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么快升迁,虽然用的手段并不光鲜,但也只是想尽快靠近您,为您分忧啊……”
“您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治我的罪……”
百官头一次听说,收受贿赂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
看她这样厚颜无耻,都阵阵无语。
那些个所谓和她处的好的官员,没有一个帮她说话。
方才那个对御流萤谄媚逢迎、直抛媚眼的美艳男妓,这时候毫不留情的揣着她赏赐的玉坠子,扭着腰肢从御清宫的后门离开。
眼神都没给她留一个。
此时,被凤辞推翻的桌子已经被侍从收拾好,玉书衡也去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回来。
只不过头发上的油汤子味怕是经久不散了。
玉书衡以为御流萤“大事”已经办成,暗暗庆幸自己偷偷告密是明确之举。
让御流萤知道御如歌是个野孩子,现在的她定然被整的很惨吧。
他不经意瞥了一眼大殿中央。
呵……果然,有个被捆着双手绑在大殿中央的女子。
玉书衡刚要弯起嘴角,又敛起眉目仔细一看,那跪在地上的……哪里是御如歌?
分明是自家妻主——御流萤!
他不由分说的就朝着女皇理论,情急之下连最基本的恭敬都没了,“敢问陛下,为何绑我家妻主?”
御流萤可是朝堂的三品大员,如今已入内阁,怎么会被如此卑微对待。
朝臣们见玉书衡在那里不明所以,都坐在暗处偷偷笑着,暗骂蠢货。
皇甫凌眼角带笑,双手懒懒拄着桌子,把下颌挨在上头,淡淡看着玉书衡,“为何?”
“不仅仅是御流萤,还有!”
“黎川,把玉书衡也绑了一并带下去!”
一想到皇妹和这么心黑的二人朝夕相处十数年,她心里就犯恶心。
最后,这场宴席也将近尾声,没了御流萤夫妇,似乎也没对贵人们造成任何影响。
至于被御流萤带入宫中的那名受宠男妾,此时已经心神慌张的回府通风报信。
相信再过不久,探花府中的男人们就会把值钱的玩意瓜分,给御流萤剩下一个空壳子。
……
一周后,御流萤和玉书衡都被皇甫凌一纸降罪书,发配了北疆。
御流萤买卖贿赂拿到的官位也付之东流。
而且,因为玉书衡勾引朝廷要员的罪名成立,女皇还特地格外降旨,命冷黎川把二人关进囚车,在京都被游街示众。
一圈。
这对于身为女子的御流萤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像玉书衡这种男子,当众游街,那可是比对待娼男更加严酷羞辱的刑罚。
某个茶楼中,御如歌正懒懒散散的靠着身后的软椅上,她坐在挨窗位子,对面坐着凤辞。
今日京城各大酒馆茶楼全都被买的座无虚席。
就是为了看御流萤二人被游街。
当时,皇城门口张贴告示,那一条“妻主让正君去陪客内阁官员”的罪状,可是让无数百姓都震惊不止。
竟然会有如此卑劣之人。
而且是在玉书衡的默认之下。
也就是说,这二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御如歌剥了一颗西域进贡的水晶葡萄,笑眯眯投喂眼前的小馋猫,“张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