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后娘娘怎么死的?”苏离雨道,“她可是死在新婚夜的大火之下。”
“那根本就是雨儿为了逃避本王自己做的套,”嬴禛道,“本王怎么舍得杀雨儿?”
“真的不是玄王要灭口?”
嬴禛怒道,“纵管雨儿千错万错,本王也不会动她一根寒毛,无聊子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苏离雨一呆。
嬴禛的话说得情真意切,难道......
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了他?
如果不是他杀她灭口,那大火又是谁放的?
那晚在门外说话的人又是谁?
总之这事儿还得查。
“遗诏说什么?”苏离雨岔开话,“要不微臣先避一避,等玄王看完烧掉。”
嬴禛翻她一眼,转头低喝:“来人!”
李晨从外面推门而入,“玄王有何吩咐?”
嬴禛道:“速去把姜耳太傅请来,本王有事问他!”
“喏,”李晨赶紧准备了小轿,出宫去请姜耳。
姜耳睡得正香,听闻玄王半夜召见,急匆匆穿了衣服,被小轿抬进宫来。
“玄王半夜召见,不知有何吩咐,”姜耳向嬴禛躬身见礼。
嬴禛挥手示意李晨出去,关了门。
“玄王,”苏离雨指指自己鼻子,“我呢?去哪里回避?”
“本王让你走了吗?”嬴禛冷斥。
“可是微臣这脑袋......”
“闭嘴!”嬴禛不耐烦地道,“再啰嗦本王才会杀你灭口!”
苏离雨伸伸脖子,急忙闭了嘴,袖着手站在一旁装鹌鹑。
嬴禛让姜耳看了先王遗诏。
“太傅,你可是看着本王长起来的,这事属实吗?”
姜耳跪在地上,“玄王,恕老臣直言,这遗诏,根本就是先王弥留之际,糊涂了所写。”
“什么意思?”嬴禛道,“本王也听到遗诏中这般传言。”
“那都是嬴氏宗祠为争权势故意诋毁玄王,”姜耳道,“这事只是居心叵测之人故意制造的谣言。”
“这么说本王不是相邦之乱的孽子?”嬴禛神色一喜,“本王就是先王的嫡子?”
“玄王想一想,”姜耳道,“都说太后怀胎十四个月才生了玄王,这可能吗?”
“太傅什么意思?”嬴禛凝眉。
“这很简单啊,”姜耳道,“那就是太后与先王在一起之后,才怀了龙胎,有了玄王啊!”
“有道理,”嬴禛道,“哪有怀胎十四个月才生的,定是他们为污蔑太后和本王,才造了这等谣言!”
“玄王英明,”姜耳道,“莫中了造谣之人的奸计啊。”
“本王明白了,”嬴禛吩咐李晨,又将姜耳送出宫去。
苏离雨在一旁听了个明明白白。
什么相邦之乱,根本就是居心叵测之人造的谣!
嬴禛,妥妥就是嬴氏子孙!
但是......
苏离雨想起来,嬴氏子孙怎么了?
父亲为什么要她远离嬴氏族人,而且不能结亲?
她可是已经与嬴禛生了两个孩子了!
这事怎么整?
嬴禛冷冷一哼,把苏离雨的浮想联翩打断。
只见他拿着先王遗诏凑到烛台上,一把火烧个罄尽。
“太皇太后,咱们就明天早朝见!”
“喂,”苏离雨道,“你好歹手下留情,太皇太后毕竟是你奶奶啊。”
“那就看她老人家明日是否对本王手下留情,”嬴禛道,“她若赶尽杀绝,就不要怪本王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