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妈妈不让骑大马，还是大马不让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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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结束，蒋志强这位监制与邱立涛这位导演领着主创人员开始应付记者和媒体人。
既然想要用话题营销来做噱头，除了撒钱之外，也要无节操的爆猛料来博取关注度。宣传这份工作，蒋二少身先士卒，颇有大将之风。
“邱立涛导演的这部电影根据林碧其女士的真人真事改编。林碧其的老公施蔚然先生都亲自演出，足以看出故事的真伪了。”
蒋志强对身前记者，面容浮夸，言语谴责道，“这部戏可能会触碰到一些人的神经，但邱导演和我皆不怕得罪人！很多人碰到肮脏的事情却不敢阻止，林碧其小姐却不畏惧这些，我们这部电影同样如此……”
此刻，蒋二少俨然娱乐圈小卫士，说起话来都慷锵有力。
可惜，娱乐圈内，卫生巾很多，小卫士就一个没有。
进入这个圈子能活下来的人绝对不会是小卫士！更多的都是卫生巾，只是为了兜住自己那点破事而已！
在娱乐圈，当婊子立牌坊的事还少吗？
蒋志强在这边冲着记者和影评人立flag，邱立涛则展现自己邱泰迪的硬肛风范，直接就掀开骂战。
“很多导演和电影人一点职业操守都冇，简直就是电影圈的败类。我和我的电影都不怕得罪人，我们定要用这样一部电影来揭开娱乐圈的阴霾……”
泰迪这种冲刺的坦然，一般人学不来。
吴孝祖坐在不远处，表情平淡得把迥异的两人尽收眼底。虽然，话题营销这种方式是吴孝祖提出，但具体操作却是蒋志强与邱立涛两人全权负责。吴孝祖并没有参与其中。
…
“这是公司的账务。”
江嘉华叠着腿靠坐在椅子上，把一沓账务递给吴孝祖，“近期的账务我都核对了一下。安泰的尾款也打了过来。至于《雨夜屠夫》外埠发行的账务还需要后续再核对。细致开支走的都是公司的账户。因为外埠发行走的是安泰的渠道，所以咱们只需要同安泰结算就可以。我前两天也了解一下，外部发行款项基本在这个星期就能到位……”
“嘉华姐，外埠款项有几多？”肥成舔着脸好奇道，“我前两日听傻强讲《英雄本色》外埠就几千万，第二部还未开拍，就有外埠片商挥着支票买片花。”
“片花就唔要念了。除非你能搵来周闰发开戏。”
梁镓辉笑着调侃，“凭我的名头，有外埠肯买片发行就求佛拜神啦。”
在湾湾片商正式进军港片市场的年代，片花并未被港岛电影人发扬光大。不像后来，随便搵明显的名字都能圈来几百万。墨镜王拍《东邪西毒》正是如此，几大明星直接拉来了几千万的投资。几千万扔下去，投资商都沾沾自喜，认为占了大便宜。
张国栄、林清霞、张曼钰、梁超伟、刘嘉玲、梁镓辉、张雪友、杨采尼、王祖苋……这阵容几千万多吗？
墨镜王牛B到百万片酬请来的大明星的戏份可以删除的干干净净。这一点吴孝祖自认做不到。
外埠账务大约85万的收入。但对于吴孝祖和1024火车头来说却极为可观。不要认为很少，电影行就是个金字塔行业。几千万外埠收入的毕竟是少部分。
最起码比周星星要强，几千万票房，也只是到手几十万。普通人都受不了，何况本就对财务很敏感的星星……
“谢谢花姐。”吴孝祖接过账本微笑感谢。
“公司还是要找几位文员来处理这些……”江嘉华想了想1024火车头电影公司的情况，干脆放弃了劝解招人的事情，“你还是先找一个办公室更合适些。”
肥成、罗东、苏黎耀、邵大妹、梁镓辉等人全都看向吴孝祖，只有王祖苋一脸的莫名其妙，狐疑望着吴孝祖，“公司办公室怎么了？”
“公司三层楼，有自己的餐厅，提供员工餐，还能住宿。出门就是天后站地铁……”吴孝祖如实介绍了一下公司环境，听的王祖苋双眼冒光。
“还有自己的餐厅？提供员工餐和住宿？感觉比得上邵氏了。”王祖苋掰着手指，就好像刚毕业的大学生被面试公司谈待遇时一个样。两条大白腿都拧在一起，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情。
“可……”邵美戚眨了眨眼无辜的呆滞眼，没觉得哪里错。但就觉得王祖苋会错了意。
“……你随意吧。”江嘉华顿了半天，这才放弃劝解。
吴孝祖全然当做没看见。
不要认为吴孝祖真的抠。他只是更想把钱花到刀刃上。比如筹建“剪辑室”，购买拍摄设备、添置交通工具等等，这些真的很耗钱。相比之下，换办公地点并没有那么重要。最起码对吴孝祖来说没有多重要。
“你不劝劝这两人？”
江嘉华换了一个腿，伸手指了指口若悬河在吹水的蒋志强与邱立涛，认真道，“我当初还在电台上班的时候都头听过麦狂人的名号，他和萧若远还在亚视的时候就打的无线节节败退，这次主动招惹麦党雄，明不明智？”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吴孝祖轻轻摇头，轻叹瞥了一眼口若悬河的邱立涛，“阿涛对他第一部戏期待很大，很想就有一个不错的成绩。再加上他这部电影天生有吸引眼球的优势，这场骂战一起，票房自然不会太差。电影这个行当，先吃饭后养家，能活下来再谈其他吧……”
说着看了眼江嘉华，轻笑道，“与活下来相比，得罪麦档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江嘉华默默无言。
“大不了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能赚眼球，能卖票房，招数无所谓了。麦党雄总不能喊人来砍他们吧？”
吴孝祖揶揄的指了指慷慨激昂的邱立涛与蒋志强，“如果真来砍，我想他们两位都不介意被砍一二，话题更充足！”
“反正……好自为之！”
江嘉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她在这个圈子里听到太多麦党雄、萧若远的“癫狂”传说。容不得她心中迟疑。
“对了，晚上你们少喝点酒。”站起身的时候，似是想起什么，瞪了一眼梁镓辉，“记得早一点回家。”
“我保证早回家。”梁镓辉很狗腿的竖起手掌。
“你的意思是你晚上还是要同他们一起去杜老志了？”江嘉华笑的阳光明媚。
看着脸色骤变的梁镓辉，吴孝祖在旁幸灾乐祸大笑。
“你也注意点，贤贤是个好姑凉。”江嘉华转头狠狠剜了吴孝祖一眼，这回轮到梁镓辉偷笑了。
……
杜老志夜总会。
灯光璀璨，劲歌热舞，整个包厢喧嚣一片，笑声满厅。
“我刚刚对那些狗仔讲演的如何？有冇气势？我背了好几日的台词才记住……”
蒋志强吐着酒气，拉着众人大声吹水，“我现在都期待麦……”说到这，连忙收住声，知道在这种地方不方便讲太多，打了个哈哈，接着道，“这场骂战一起，一定能吸引观众眼球！”
吴孝祖同他碰了一杯，不置可否，耸耸肩，“蒋生，你刚刚演的太浮夸了。你要是演员，我一定不搵你演戏……”
“哈哈……”蒋志强闻声大笑，“所以我适合投钱拍片啦。演员这种工作当然是家辉来做。”
说着一把搂住梁镓辉，指了指吴孝祖，笑道，“阿祖的《一个字头的诞生》上映后，条件满足，一定争取开一部大制作电影，家辉你来做主角！”
吴孝祖与梁镓辉都笑着点点头。蒋志强话中的含义两人也都懂。如果《一个字头的诞生》能够成功打开湾湾市场，借着这股风，未尝不能解开梁镓辉的封印。
到时候开一部戏自然不在话下。
众人在夜总会也并没有坐太久，毕竟明日开始蒋志强、邱立涛还要带着主创人员四处路演站台宣传电影。所以众人很早就散场了。
夜总会门前，吴孝祖笑眯眯的看着王祖苋，此刻她满脸通红，可爱极了。
“不如……”
“嗯。”
王祖苋红着脸，双眸泛水，妩媚多情的剜了吴孝祖一眼，微微颔首。
“那么……”
王仙仙脸转到一边，脸上一副娇滴滴欲拒还迎的姿态，心中则在想着吴孝祖的餐厅美食，还有他，恩……等一下！！！
原本想入非非的王仙仙脑瓜袋里突然“哐当”一声，好似霹雳一样惊叫起来。
妈呀！！我的妈呀！我的妈妈呀！哈利路亚！
“点样？？”
看着脸色骤变惊恐瞪眼的王祖苋，吴孝祖疑惑不解，不明白原本挺暧昧的气氛怎么瞬间就变成惊恐节奏！
“我妈妈今天下午飞来港岛的航班我忘记去接机了，不行不行我要去机场……不对不对，等等我想想我想想……”王祖苋眼前一亮，“快点送我回TVB公寓我妈妈一定去了公寓找我我现在必须快点回去才行……”
王仙仙噼里啪啦不喘气的吐出一整段话，听得吴孝祖都一脸懵逼。看着急的好似热锅上蚂蚁的王祖苋，吴孝祖连忙一把按住她的肩膀。
“我送你回去。”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你来送我要自己打车回去，我妈妈他们习惯偷……”王祖苋差点就说漏了。
“我让肥成开的士送你回去！”吴孝祖压住手，叫过肥成，安排送回王祖苋。
看着风风火火离开的王祖苋，吴孝祖脑子嗡嗡作响。
吴孝祖狐疑的望望天，感觉心里乱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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