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还行吧?”嬴禛低哑的声音响在耳畔,温热的气息吹进脖颈里。
苏离雨脖子一缩,这才发现嬴禛还搂着她在怀里。
“行,玄王的确是行。”苏离雨慌乱地挣开他臂弯。
“可是,”嬴禛呆呆看着自己的胳膊,“无聊子,你的腰怎么这么柔软纤细,本王感觉就像搂了女人。”
“你才女人!”苏离雨躲在黑影里道,“贫道修行之人,筋骨柔软很正常。”
“有道理,”嬴禛意犹未尽地放下胳膊,“可本王居然体会到了女人的感觉。”
“那是玄王想红河畔的寡妇了,”苏离雨戏谑,“玄王改天尽管去找她。”
“该死!”嬴禛怒道,“说了再不许提及此事,你嫌脑袋多了是不?”
“微臣就一颗脑袋,”苏离雨道,“不嫌多。”
嬴禛忽然一把又搂住他,低笑,“跟你说话真是开心,本王这辈子没想到,居然喜欢和一个臭男人,臭道士这样打情骂俏。”
苏离雨在黑暗里翻了翻眼皮,“玄王,咱们来是干嘛的?不是跑这里打情骂俏吧?”
“当然不是,”嬴禛拎住苏离雨腰带,带着她离地急走。
片刻功夫到了怡和殿墙外。
“噌”一声,嬴禛带着苏离雨又跃进墙里。
摸进殿内,嬴禛低声道:“按计划行事。”
“嗯,”苏离雨点头,随即捏着嗓子叫道,“有人偷东西!”
项月睡眠浅,听到这一声“有人偷东西,”立刻警觉。
坐起身道:“快去看看玄先王遗诏!”
“奴婢遵命!”贴身侍女急忙跑出卧房,打开一间密室。
苏离雨对嬴禛努努嘴,嬴禛会意,悄无声息地跟上。
外边侍卫和太监跑进来,叫嚷道:“哪里有贼?贼在哪里?”
苏离雨又捏着嗓子道:“快追,偷东西的贼往偏殿跑了!”
侍卫和太监一哄跑往偏殿。
嬴禛跟在宫女身后进了密室,看到她拿出一只锦缎盒子,打开看看,随后放好,转身出了密室。
宫女来到项月身前,低声道:“禀太皇太后,东西好好的呢。”
“那就好,”项月道,“这贼来的太奇怪,一定要看好遗诏!”
“喏!”侍女应声。
“你去把遗诏拿来,”项月道,“哀家要看着它才踏实。”
“喏,”侍女道,“奴婢再回去拿。”
嬴禛见侍女离开,急忙找到那锦盒,拿出里面的东西,刚放好盒子,侍女又返回来了。
急忙蹲在暗处一动不动。
待侍女捧着盒子离开,嬴禛赶忙拉起苏离雨,跃墙而走。
项月接过侍女递来的锦盒,压在枕头下,冷哼,“嬴禛,你给哀家等着,明日早朝,哀家要你好看!”
嬴禛携着苏离雨神不知鬼不觉回到天颐殿,支退所有宫人,从怀里拿出那东西。
“先王遗诏?”嬴禛惊道,“它不是被太皇太后当着雨儿面烧掉了吗?”
苏离雨瘪瘪嘴,“那就是烧了个假的。”
“没错,”嬴禛道,“本王当时也觉得太皇太后答应雨儿的要求太轻松,原来她骗了大家。”
“太皇太后老谋深算,”苏离雨道,“看来早就准备了假的。”
“可怜本王的雨儿,”嬴禛道,“她还以为帮了本王。”
“但是她知道的太多,”苏离雨道,“玄王应该杀她灭口!”
“混账!”嬴禛大怒,“本王怎么会这么对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