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甜甜的对程凯说:程凯哥哥,你真好。
程凯说:安夷,我希望你每天都像今天这么开心,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
安夷又像是开心,又像是忧伤,她说: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从来都没有,包括他。
他?
指的是沈韫。
安夷说:他不会像程凯哥哥一样,对我这么好。所以,我讨厌他,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他同他们一样,都喜欢安夏,都向着安夏,没有人喜欢,没有。
她对沈韫是恨意,是讨厌,是得不到他喜欢的失望。
他对他总是那么多的规矩。那么多的不许做,只有程凯,可以为她做这些,只有他愿意。
程凯对安夷全是心疼,是的。从小就不得重视,被那恶毒的后母虐待,如今,还被她最相信的父亲丢下,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对她这么无情。
包括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沈韫,她又为她做过什么,他和安夷的父母没什么差别。
程凯说:我和他不一样,安夷。
他必须得告诉她这一点。
安夷哭着说:我只知道。
程凯缓慢蹲在安夷面前,他握着安夷的手说: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安夷的睫毛上夹着泪珠,她咬着指甲看着程凯,楚楚可怜的模样。
程凯再次将安夷往怀里一拽。
安夷扑在他怀里。
程凯对她全是心疼,对,心疼,他想保护她,让她不再被任何人欺负。
这么娇弱可怜的安夷,他们怎么对她狠的下心的。
安夷娇怯怯问:你会不会反悔?
安夷像个迷惑人神志的小妖精一般,娇弱可怜的迷惑着程凯。
程凯说:我不会。
安夷说:可是他会,他也抛弃了我。
程凯皱眉说:安夷,我不会。他抓着安夷放在唇边的手,紧捏着说:我和他不一样,他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欢,一点也不值得。
安夷说:是的。
安夷的手搂着程凯脖子,她目光忽然在程凯的脖子上若有似无扫着。
程凯以为她还在伤心,便捧着她脸说:不要伤心了。安夷,那些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们掉泪。
安夷的脸朝程凯的脖子上埋了上去。
程凯整个人都僵硬了,安夷温热的脸颊和程凯颈脖的肌肤相贴着,安夷的呼吸在程凯肌肤上轻扫着,程凯,脸竟然很快红了,不过他没有动声色,只是有些不太好意思问:安夷,怎、怎么了。
安夷的脸颊就趴在他颈脖上没动,她几次想张嘴,可是在刚有点动作后,她又忍了下去。
她在程凯颈脖摇头,把他抱的更紧了。
程凯真的被安夷这样搂着他颈脖的姿势,搞的无比的脸红,耳根子都是红的,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安夷的异样。
安夷似乎难受的很,喘气声越发大了。
因为安夷的脸颊就挨在他颈脖,所以程凯没多久,便感觉安夷呼吸有点不正常,他以为安夷怎么了,立马将安夷从颈脖上拉了起来问:安夷,你怎么了?
安夷鼻尖上竟然冒出了虚汗,在面对程凯的询问时,安夷忽然打掉程凯的手,人便迅速从他怀里出来。很快朝着办公桌那端跑去,她趴在办公桌上说:我没事。
程凯很快走了过去,询问:你真没事吗?
安夷说:没事。
她很虚弱的说:我要喝水。
程凯去触碰安夷的脸颊,竟然是烫的,程凯说:安夷,你是不是发烧了?
安夷又重复了一句:我要喝水。
程凯不是医生,面对安夷突然的发热,有些急,他说:我现在给你去端,你坐会。
程凯抱着安夷从桌上起来,然后便将她放在椅子上。
安夷又趴在那。
之后程凯端着水进来,他喂给安夷喝,安夷握住立马喝着,不断喝着。
当她把水喝完,程凯问:安夷没事了吧?
安夷看着程凯,她目光又往程凯脖子上掠,不过很快她摇头,便又往程凯怀里靠。
程凯的人在带着安夏回她们场所里时,他们停住,往后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得有人似乎在跟着他们,当然,他们往后看着,又没什么人。
程凯的人迅速带着安夏进去了。
场所外面混着警察。很快,他们又散开。
沈韫是被梦惊醒的,小照正好在他身边。
小照见沈韫醒了后,轻声说了句:您醒了?
沈韫揉着眉头,然后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了。
沈韫将脸埋在手心,深吸了一口气说:嗯,你先下班吧。
小照看着沈韫,见他似乎很疲惫,便轻声说:您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一会儿?
沈韫说:没事。你先下班吧。
他想安静一会儿,小照便点头,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在小照离开后,沈韫将手从脸上放了下来,他的手掌心摊开在桌上,他手心是一枚卡通夹子,很多年了。
颜色有些陈旧了。
沈韫缓慢握紧在手掌心。
他手十指修长,可是手背却有一个疤痕,沈韫抚摸着,他轻声呢喃着:安夷。你是不是爱上他了,我要该怎么帮你呢,安夷,我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还是来了。
晚上沈韫回到家,沈旭东还在客厅,泡着咖啡喝,他是个工作狂魔,现在待在家里,依旧放不下这颗心,在那狂灌咖啡,思虑着。
沈旭东见沈韫回来了,便问:你今天回来的挺早的。
这几天沈韫也很忙,基本都是通宵,今天回来的算早了。
沈韫去了厨房冰箱门口,他从里面拿出一瓶水。
沈旭东见沈韫没有回答,便端着咖啡坐在桌上想着什么。
这时沈韫靠在冰箱门口喝了一口水,只是一口,他突然开口说:二叔。
沈旭东抬头,朝厨房内的沈韫看去。
我求你一件事。
沈韫也正好扭头看向他,两人对视。
别伤她。
沈旭东看着沈韫。良久,他嗯了一声。
沈韫只说了这一句,便没有再说太多,他放下水瓶,便从厨房内退了出来。朝着自己房间内走去。
其实沈旭东特别怕沈韫求他别的,因为他不可能答应,所以很多时候,有些情况他是不会跟他说的,可是沈旭东知道。沈韫心如明镜,可面对这样的状况,显然他也无法扭转什么。
沈旭东也叹气,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沈韫呢。
那个女孩对于他重要性,他做过很多努力了。也试图去挽救她,可是没什么用。
这条路好像一个魔咒,逃不脱似的。
沈旭东也只能无奈叹气,他只希望沈韫不要插手这件事情才好,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一点。
沈旭东看了沈韫的门一眼,便也端着咖啡上楼了。
第二天程凯的人端着食物进房间,安夏被关在程家场所的一处房间里,她听到开门声,立马抬头看过去,在看到程凯的人后,她害怕的缩在那。
可真顽强,居然没死。
程凯的人,往她面前丢了一碗几乎馊掉的饭,安夏看着。
那人笑着说:安夏小姐,您用餐吧。
安夏流着泪看着地下那碗饭,她何时吃过这样的东西,从小她养尊处优,是千娇万宠长大的,何时有过这样的处境。
那些人看着安夏,也懒得多为难她,便又出去了,门被锁上。
安夏想到什么,不行,她得活着,爸爸会来救她的,一定会来救她的,安夏立马伸手抓起地下那些馊掉的饭菜便在那吃着,可是那味道令人作呕,安夏强塞着。
正当她塞着时,门忽然打开了,安夏听到门声,抬头看过去。
门口站着一个人,竟然是她。
安夏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不过整个人却狠狠撞在身后的墙上,她全身颤抖的看着门口的人。
安夷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