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葙吃着萧雪见给他做的一桌饭菜,萧雪见坐在一旁看着他。
“又是一天没吃!”
南青葙点了点头,“去了《轩辕碑记》的书中。”
“梁音姐和江褚的前生!”萧雪见说。
“嗯!江褚他也去了!”南青葙说。
“什么意思?”萧雪见问,“以前也有过吗?”
南青葙摇了摇头,“第一次!”南青葙迅速地吃完饭,“我得去找找江褚!”
“他好像在少游那!”萧雪见说。
南青葙抬眼看着萧雪见,萧雪见连忙说,“我这一天都在梁音姐那,少游给梁音姐送吃的,江褚订的宋宴。”
南青葙点了点头,拿起手机就拨通了戚少游的电话。
“少游,是我!江褚是不是在你那?”
“对!”戚少游说,“在我这儿,都睡了一天了!”
“好!我马上去你那,如果他醒了,让他别走!”南青葙说。
南青葙迅速地吃完,收拾着碗筷,萧雪见和他一起。
“我得去见江褚,不能送你回家了!”南青葙说。
“嗯!”萧雪见应声着。
“等我见完江褚后,给你打电话。”南青葙说,“有关《轩辕碑记》。”
萧雪见点头,她在犹豫着,今天下午戚少游跟他说的那些话,是否要告诉南青葙。
“少游他——说喜欢我!”萧雪见还是说。
“嗯!”南青葙应声着。
然后就是他们俩洗碗的声音。
从南青葙家出来后,他把萧雪见送到了地铁口,“少游喜欢你,我——早就知道!”南青葙说,“雪见!”
“他说他喜欢我,和我喜欢你,不冲突!”萧雪见说,“我喜欢你,和你心里有放不下的人,也不冲突!不主动联系你,是因为怕一看见你,就会想起师傅,我没想到他的离开,我会这么的疼!还有大美人和爷爷。”
南青葙一把抱过萧雪见,“我知道!我都知道!”
萧雪见伏在他肩头哭着,“我们以后不要不理对方好吗?”
“好!”南青葙答应着。
江褚醒来的时候,一出房间门,就看见了南青葙和戚少游。
“你?”江褚指着南青葙说。
“是我!”南青葙笑着说。
“那——那里发生的一切是什么?梦?”江褚问。
戚少游起身,“我得去店里了!得给明天备菜了!”说完,他就起身收拾了一下出门,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江医生,如果你等一下回家的话,门锁上就行!”
“谢谢!”江褚站起身来,对戚少游行礼,戚少游笑着说,“您太客气了!”
说完,出门而去。屋中南青葙和江褚,他们俩看了看彼此。
“如果不是梦,那就是——”江褚停顿了下来。
“你的前生!”南青葙说。
“那——你是?”江褚疑惑地问。
南青葙伸手,“借你的手一用!”
江褚不懂,疑惑地看着。
“江大医生,不会卖了你的!”他一把抓住江褚的手,他们瞬间就到了南篱书局。江褚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身边周遭的一切。
“梁音也来过这里!”南青葙说。
江褚走到千年的桂花树下,看着那个南篱书局的匾额,“南篱书局!”
“我是南篱书局的书主,”南青葙说,“是来化解世人的执念的!”
江褚转身看着南青葙,“梁音找你?是因为执念?”
南青葙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见过前生的梁音,梁音在你们结婚的那日之前,前生的梁音出现了,他让梁音不要嫁给你!”
江褚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南青葙摇了摇头,“我想,你会去那,想必也是想知道缘由!前生的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褚抬头看着飘落的桂花,“南书主,你想必也爱过?”
南青葙点了点头,“爱过!”
江褚转过头来看着他,“你爱过——同性吗?”
南青葙摇了摇头。
“前生的江褚是爱梁音的!”江褚眼睛红红地说。
“看得出来!”南青葙说,“所以你才会对他那么疏离!”
“这个,我需要——”江褚说着,停了下来。
南青葙拍着他的肩膀,“有没有看过《天下无双》?电影中梁朝伟有一段台词,情之所至,应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是男谁是女,又有什么关系,两个人在一起开心不就行了。”
“那我还能回去吗?”江褚问。
南青葙笑着,走到了千年的桂花树下,“会的!”
江褚回了自己的家,洗了个热水澡后,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梁音的电话。
“是我!”
“嗯!”电话那头梁音温柔地声音。
“戚老板送过去的宋食,合你胃口吗?”江褚问。
“嗯!”又只是一声嗯。
电话两边沉默着,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雪醅,我没喝,留着!”梁音说。
“嗯!”轮到江褚应声着。
南青葙回到家后,跟萧雪见视频,“和江医生聊得怎么样了?”
“嗯!也没聊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南青葙说。
“那跟我说说,你在那知道了些什么?”
南青葙就把自己了解的都告诉了萧雪见,“你是怀疑十七公主中邪祟,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不是她一个人完成的这个局!”南青葙说。
“你是怀疑炤王?”萧雪见问。
“是不是炤王本人,现在不确定。”南青葙说,“太子和炤王之争,是明面的。也可能是第三方,想坐享渔翁之利!”
“那个不受宠的宁王?”萧雪见说。
“宁王了解的信息不多。”南青葙想着自己都没见过宁王的面。
“十七公主看上去是淑妃炤王一派的人,”萧雪见说,“她的亲弟弟小阳王养在了皇后身边,会不会皇后以此威胁她帮着自己反将淑妃炤王一派呢?”
“都有可能!”南青葙点了点头。
“那前生的梁音在这场夺嫡之争中,是什么角色?”萧雪见问。
“他像是个揭秘者。”南青葙说。
“那江褚呢?”萧雪见问。
“江褚?”南青葙的脑中闪现一些江褚的神情,“他不像是个局外人!”
“南青葙,”萧雪见喊着,“骆姐,全名叫骆星沉!陈阳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十七公主的生母姓骆,她住的宫殿叫星沉殿,他的亲生弟弟是小阳王,骆姐和梁音姐打小一起长大的。是巧合吗?”
她这么一提醒,南青葙脑中闪现十七公主的样貌,小阳王自己没见过,可是十七公主看着很眼熟。
“十七公主是骆姐的前生!”南青葙说了出来。
“陈阳的前生居然是小阳王!”萧雪见感叹着,“南青葙你让一个亲王给你当助理,排场好大啊!”
“老柏也是王,小五也是!”南青葙说。
萧雪见愣住了,南青葙连忙说,“对不起!”
“干嘛说对不起!”萧雪见说,“小五那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在干嘛?”
“不管在哪,他都会好好的!”南青葙说。
萧雪见点了点头,“骆姐和梁音他们前生关系很好吗?”
“十七公主中邪祟这事儿,是梁音治好的。”南青葙说,“其他的,目前没看出什么端疑。”
秋月一身黑披风,在皇宫中穿行着,她去的方向是寒梅院。她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从后门隐蔽处进去的。
云梅领着她去见了袁修容。
“娘娘!”
“十七现在怎么样了?”袁修容问。
“梁医员好像看出了什么端疑?”秋月说,“在加上炤王回来了,常去星沉殿。”
“那我们的计划就这么搁浅了?”云梅说。
“骆姐姐的忌日没几日了。”袁修容说,“那些害她的人,依旧端坐在明堂之上。”她开始咳嗽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厉害,她用绢帕捂住嘴巴,血还是渗了出来。
“娘娘!”
慈元殿中,淑妃在抄着佛经,侍女云竹急速地走来。
“娘娘!”
淑妃抬起头来,屏退了殿中的人。
云竹说,“秋月去寒香院了,寒香院那位怕是没多长时间了。”
“过几日就是死去的那位的忌日了,”淑妃说,“那就帮她们一把,添把柴,火烧的旺一些。”
梁音刚从星沉殿出来,正要往太医局的方向而去,跟着他的学生说,“刚才好像看见江医员了!”
梁音回头,“在哪?”
“往仁明殿方向去!”学生说。
“可能是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召他过去看诊吧!”梁音说。
学生点了点头,梁音却回头往仁明殿方向看了看,心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