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半夏在整理着南篱书局的书,陈阳守在咖啡台上,零星的客人在逛着书店。南半夏抱着几本书走到咖啡台前。
“这几本是网上订购的,你打包一下!”南半夏说。
陈阳开始打包,叫快递。电话响了,陈阳一看是骆姐。
“姐!我在南哥的书店呢!嗯,妈,她最近没给我打电话,她自己每天挺忙的,嗯!好!”
南半夏听着,“骆姐跟你妈很熟吗?”
陈阳一愣!笑了,“我们——同一个妈!”
“啊!”南半夏呆了,“骆姐姓骆,你姓陈?”
陈阳点了点头,“我们俩不同爸!”
南半夏张着嘴,半天合不上。
“陈阳是骆姐的同母异父的弟弟?”萧雪见听到梁音怎么说,很是惊讶。
“你不知道?”梁音还感觉意外。
萧雪见摇了摇头,“他们俩居然是姐弟!”
“她妈在生陈阳的时候还难产,挺危险的。”梁音说。
戚少游端着水果拼盘过来,“骆姐和陈阳吗?”他问。
“你也知道?”萧雪见惊讶。
戚少游笑了,“我和南鹿鹿无话不聊!”
萧雪见点了点头,“骆姐和陈阳从样貌上看,没有一点相识度!”
“星沉像妈,比较好看,陈阳像他爸!”梁音笑着说。
“可是他俩怎么从外貌上看,怎么一点都不像!”在丰乐楼的南青葙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可能是一个像骆修仪,一个像官家吧!”梁音说。
“一个在淑妃阵营,一个在皇后阵营,”南青葙说,“这姐弟俩成对家了?”
“小阳王很像官家,这也是官家喜欢他的很大一个原因。”江褚说,“皇后把他收在自己的膝下,也就想着将来能给自己的儿子太子助力。”
梁音给江褚夹了一块山煮羊肉,“你爱吃的!新杀的羊!”
江褚说了声谢谢,让梁音很是不习惯,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南青葙连忙帮着解围,“特意为你点的,我都没这待遇!”
江褚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不是还有一个宁王吗?”南青葙问。
“宁王?”江褚看向梁音,“找阿音比较多。”
南青葙看向梁音,梁音说,“宁王喜欢庖厨!来找我也是想研习食疗。”
“他很少露面!”南青葙说。
“对!一个不受宠的王,活得反而逍遥自在!”梁音说。
江褚只是听着他们说,默默地在吃着菜。南青葙觉得江褚是乎有所隐瞒,不像梁音那样对自己坦诚。
从骆姐家出来后,萧雪见一直沉默着,戚少游笑着说,“怎么,跟我就没话说了?”
萧雪见摇了摇头,“没有!”
“我——给你压力了?”戚少游问。
“不是!”萧雪见不知自己该怎么说。
“因为南鹿鹿?”戚少游很直接。
“你都说了他跟你无话不说!”萧雪见说。
戚少游一笑,“你喜欢他,我喜欢你!这不冲突!”他的直白让萧雪见有些招架不住。
“少游,我们俩好像从来没有正式地去聊过我们之间。”萧雪见说。
戚少游温柔地看着她,“没有现在就让你做我的女朋友!我喜欢你,是在我眼前的你!你只是你!”
他的这句话,是萧雪见和南青葙之间的死结。南青葙看见的自己,不完全是自己。她笑了笑,“谢谢!”
“好吧!我接受你现在对我的客气!”戚少游说,“期待着你对我不客气的时候早点到来。”
萧雪见笑着,跟着戚少游往地铁口走去。
“你刚才是提着食盒搭地铁吗?”萧雪见问。
戚少游笑,“打车来的!提着食盒,搭地铁还能保持一点都不洒,除非是个武林高手。”
“也对!”萧雪见笑着说,他们之间的气氛在戚少游的玩笑中舒缓了下来。
骆姐打南青葙的电话,没接!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干嘛!工作上的事儿一处理完,就往南青葙家这边来。敲了一会儿门,没人!她拿出了钥匙,打开门,屋子里的窗帘是拉着的,光线幽暗,她连忙去拉开窗帘,看着有些凌乱的客厅,她往南青葙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
南青葙刚从丰乐楼回来,瞬间就闪回到了自己的屋中,正好听见了敲门声,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开门。
“南青葙!你在干嘛!”骆姐的大嗓门。
“睡觉啊!”南青葙说,“我还能干嘛?”
“你怎么一休息,就成了睡神啊!”骆姐摇着头。
“梦里什么都有!”南青葙笑着说,还一边打着哈欠。
“赶紧找个人恋爱啊!不就不是一个人了吗?”骆姐说。
“你也来逼婚啊!”南青葙逃跑似的往厨房冰箱处走去,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地,除了水还是水。
“不是有现成的吗?”骆姐说。
“谁?”南青葙拿了一瓶水,喝着。
“萧雪见啊!”
南青葙被水给呛得咳嗽了起来。
“她好像有人了!”南青葙说着。
“谁?”骆姐惊讶,“能比你还优秀?”
南青葙一笑,“还是骆姐你好!”
“到底是谁?跟我们抢人!”骆姐一种要摩拳擦掌似的要跟人干仗。
“我的好姐姐,也就你把弟弟我当成个宝!”南青葙有些感动。
骆姐同情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又是一天没吃吧!给你订餐吧!”
她的这句话让南青葙想起了萧雪见来,自己一天没吃,她做了满满一桌都是他爱吃的菜!可是一想到萧雪见和戚少游他们俩有说有笑,他的心又沉了下来。他想老柏了,也想小五了,想他们四人在直白村的青奕书局过的那散漫的一个月时光,想着他们的野外宿营,想着萧雪见和他看一夜的电影。他拿出手机,看着萧雪见的名字,在犹豫着。
骆姐一把拿过他的手机,拨通了萧雪见的电话。
萧雪见刚回到家,看见南青葙给她打电话,犹豫着接还是不接。
楣姐走了过来,看了看,“南哥!不接吗?”
萧雪见只好接起,“喂!”
“雪见,是我!”骆姐说,南青葙站在她旁边一声都不敢吭,“青葙他身体不舒服,我现在有事儿,你看你能不能来他家,帮着照看一下!”
南青葙瞪大了眼睛,自己是个演员,可是看着骆姐这么生动的表演,正是佩服地五服投地。
萧雪见一听说南青葙不舒服,迅速地收拾了一下,就出门。楣姐看着她的背影,“哎!女人!”
骆姐挂完电话,南青葙就慌乱地不知道怎么办?
“我没生病,她来了发现我骗她!我——我——”
“你白瞎了一个演员的身份!”骆姐翻着白眼,“生病了——不知道怎么演啊!”
南青葙愣在那!
“幸好,我还没下单!想吃什么,让她给你做!”骆姐一边说着一边往大门口走,“记着,别演砸了!”
南青葙目送着骆姐离开,然后在想平时自己是怎么演生病的来着?
萧雪见提着一大袋子的东西,敲着门,门打开,南青葙披着毯子,脸色通红。萧雪见立马伸手一摸,“好烫啊!”南青葙又咳嗽了几声。
“你吃药了没!”萧雪见紧张地问。
南青葙点了点头。
“那你赶紧回屋里去!”萧雪见放下东西,扶着他往房间里去,南青葙重新回到了床上,萧雪见帮他盖好被子,然后转身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冰块用冰袋装着,然后又回到了房间里,把冰块敷在了南青葙的额头上。
为了装病,刚敷的热水袋,现在又是冰袋,真是冰火两重天。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没病都得折腾出病来。
“你睡吧!”萧雪见说,“我给你熬点粥喝!”
南青葙一把拉着她的手,“萧雪见!”
“嗯!”萧雪见应声着。
“我——我——”南青葙我了半天。
“我不走!”萧雪见以为他怕自己离开,连忙说。
南青葙翻身坐了起来,头上的冰袋滑落了下来,他掏出藏在被子离得热水袋,“我——我——没病!”
萧雪见看着一热水袋,一冰袋,转身就要走,南青葙跳下了床,一把拽住她,萧雪见对他拳打脚踢的。
“南青葙,你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是吗?”萧雪见鼻子一酸,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离他远远地,结果他一句病了,自己就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你把我当什么了?挥之则来挥则去!”
南青葙一把抱着她,紧紧地!
“我——想你了!”
十七公主站在澄碧堂远远地隔着湖,看着不远处的一队人,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十二岁的小阳王,因为还未及冠,他还是住在皇后的仁明殿。十七公主只能远远地在一旁看着他,打从一出生,就没见过的弟弟。
“公主,小王爷不知道真相,反而是安全的!”侍女秋月说,“我们做的一切,本就是要保的是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