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太阳已经调皮地露出了半边脸。好像在召唤那些懒蛋,快起床喽!太阳照屁股喽!
阿雪,一是贯穿性的腿伤一蹦一蹦地疼,另一个原因就是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小小心上人,在旁边伺候自己,又去给娘以内功疗伤。她根本就是一夜没合眼。一开始,左女侠还是不肯接受李飞,只是李飞悄悄的耳边一句话,这左女侠竟然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似的。对李飞及其体贴喜爱,超乎寻常地好。
阿雪问了几次,李飞也不说,气得阿雪噘着小嘴不理他,但眼睛就没离开忙得满头是汗的李飞侧脸。
小虎跟那个郎中讲价,最后就给了二十两纹银,那金子又递给了李飞,得意道:“我省下来买吃的,哈哈!”
“李飞笑道,我看以后咱家的钱都由你来管吧!”
“这一句咱家的钱,把两个人听得心里都暖融融的,小虎觉得和哥哥从此就不分彼此了,阿雪听了就理解成和李飞小虎是一家人,被接纳的幸福感爽遍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左女侠从奇异的落尘内功修复过程睁开双眼,感觉内伤几乎痊愈。对李飞喜爱到了极点。
脑子里还在回想着昨天李飞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心道:“这孩子怎么像钻到我肚子里了似的,什么事情考虑得都是那么合宜,周全。”
该来的还是来了,大量马兵奔袭而至,桌子上的瓷碗与桌面发出震动的吱吱声。
包樽换了套布衣,头戴冠巾将金腰牌偷偷交到李飞手里,收好,我今天若有什么闪失,这牌你就留着,或许会派上用场。
李飞心里又出现了一种说不清的不详预感,很不舍地叫了声:“包叔叔!你要活着回来!我还没和你亲近够那!”
包樽竟然哽咽了,没说出话!用力点了点头。
拿着那对断了一个尖的刀走出了客栈。
李飞一看这刀,心中那不详感更重,忙喊:“包叔叔!留步!”
李飞将那把绝世宝刀递给了包樽道:“此刀削铁如泥,有此刀相助,你入千军如入无人之境。我有昼夜双英,用不到了,就赠与你了。”
包樽很是惭愧,做了这么多年的神捕,一贫如洗,连把像样的刀都没买起。
见了大侄子,更是连个见面礼都没有,还要承受救命之恩,这又要承受赠刀之恩。
李飞见包樽心里接受有些障碍就道:“包叔叔!这刀,就当你为我爹报仇的当头吧,也就当是我爹藉着我的手赠与叔叔的你看如何?“
包樽一听,心中喜欢李飞之意更浓,道:“多谢贤侄赠刀!”
转身离去,刀人屠见状大声感叹曰:
“宝刀赠英雄,
美酒待知己。
壮士一去兮,
金樽沾泪滴!”
李飞被这壮汉的细腻雷到了,看着手里握着酒袋云步蹒跚的刀大侠。脑门上仿佛刻了三个字“有隐情”,他俩有隐情啊!
李飞有些不放心,告诉小虎和阿雪不要出门,自己和左女侠出去看看情况。
看刀人屠这样子,好像是要置身事外了。
来到城楼之上,包樽看看张铁鹰,相视一眼心中好像都早有默契一般,实际他俩根本就没商量过什么。
好多驼队都连夜迁移了驻扎地,偌大的空地在阳光低角度的照射下,产生长长的一道道阴影。风偶尔吹来荆棘球滚动而过。,或许是沙尘亦或是毛絮刺激到了急奔而至的马,打着喷鼻,喷出的热气,昭示着清晨的气温已经步入了深秋。这是一只经过严格训练的马兵,几十匹马站得齐刷刷一条线很是壮阔。
一匹毛管发亮的枣红马走出队伍,缓步来到护城河边,看着并不很高的城墙上的张铁鹰喊道:“张将军!我是荣亲王府卫队长郭俊骑,应边城李辽将军差遣特来接管要塞!”
顺手将一封书信缠于球头箭杆上射向张铁鹰,包樽伸手接过,递给了张铁鹰。张铁鹰打开一看,胡子都气歪了。
只见上面写:“令要塞守将张铁鹰即日起
交出兵权
解甲归田
不予追究射杀亲王府兵之罪
李辽
右下角盖的是上骑都尉的官印
张铁鹰把信交给副队长,笑道:“让我交出兵权只怕不是李将军心甘情愿的吧!这要塞并非大汉疆土,谁想要都是靠实力打出来的!王爷想要也要按规矩来,三战两胜,我不会再用巨箭屠杀,都是同族兄弟,何必相残。”
“你!你敢抗命不遵!”
“并非我抗命不遵,只是我老眼昏花辩不得信件的真伪,若是引得异族入侵我可承担不起这罪名!”
“你!老奸巨猾!
好好!好!我懒得和你理论!三战可限制兵种吗?”
“不限!”
“一人可以多战吗?”
“可以!只要你还有力气,当然可以!”
“你若败了将如何?”
“我当自刎城头,谢罪!你们败了又将如何?”
“我们少庄主之死便不予追究,但昨天死伤人马我做不了主”。
“那就找个能做了主的前来。”
此人跑回阵营,又跑回来道:“我们若败了,昨日和今日一切死伤我们自行负责。”
不大一会儿,对方选出两名马上大将和一位步下刀手来到两军阵前。
要塞这边只出去一人,纵身从城墙上飞落在十几丈外的护城河边沿,稳稳着地,恰到好处。一身灰色布衣干净利落,脸上蒙着纱布,头扎一深蓝色冠巾。仿佛一英俊少年郎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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