了进去。
“王爷,方总督有要事禀报。”
柳琮抬高了的声音打断了床幔后的一片温情,姚绍卿不舒服地用额角蹭了蹭萧颐泽的肩头,好像很不满意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方钧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床幔后自家王爷几乎要吃人的凛冽眼神:……
倒是也没有很急着禀报。
可是里面的事情已经被打断了,方钧这个时候如果再说一句没什么事,他非常坚信自己明天就会被扔到禁军营里当一天的人肉靶子。
于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厢房内,看着帐子后萧颐泽温柔地将姚绍卿的衣服穿好,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存在分外碍眼。
“有何事?说。”
萧颐泽的身体还有些沙哑,姚绍卿散发着微香的身体就在他的怀里,因为没有得到满足还时不时不死心地贴上来撩拨他,萧颐泽又一次握住姚绍卿的手腕将人环住。
孕夫都很敏感,姚绍卿微凉的皮肤接触到萧颐泽滚烫的手臂,顿时浑身一颤,一声娇喘从口中不自觉地溢了出来。
方钧顿时觉得满头是汗。
“方才从幽都传信来,说是军师下午恶疾发作,现下高烧昏迷不醒。”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萧颐泽只顾着向方钧询问军师的情况,丝毫没有注意到怀里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宫里派了御医来,也没有效果。到了晚上军师才醒,便发来书信说想见王爷。”
方钧从床外将书信递过去,萧颐泽看见信纸上熟悉的字体歪歪扭扭,足以见写字的人有多难受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禀报!”萧颐泽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撩开床幔就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