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本是女尊的时代,在逍遥钰翎的折腾下,男人们翻身农奴把歌唱,但即使是现在,女人就是宝。我既然都是宝贝疙瘩了,还有什么不敢爱不敢恨的。
对呀,都已经这样了,去他么的矫情!
可问题又来了,“你母帝那边怎么办?”
他松开手,痞痞地勾起嘴角,“宗政的人敢在千植堂动手,不管出于任何目的,母帝都不会姑息。北禹那边传来消息,宗政皇室内乱,母帝派人将宗政沁敏送回去了。老师是向着我们的,国师将我经脉打通。昨个夜里,我担心父君会对你动手,便在附近守着。没想到守株待兔,被我逮到一只大声嚷嚷的大兔子。”
我故意冷落元齐拓,走到悦怿跟前,垫脚俯身向前问,“昨晚你躲哪儿了?”
悦怿低下头,轻声道:“树上。”
我戳了戳他的脑袋,“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干嘛的!万一有人发现你,直接把你拉到房里嘿咻嘿咻怎么办?”
“悦怿不怕!”悦怿抬起头,蹲了一个标准的马步,出拳,“嘿!”收拳,“哈!”
收回马步,两拳抵在腰间,燃烧的小火焰在眼中闪烁,“悦怿可以一拳打跑大狼!我从晓苑就开始练了!”
我曲起食指在他额头上一弹,伪怒道:“你天天就在房间里鼓弄这个呀!真是个小傻子,你不用我保护,那我的价值在哪儿体现?你不能磨灭我一颗做英雄的虚荣心。还有...”我伸手轻柔他的额头,“他们凶我,我习惯了,可唯独你不能凶我,不能骂我,只能对我温柔,知道吗?”
“嗯!”悦怿乖巧的点头,额头在我的指尖轻蹭,像极了宠物兔。
我走到元齐拓跟前,勾住他的脖颈往下拉,贴住他的唇,“拓,我爱你。”
元齐拓一愣,我继续道:“我想明白了,有你在我就不害怕,有你在我就安心,这种感觉就是爱,才不是特么的喜欢。曜早就把你当做我的预备夫君培养了,所以,以后不许再拿自己的出身说事。要真较真的话,我也是曜买来的,咱俩之间不存在什么身份之差。”
水光在他的深眸里漾开来,那种小狗渴求的神情又出现。
我皱起眉,恐吓道,“你再有这种表情,我就踢了你!”
我捏起拳头,抵在他的胸前,“你听不听话?”
“听!”
我喘着大气,将头埋在他的怀里,“用内力打我!不许再输真气!”
大姨妈来之前还会给个预警,这玩意儿疼起来倒是一点儿都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啊。再者,比起经脉的撕裂,大姨妈的疼根本就不能称为疼。
元齐拓托住我的胳膊,将我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靠在他胸前,“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悦怿慌了手脚,攥着袖口,焦急道:“寒寒...拓哥哥,她怎么了?”
元齐拓怨恨的眼神扫向逍遥桀,“这是被鞭打之后落下的病根。”话罢,丝丝真气传至我的体内。
我一边克化真气,一边呼唤夜白,不能这样下去,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元齐拓补回这些真气的。
他本就自卑,如果真气枯竭,内力全失,他一定会不遗余力地离开我。
各种呼唤石沉大海,夜白真是个靠不住的。
呃...
我错了,都怪我这个靠不住的先惹了他。
我不敢再吸收元齐的真气,身体的疼痛刚一缓和,我便睁开眼,站起身,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我再加一句,如果你还给我输真气,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我点过悦怿,逍遥桀,“你,你也是一样!遇到再这种情况,就用内力打我。谁敢给我输真气,我绝不会把他留在我身边!”
元齐拓用指腹抹掉嘴角的血,站起身,一掌拍在我的头上,“再这样说话,我就把你的舌头拉出来打个结。作为你的影,我的职责是用生命保护你。作为你的男人,我更要用生命保护你。你两次受到伤害,我都没有在身边,你知道我每天是怎么在自责中度过的?不管你说什么,只要我在你身边,绝对不会再让别人伤你分毫。”
感动了......我个傻缺干嘛打人呢?我轻抚拓的脸颊,表示歉意的话说出来毫无意义。
悦怿坚定地点头,“我也是,绝对不会再让别人伤你。”
逍遥桀拿起貂裘披在我的身上,“宗政沁敏对你所做的一切,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偿还给她。下回,我替你疗伤。”
我按住逍遥桀停在我肩上的手,老气横秋对众人道:“皮鞭的事情就此翻篇,休要再提。她打了我,我因祸得福,和大猫咪冰释前嫌,重修于好,她的心痛一定比我的皮肉痛痛上千倍百倍,这仇全当已经报过了。至于犯病这件事,你们最好是听我的。失了真气,便没有了内力,你们也看到了,我招惹的都是些要人命祸端,你们若是没有能力保护我,我自然是会找能力保护我的男人去的。我一向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花心么,也花心惯了...草!元齐拓,你还没完了是吧!...悦怿!你敢!你敢动手试试!...大猫咪,救我!”
逍遥桀口是心非道,“打死她吧,死了清静。”
嗯,一定是口是心非的。
明黄明黄的城墙高耸,肃穆威严的神武军立在高大的宫门旁,银甲铁衣,反射着刺眼的光。
我摁住心中的好奇宝宝,没敢把头伸出去,也没敢瞎嘚瑟。
马车进入宫门后行驶了许久,停在宽阔的路边。
夏老挥挥手,“一个时辰后回来这里,过期不候。”
就这样,我被赶下了车。
我茫然地望着马车扬长而去,御道干净地不像话,连尘土都没有。
好想喊一声:“您老倒是告诉我小七住哪儿,我该往哪儿走啊!要考验我换个地儿成么!”
然,我认怂,可不敢在皇城里大声喧哗,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稍有差池,怎么死都不知道的。
我将神识散开,各个院子里的宫女,侍人有条不紊地做着事,一队队训练有素的神武军在宽大的御道上巡逻。
我的小七呢?
越找越急,越急头越疼,就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他!
我抬手胡乱擦掉鼻血,顺着没人经过的路,一路狂奔,轻身一跃跳上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