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
涟歌无法呼吸,在他底下呜呜呜地抗议着,傅彦行终于结束这个缠绵缱绻的吻,一脸沉醉,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她细腻光滑而又火热的脸颊。
他将头搁在涟歌精巧的肩上,侧脸去亲吻她细腻的耳垂,引得涟歌肌肤阵阵颤栗,整个人在他身下微微挣扎,却不知碰到了哪处坚硬,引得傅彦行发了狂。
静谧的夜里,只剩下交颈而卧的男女在急促的喘息。情.欲就像顺着低处往下淌的流水,止也止不住。
傅彦行将她的手放开,沿着她的的手臂摩挲,掠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从衣摆处摸进去,无师自通地顺着肚兜往上摸,大手便覆在了隆起的一团上。
温软的触感如同春夜里天际突然荡起的闪电,是弧光飞闪,刹那间便抵达久已沉静的内心深湖,如珍珠投落那波心,激起玉珠般的晶莹波涛。
也是这一闪而过的电,瞬间将傅彦行的意乱情迷打醒。
他一瞬间头脑恢复清明,手没舍得就这么伸出来,另一只却一下生出力气支起身子,望着眼下的姑娘,被咬得绽红的唇色,衬得她明媚的脸更艳了几分。
他低声一笑,为自己的失控,也为自己到这一刻还能停下来感到诧异。
那笑声化作喃喃低语,眠眠
傅彦行低下头在小姑娘额上珍而重之地落下轻轻一吻,终于将手从温暖之地抽出,翻过身去轻轻喘息。待那股骇人的躁意稍微平静下来,他一下从床上掠起身,转身进了内殿浴室。
一个身影从外间旋落进来,一脸心疼地望着明黄床帐内陷入梦乡里的小姑娘。
望舒轻轻将她被弄乱的衣摆抚平,将她因挣扎而解开的领口重新扣好,却听见傅彦行又从浴室走出来,她忙无声跪倒在床边,低下身子不敢看他。
傅彦行亦似乎没发现她一样,坐到床边去,将沾到涟歌脸上的湿发拨开,用温热的湿帕子一点一点轻柔地去擦她的脸。原本因为出汗有些粘腻的肌肤变得清爽洁净,只是鲜艳的红唇有些微微的肿。
傅彦行转身又拿了一瓶晶莹剔透的药膏过来,温柔细致地抹在她红艳艳的唇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像是终于发现望舒的存在一般,沉着声音,淡淡道,小心伺候着。
望舒心头一颤,只能看见他脚上穿着的精致鹿皮皂靴迈开去。
涟歌做了一个梦,梦见不知是从哪里吹来的暖风,携了自己悠悠荡荡的晃,似乎又被放进晃晃悠悠的舟里,穿破荷叶躺进一池荷香又是谁摘了最美的那支荷,拔下其中一瓣花,轻轻塞进自己的嘴里,是化雪般的清甜,复又变成狂风暴雨,最后化作最温柔的呢喃
碧波荡漾人在水中
那样的梦境迷离而微醺,如云雾缭绕,待涟歌一睁开眼,又都消散开去。
望舒将人扶起,涟歌还陷入宿醉的迷蒙当中,无意识地就着她的手饮了一口牛乳,过了好半晌才逐渐清醒
然而,她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涟歌拍拍脑袋,想起昨夜是给陛下送宵夜来的,然后她喝了一碗酒酿圆子,再然后呢?
望舒,我昨夜怎么了?她晃晃脑袋,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姑娘昨夜喝醉了,是奴婢将您抱回来的。望舒微微一笑,顺手将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蹲下身去给她穿鞋。
涟歌平日里是没有这般娇贵的,但她刚从宿醉中醒过来,脑子还在发蒙,便很有些怔怔,直到被伺候着洗完脸漱完口,她才愣愣开口,望舒,我要沐浴。
说着,她往前动了一下,却似乎觉得还在浑身无力,一下失了重心往望舒站立的位置扑倒过去。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像昨晚上在梦里和人打了一架,十分不得劲。
最后是望舒半扶半托着才去到后殿的浴池。
浸润在温热的汤池里,她才觉得自己恢复到正常状态了,可却发现自己右边胸口那那一团上有一片奇怪的红痕,还有些痛,似乎似乎是被谁捏过一样。涟歌一下警铃大作,哭兮兮地问望舒,望舒,你昨夜一直守着我吗?
是的,姑娘。望舒面不改色。
涟歌放下心来,穿衣时特意让望舒给选了宽松些的小衣。她近段时间都在发育,胸口平时就会很痛,在萧府时王氏还给她置办了药膏让莳萝每晚沐浴后给她按摩以减轻痛苦。只是进宫之后她将这茬忘了。
而现在既然想起,涟歌便将身子沉入水中,对望舒道,你去将我那瓶碧绿色的药膏拿过来。
望舒一时间有些犹豫,她向来是利落之人,这点犹豫便显得格外明显,涟歌十分不解,问道,望舒,你怎么了?
望舒摇摇头,挤出个笑来,没事,奴婢这就去。
很快,涟歌发现,不仅望舒看着奇怪,连傅彦行都有些奇怪。早膳是在偏殿吃的,她的午膳也是由小太监送到门口,然后望舒一碟一碟端进来在偏殿里吃,连菜色也恢复到了正常的三荤三素两汤不过涟歌吃过加连续三天只吃素菜的苦,这回很乖觉的没有挑食,将每样菜都吃掉一半。
到了下午,她欲去膳房,却被告知,陛下说这几日先不吃药膳了,让她好生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