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语的目光自然地看向顾凌泽，她想说是，但总觉得她每一次撒谎，都欺骗不了这个男人。
“不是。”
“还有谁？”陌寒潇追问。
“顾大夫。”
陌寒潇默了默，“不要太累，尽力而为。”
“嗯。”初语淡淡地应了一声，前一刻还算平静的心海因他这句满是关心的话搅乱，变得烦躁。
陌寒潇知道她和顾凌泽在一起，醋罐子早就打翻了，因为前一刻他给凌教授打电话，凌教授对他说了会议上的事，他想顾凌泽多半已经知道当年救他的人不是初柔。
电话两边都沉默，初语没话和陌寒潇说，陌寒潇心里不舒服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怕说错话又来情绪。
初语开口：“陌先生要是没有别的事，我挂了。”
“他没有为难你吧？”陌寒潇故意找话问了一句。
初语语气有明显的烦躁，“没有。”
“怎么了，和我说话很烦吗？”陌寒潇压在心底的怒意被激起，气愤地喝问。
初语哼笑一声，“陌先生别误会，我就是有点累而已。”
“你这是借口！”陌寒潇气愤地说，“尹初语，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好吗？不要让我去猜好不好？”
初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疲倦地说：“陌先生你哪里都没有错，是我觉得配不上陌先生……”
“你给我闭嘴！”陌寒潇怒呵，“尹初语，你给我记住了，这世界上千千万万的女人，除了你没有人入得了我眼，只有配得上我！”
“是吗？”初语好笑地说，“那要是四年前你睡过的那个女人出现了呢？她不是先入陌先生的眼吗？”
陌寒潇忍着心中的怒火，扶着胀痛的额头，这女人在故意挑刺。
“因为我对她不排斥，所以才会有那种心理。你能不能别再提她了！”
初语笑着说，“陌先生说的对，我也仅仅是陌先生不排除的一个女人而已。不过陌先生放心，我已经发现你这个病因所在，很快就能研究出治疗的药物来。”
电话那边没有了音，初语听了好一会，都没有声音，她才说：“陌先生，我挂了。”
“我……”陌寒潇一句“我想你”三个子没有说出口，就被切断在电话忙音里。
夜深人静之时，那栋被华医学府学子定义为鬼屋别墅里，今夜实验室的灯一直亮着。
初语再一次合成血红蛋白方程式失败，她颓废地坐在冰冷的地面，身边洒落一地稿纸，稿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化学方程式的分解式。
这时实验室的门吱呀一声响，寂静的夜里声音突兀而诡异，初语倒也不害怕，闻声看去，门口站着男人，身姿高挺。
迎着头顶刺眼的白炽灯光，他温和的俊颜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这么晚了还这样拼命。”说着他走了进去。
临近时，满地的草稿纸让他脚步微微一滞，他蹲下身子拾起几张看，上面是复杂的化学分子分解方程式。
顾凌泽知道她所做的工作事关陌寒潇，就没有多问，放下手中的稿纸，他眸色温和，“地板砖冰凉，对你身体不好，快起来！”
他伸手。
初语微微一笑，“谢谢，我自己可以。”
起身大脑眩晕，眼前一黑，眼看就要栽倒，被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搀扶住。
这一幕被门外的一个偷窥者用手机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