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抓住杨岸飞的胳膊,语带幽怨。
“她除了出生比我好,哪一点比我强?她甚至都不如我了解文渊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她站在文渊哥的身边?她根本就不配!”
说着,她又拿了酒瓶仰头就喝,杨岸飞见状,连忙将酒瓶夺了下来。
“好了宁宁,今天差不多了,该走了,咱们下次再来,啊?下次再来!”
说着,他便伸手去扶她,却被安宁一把挥开,接着她咕噜噜的又是一瓶下肚。
喝完,她忽然又幽幽的问:“岸飞哥,你告诉我,文渊哥为什么要娶叶芳婷?”
邓琪说他是为了报复叶江,可是到现在,这个原因早已经站不住脚。
杨岸飞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贺文渊与叶芳婷结婚的真正原因的人之一,而知道这件事的人中,邓琪和贺文策显然不会跟人提及此事,谢娇容就更不用说。
而他自己……老实说,安宁对贺文渊的爱他不是不清楚,也全都看在眼里,她爱得很辛苦也很痛苦,尽管她并不是个完美的女人,也说不上有多优秀,甚至任性娇纵,可是对爱情,她却一直始终如一。
这样的她让杨岸飞很心疼,尤其是看到她眸中的痛苦之色,以及幽怨的询问时,他甚至也在想,不如就告诉她,他们的婚姻只有两年时间而已。
只是对杨岸飞来说,情感与理智的较量,从来都是理智占据上风。
他爱安宁,同时却又更加清楚,这种话或许在事情刚开始的时候还能说说,而现在,已经为时已晚!
不管两年后会是怎样,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贺文渊绝对不会就这样放开路兮琳。
安宁忽然伤心地哭了起来,当然她不是因为杨岸飞的沉默而伤心,而是心里那一拥而出的情绪。@^^$
她一哭,杨岸飞就慌了神。
他轻轻地将她拥进怀里,安宁抬眼,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哽咽的说:“叶芳婷早都不是叶芳婷了,为什么文渊哥什么都不在意……”
杨岸飞皱了皱眉,不明白她的话,只是这个时候看她醉得不清,也没心思想更多,于是拍拍她的后背,柔声说:“你醉了,我们走吧!”
因为身体的关系,安宁一向很少喝酒,即使喝,也不会让自己醉到神智不清。可是今天,她却让自己彻底的醉了一次。
被杨岸飞抱着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酒吧的卫生间里吐了个昏天暗地,这会儿在杨岸飞的怀里,既是兴奋又是悲伤,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直接一路过来的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
杨岸飞哪里受得了那些目光,全程尴尬不止。好不容易把她弄上车,结果系上安全带的她还不老实,杨岸飞只好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带回公寓。
以她现在的状况他是没办法送她回贺家的,谢娇容本来就不喜欢她,要见她这样,大概会更加讨厌。
杨岸飞的公寓里,安宁躺在他的床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双手还不时的在面前挥舞,口中喃喃不清,不知在说着什么。
看着她,杨岸飞不禁无奈又宠溺的摇了摇头。
用毛巾沾了冷不给她洗了脸,刚准备收手,却不料被安宁一把抓住手腕,接着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把他往自己面前一拉,扬岸飞防备不及,一个失重便朝着她压了过去。
而紧接着,安宁的手便开始在他的身上摸了起来。
爱了她这么多年,杨岸飞甚至没有真正意义上牵过她的手,这样的近距离接触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因为爱她,所以不敢亵渎了她的美好。
可是现在,她就这么真实的在自己身下。
她胸前的饱满,完美的身体曲线,还有她白皙柔嫩的脸蛋,都离自己史上最近,这让杨岸飞很快便喘起了粗气。
不得不说,对安宁,他仍然是有过许多幻想的,而这样的情景,也在他的梦里出现过。
欢爱缠绵,她在自己的身下肆意地放纵着,而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拥有她,每一次醒来,身体的某个部位都会让他难受不已。
他的临时床伴,也常常出现在这个时间里!
安宁嘻嘻的笑着,双手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到最后更是将他的衬衣衣摆从他的裤腰里扯了出来,而且她还像知道似的,更是顺着衣摆的缺口处伸进他的衬衣里,直接地覆盖到他的肌肤上。
酥麻的感觉从身上传来,狠狠地击打着他敏感的神经。
杨岸飞被她摸得好不难受,再看她不时微动的双唇,他几乎快要不能自已。
他慢慢地将唇靠近她的唇瓣,却在刚要吻下去的时候,安宁突然嘴一撇,带着哭腔低喃:“文渊哥……为、为什么……不爱我……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叶、叶芳婷她、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她被那些男、男人……”
断断续续的话,几乎语不成句,至于后面的话杨岸飞也没再听清,只有“嘤嘤”的声音继续从安宁的嘴里传来。
而他的脑子也因为安宁的话突然清醒了几分。
于是甩了甩脑袋,他连忙从安宁的身上爬了起来。
不是他有多么君子,而是他深爱着眼前的这个女孩,既然她不爱,他便不会占有她,她的完整无论最后给了谁,他都希望那个人是她爱的人。
第二天安宁醒来,发现自己和杨岸飞睡在同一张床上,不由地尖叫了一声。
不过随后在得知两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后,她才略微的放了放心。
她并不怀疑杨岸飞的话,因为在她的世界里,除了贺文渊之外,杨岸飞便是她第二个最信任的人。
“那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蹙着眉,小心的问杨岸飞。
杨岸飞挑了挑眉,说:“说你爱文渊这种话算不算?”
听似随意调侃的一句话,安宁却没来由的红了红脸。
“当、当然算了!”她撅了撅嘴,又追问:“我不会真、真的说了吧?”
“说了啊!”杨岸飞笑,看她脸色发红,又故意问:“害羞了?”
安宁不说话,他又继续:“反正你爱他早就不是秘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那怎么能一样呢?不是秘密和挂在嘴上是两回事好不好!安宁在心里回答,不过想归想,她却没有说出来,只道:“我要回家了!”
一转眼,贺文渊跟路兮琳已经在乡下待了一周有余。
这一个星期里,两人也从一开始的无所事事到每天帮着杨二叔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当然插秧之类的农活他们是干不了了,于是放鸭子成了两人每天的功课。
每天傍晚,两人一人拿着一根竹杆赶着鸭子走在乡路上的时候,颇有一番夫妻以以把家还的意味,一时兴起,路兮琳还提议说等以后老了,就归隐乡间,养养鸭喂喂鸡什么的。
贺文渊听了,不由打趣:“之前还说要卖烧烤,这么快就变成归隐乡间了?难怪人家说女人善变!”
“什么善变呀?这叫计划赶不上变化,计划在路上,变化则在超车的路上!”路兮琳一套歪理说得振振有词。
而除了这些之外,两人也没有忘记此行的重要目的。
每天晚上,贺文渊都会试着和路兮琳做一些亲密的举动,虽然还没有达到身心交合的地步,但路兮琳已经慢慢的开始重新适应他的抚摸,恶心反胃这样的反应,也渐渐的消失,这让贺文渊和她自己都很是激动。
不过为了适得其反,贺文渊并没有急于求成,而是一边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一边继续对路兮琳进行引导性的恢复。
因为两人连续好几天帮杨二叔放鸭子和做其他的农活,让二叔很是过意不去。于是这天,杨二叔得了闲,赶忙给二人放了假。
四月,已经错过了油菜花开的时节,但仍然有一些晚季的油菜花依旧开得艳丽。
来了这么多天,路兮琳还没跟贺文渊一起认真的赏过油菜花,于是看到远山的半山腰的一片金黄,路兮琳不由提议:“我们去看油菜花好不好?”
贺文渊顺势看了一眼,说:“在这儿不就能看到吗?”
“那不一样,我们过去看吧,反正那片我们也没去过,就当散步了!”
执拗不过路兮琳,贺文渊只好陪她去了远处的山头。
很快到了油菜花开的地方,这大概是今年最后的油菜花了。
路兮琳小心地摸着花瓣,抬腿走进花林里。
高高的油菜花杆几乎快将她淹没,反观贺文渊,在花丛中却是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要多不和谐就有多不和谐。
“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毁灭这片美好!”路兮琳笑着对他说。
贺文渊不明所以,路兮琳又道:“没事干嘛长这么高,你看你现在有多不和谐。”
听罢,贺文渊这才反应过来。
油菜地的靠山壁的位置,,有一小片一个人那么宽的空余地方凹进山壁里,大概是因为地方小位置也不好,所以那小片并没有种上油菜,反是长满了青草。
路兮琳见了,一个转身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走了许久,她的腿都发酸了,所以刚坐下,她便拍了拍双腿。
贺文渊跟着她坐了下去,这一来,两人便完全地淹没进了油菜花的花丛里。
油菜种得密集,开了花就更显得厚重,从外围看,根本看不到他们。
不知怎么的,两人坐了一会儿,竟是都不由地发现这地方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两人几乎是心有灵犀的朝对方看了一眼,撞上贺文渊目光的时候,心跳更是没来由地加快了几分,而贺文渊也好不到哪里去。
“呵呵,哈哈……这个位置还真……真……唔……唔唔……”
路兮琳讪笑着开口,正想着该怎么形容这位置的时候,却不料贺文渊的唇已经落了下来,直接封到她的唇瓣上。
她睁着眼睛看着贺文渊放大的脸,虽然刚才也有过邪恶的念头,他的举动也在预料之内,不过真的发生了,她还是有些小小的措手不及,不过很快,她就由无措变成了适应,再从适应变成了逢迎。
有多久没有这样热情地和他拥吻了?路兮琳不知道,但是这一刻,这个吻对她来说变得自然而又绵长。
她在贺文渊唇舌的挑逗中努力而热情地回应着,他的热烈,他的柔情,他的狂野,他的温润,每一种感觉都让路兮琳的神经很快地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