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的是星期三上午的假,但我们星期二下午没课,头一天就出发了。
“安可,你以后接活儿好歹跟我们说一声,这次接的是个啥呀,居然是去a城比,要不是我请假了,老子绝对不去。”阿波蹂躏着安可的脑袋咆哮。
a城是阿波家所在地,他的父母虽然开明,却对学习抱有一种恐怖的执着,如果知道儿子刚报完名却出现在了家附近,还是因为打游戏的事情,他爸绝对会活撕了他,好像面对这种事,没有一对父母会接受。
a市离学校也算是近,举办方是一个网咖老板,为了开业好彩头,就弄了个比赛,算是暖场开气氛,大奖十万,有一些专业的队伍报名,安吉带我们过来见识一下别人的能力,顺便多给队伍挣点儿资金。
“好好好,我以后一点多问大波的意见。”
阿波立刻又炸了,追着安吉拍拍打打。
安吉给我们定了酒店,我们当晚就过去了,阿波一路上偷偷摸摸东张西望,要不是我们再三保证,酒店的工作人员肯定会把他叉出去,就算是这样,客房还是提醒了好几声让我们一定要注意,物品丢失概不负责。
阿波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这酒店据说和他家就隔了几条街,他老爸平时还喜欢瞎晃悠,阿波信誓旦旦的说他一定会被发现。
我们劝慰了几次他还是神神叨叨,索性就随他去了。
正式比赛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才开始专业队伍据说七支,其他的都是附近的大学,或者是网咖的常客自己随机组的,所有队伍统一使用网咖里的设备,最后赢的带走奖金。
说实话老板这广告做的不错。
网咖的环境好,装备良,服务也到位,进来比赛也跟平时一样是收费的,这次比赛要是办好了,基本上能把这些人变成常客,挺划算。
游戏开始又是我不喜欢的雨天,沙沙的音效听得我头疼,恰好进最近的房子的时候居然让我捡到了一把狙击。
真的是老天非要逼我当阴,不阴不行啊。
忘了说,这次的比赛我们报的是两组队伍,我们235宿舍一组,技术宅带着他原本的队伍,谁赢了都行。
他带的队伍直接就叫队长队,小气巴拉的也是没谁了,就不能脱离这个梗吗,我当了那么久队长我说什么了嘛!
这里的队伍其实只能算半专业,没有专门练过和有人专门指导过的是两种不同的状态,一路杀到最后,最小的毒圈缩在一个小平地上,地图还有11个人活跃。
安可其实就是让我们来挣钱的吧。
三方正面刚,我开了麦:“老宅?”
好歹练了好几个月默契,这点儿同事爱还是有的,技术宅回了一句:“四个。”
他的队伍还有四个人。
也就是说还有三个陌生人,这游戏一开始是看不到id的,就这情况,我还真怕搞错了,要是联合外人把自己人端了就太好笑了。
也不知道是另外一个队伍提前知道还是怎么,居然挨着站,却没有开枪,让人越发的搞不清楚谁是谁。
“妈的,不管,全干死。”
我这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有人开枪,我估计那一撮可能是自己人,于是连着就打旁边的人。
空地开阔,没有掩体,位置也小,人几下就被突突了,我又喊麦的时候对面已经没动静了,地图上还剩仨,一个我,两个开枪那一波的。
这俩都不是自己人,奶奶的。
我就剩30血了,再被打一枪基本就死了。
我当机立断滚到了毒圈里,开了一个大急救包,我旁边是石头,我在毒,如果对方过来,我基本就废了。
进度跳基本上在爬,对方在我身后开枪,但是没过来。
最后一秒结束,我换了狙击一枪爆头,另外一个人这时反应过来,往毒圈冲,我爬着换了个位置,用冲锋把人扫了。
15血,艰难显胜。
技术宅过来的时候全程黑脸:“妈的我以为开枪的是你。”
我以为开枪的是他,他以为是我,团战就是这么坑。
第二的队伍站了起来,对方的理事一脸的笑眯眯,安可过去攀谈。
这一看就是纯大学生队伍,清一色的小嫩脸,就是这个理事,油滑的不忍直视。
“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你们了,这儿有很多跟你们差不多的,也是组了几个队伍。”他指的是业余玩家。
安可僵着脸,努力维持笑模样。
“你可能没注意,基本失败的队伍都停下来了,而你们两对却一直在继续,你们那位指挥的时候我就站在他身后。”这次比赛是允许观看的,我身后站了一圈人,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局外的家伙还能这样预判局势。
比赛出来之后安可是一脸的沮丧,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对不起,身为一个理事我不称职,我以后一点会注意改正的。”
“行了,我们也赢了,虽然是险胜,放心。这次也是我们轻敌了,以后吸取教训就行了,比赛是我们的事,不能怪你。”技术宅一直黑着的脸好了点儿。
有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阿波身怕被家里人遇见尴尬,一直都没敢跑,比赛赢了之后他就有点儿忘乎所以,乐颠颠的就领着我们逛a市。
十万的奖金,每个人差多能分几千,剩下的做队费,那几个平时都是乖乖牌,兼职都没做过,第一次挣钱,一定要买东西,不仅如此还要让我也买。
我想了想,准备挑几件上衣。
拿着衣服进试衣间,正准备换,阿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挤了进来。
幸好我没合门,不然他能把门撞烂。
“怎么了?”
“嘘,小声点,我妈在外面……”
然后阿波装在外套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阿波手忙脚乱的在动静更大之前把电话接通了。
然后他跟电话那边儿的人说了几声,然后火速扒了自己的衣服给我,让我拿着出去,装作一副换完一副出去的样子。
我看着赤条条的阿波简直不知说啥,这我一出去,后边的人进去,然后……不知道我们国家现在还给不给流氓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