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再去昆前叫阵时,便发现无人应了。首先发现城头上士兵有诈的,是萧洵。
他陪着晋王到阵前查看,却发现墙头上的士兵皆未走动,大着胆子飞上城头,果见只是穿着乌孙兵符啊人形稻草。
裴凌见状,亦命士兵搭云梯入城,自内打开城门,放军队们入内探查。
终于,他们在城北一侧发现了一条新挖的地洞,原来昨夜,乌孙士兵们都从地洞中离开了。
一时间,士兵们鸣锣喧道,让躲在家中的百姓们出门来庆祝胜利。
晋王冷着脸命人将地道填上,却是十分不解,赫里托为何弃城而逃?
且除了将军府中的金银,别的一砖一瓦也未带走,他想不通,乌孙大张旗鼓占城的目的是什么。
然十日后,他又有了答案。
探子回班,乌孙境内,国师杀死巴特鲁的遗孤,年仅十岁的新乌孙王,自己取而代之。换言之,便是,乌孙内乱,赫里托做为坚定的国师党,忙着回乌孙去拥立国师为王。
昆城之事解决够后,他望着驻扎在昆城外的北庭将军和他的五万大军,只觉得骨鲠在喉。这种压抑的情绪,在他连请裴凌喝了三日酒,却仍旧不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之时到达了顶峰。
傅敏猜测道,父王,是否是皇帝起了动我们的心思,故而让裴凌提前来此驻扎?
晋王亦有此担忧,特别是此时宋家军并未完全集结,且他手中的一部分兵权,当初为了取信傅彦彻送了出去,如今若与裴凌的五万精兵硬碰硬,是讨不了好的。
与此同时,裴凌也在等。
冬天到来,涟歌换上厚厚的衣裳,望着窗外飘忽的雪花,想起自己似乎已有两月没有见过傅彦行了。便又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刚刚互通心意,她自宫中回了萧府,而他也趁着风雪,悄悄跑来看她。
这般想着,却听屋檐响动,她心中一喜,果然见傅彦行翻身从房顶上落下来,从窗口内翻进了屋。
望舒极有眼色地替他们关上窗户,自己又去了外间。
久未相见的有情人自是互说衷肠,然而今日傅彦行心事重重,让涟歌看出,追问她,行哥哥,你怎地了?
傅彦行将小姑娘楼入怀中,不敢看她清泉似也的眼睛,道,我将要离开,去做一件大事。
第83章武器
涟歌似有所感,这次没有再问她能不能去,而是理了理他的衣领,问,什么时候回来?
傅彦行神色温柔,只说不确定,但又保证,在你生辰前,我一定会回来的。
涟歌眨眨眼睛,算算时间,如今已经是冬月,再有一个月便要过年,听他的意思是,肯定不会在京中过年了。
他还没走,她便觉得怅然了,又晓得他连年也不过就要离开,定是去处理极为危险重要的事,更是心生不舍,抱着他的腰,将头埋进他胸前,道,行哥哥,我会很想你的。
且现在就在想了。
傅彦行心里柔软得不像话,将她抱到软塌上坐着,自己矮下身和她四目相对。他的眼睛里有明亮的火光在闪,涟歌望着望着,不知怎得觉得有些羞赧,便闭上了眼睛。
这算是无声邀请了,傅彦行心头一热,揽着她便衔住了她的唇。一开始只是温柔地舔舐,到后来愈发情难自禁,在涟歌伸出小舌头去舔他的时候,他脑中烟花炸开,用力将人箍紧,用舌尖撬开贝齿,吮吸着她口中甜液,甚至还将她的小舌卷入自己口中,令涟歌生出他要将她拆吃入腹的错觉。
她被亲得云里雾里,整个人像是一朵轻飘飘软绵绵的云,被他捧着落了地。等背上触感传来,她才发现自己已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抱到榻上。
涟歌也不知是该推他还是想要拉他更近一步,伸出手去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轻柔的亲了一口,然后便埋着头低笑起来。
傅彦行心中颤抖得厉害,哪里还忍得住,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激烈的吻像是狂风暴雨一般,自她的唇移到耳侧,复有辗转去亲吻她如玉的长颈,一双手也不安分地游移。
涟歌难受极了,咬着手指漏出声似难受又似欢愉的低吟。
傅彦行再难克制,手嘴并用解开了她领口的盘扣。
虽是寒冬,但屋内燃着地龙和炭盆,并不热,她外衫除去便只有中衣,直到中衣也离身而去,涟歌脑中意识才一下清明过来。
那本女鬼报仇的话本上,女鬼附身书生妻子的时候,便和书生做了他们如今这样的事男女脱了衣服睡在一张床上,那是夫妻才可以做的。
傅彦行正意乱情迷,却忽听一声抽泣,他停下正准备往下移到丰盈处的唇,抬头看去,才发现涟歌红着眼睛,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进枕头之中。
他支起身体,心疼极了,问,我弄疼你了?她肌肤娇弱,恐怕是他失了力道,将她啜疼了。
涟歌摇摇头,她没有觉得疼,只是心中委屈的很,眼泪汹涌而出。
傅彦行又问,冷吗?说着,他拉起被衾将两人裹住。
她上身只着贴身小衣,能明显感受他身体的火热温度,便一边抽泣一边道,只有成了亲的夫妻,才可以脱了衣服睡在一张床上的。
她并不排斥和他亲近,可到底是好人家的闺女,能与他耳鬓厮磨已属大胆,从未想过要与他做成了亲的夫妻才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