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呐!”胖主任就像个狗奴才听到了皇帝老儿的命令,那是眉开眼笑的接旨,生怕怠慢了许茵希,惹许袁不痛快。
无法,金钱能使鬼推磨,何况看这个胖主任,不用猜就知道是个没少捞油水的坏东西,有钱赚那甘愿当孙子都高兴。
“出去走走,”办完了手续又送许茵希去了教室,许袁就招呼我顺便在校园内逛一逛,似乎有事想和我谈。
“怎么愁眉苦脸的了,莫非和夏以晴吵架了?”我奇怪的问,刚才和许袁见面,我就见他脸色有些憔悴,心情不太好。
“我和她分开了,”许袁坐在超长的观台上边儿,望着下方正在上体育课的小学生们,忧愁的说着。
这着实让我震惊的不轻,夏以晴对他的爱情是那种野蛮霸道,不讲道理,绝不会是夏以晴主动提及的分开。
我胡乱猜测:“你不是有新欢了吧?还是觉得夏以晴不适合和你组建家庭?”
忽地,许袁皱着剑眉,脸色阴沉,十分苦恼的说:“你能受得了,一个人一天一个模样,天天面对不同种类的人吗?”
话声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怨气,许袁就像是忍受够了,爆发了,再也不和夏以晴有来往了似的。
而我回过头想了想,夏以晴最是喜欢手机人皮脸谱,且又是易容的高手,最喜欢把自己打扮成不同种类的人了。
要许袁天天面对一个变化样貌的对象,这恐怕会让他心力交瘁的死掉了。
关键夏以晴变身之时,还特别的狰狞恐怖,胆小懦弱的人,估计还会活活吓死,真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画皮女鬼。
“她呢?不会轻易和你说分开就分开吧!”我不禁乐趣儿了,可以幻想夏以晴对他卖萌撒娇,恳求他不要走的小样儿。
“唉,别提了,”许袁烦躁的戳了戳头发,又过问我最近和王之丞相处的如何,今后有着什么打算没有。
关于这件事儿,我也想了许久,并不想再继续搞生物研究这方面了,让王之丞自个去嗨。
只是我放弃了最擅长的生物医学研究以后,我就忽然失去了人生目标,不知自己还会什么了。
也许我会去当个医生,开个真正为治病而建立的医院,为那个人的罪孽弥补些。
这并非是我还走不出卓光莹的阴影,而是作为她的女儿,我就有义务这样去做。
下午的那会儿,许久没有联系过我的陈雨向我求救了,说是张静伟请了好几天的假,目前下落不明,十有八九又独自去了禁城。
这就令我郁闷了,张静伟是活腻了不听劝,不撞南墙不回头。
看在他为人民服务的份儿,我就勉为其难的和小可出了一次海,耗费了好几天的功夫才在一个小岛上边儿,找到了快成鲁滨逊了的张静伟同志。
衣衫褴褛,胡子稀疏,脏兮兮的就像一个乞丐,险些我就没把他认出来,还是他主动向我打招呼。
乘坐豪华游艇返回云城市的途中,我倍为纳闷的向他问:“张队长,你这闹的哪出戏啊?好好地日子不过,非要自寻死路,如果陈雨不向我求救,你就只有饿死。”
简直了,张静伟就像个饿死鬼,从床舱内拿出各种鲜肉罐头和水果就开啃,狼狈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这么拼,还不是为了抓宋君瑶和曲玉,”张静伟满嘴都是瓜果和肉泥,呜呜的喷着。
“看来你还不知道如今的最新情况,还傻乎乎的去禁城抓人,我看你去送死。”我没好气儿的瞥着他。
“呃……”张静伟吃撑着了,打了一个嗝,满目惊诧的说:“你什么意思?难道曲玉死了,还是发生了什么新的状况?”
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实话,让他老人家死心算了,省得今后再去自寻短见。
“曲玉成了禁城的城主,已经和沈潇潇过着双宿双飞的好日子了,麾下有着大批的变异人,不说你一个人,哪怕一支部队去了也没用。”
“那么宋君瑶呢?她又在哪儿?”
“宋君瑶远走高飞了,一辈子也不会再回云城,所以你这个坏老头就死心吧!别再对她念念不忘了。”
我皮笑着打趣儿张静伟,追来追来,追了大半个年头都没一点实质性的进展,何况现在宋君瑶已是放下了过去,只想隐居起来。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最恨的卓光莹在前不久是真的死了,你可以放下这段折磨了你多年的仇怨。”
这道信息把张静伟震惊的陷入了痴呆之中回不鬼神,不敢相信卓光莹说没就没,好似还有许多话想对她问,没有来得及那样的接受不了。
“她应该受到正义的审判,”张静伟没心情再吃东西了,仿佛卸下了背负多年的包袱,像个糟老头子靠在船舱内。
想他需要一些时间消化这个消息,之后我又干脆把前段时间,禁城内所发生的一切都精简的告诉了他,断绝他今后再去探索禁城的兴头。
“今后你想怎样?继续药物生物研究吗?”豪华游艇停在了码头,张静伟眸色深沉的盯着我。
这话深意不难明白,担忧有母必有其女,往后我也会逐渐黑化走向歧途,只是他的担心多余了。
“我准备注资一家医院,想多救一些没钱看病的人,弥补一些她犯下的罪过!”我随手就游艇钥匙交给了看管人员,顿了顿回眸看着张静伟,希望他能理解,不要再对我多加紧盯。
生害怕我又会犯些坏事儿。
“哼,”张静伟依旧还是那样不近人情的嗤鼻,还恶狠狠的说:“我会像天眼一样的紧紧监视着你。”
果然,救他真是给我自己找不痛快,说来我连续救了他两次,也不知道报恩,太忘恩负义了。
“行啊!”我走向停靠在码头外边儿的凯迪拉克,无所谓的对他挥手:“你最好来给我当保安,这样你就能时刻监视我了。”
说来我就好想笑,这个坏老头儿是吃撑着了,失去了抓捕对象,又只好把我当成了未来的潜在罪犯。
下午了,我去学校接放学了的许茵希。
许是强行把她关进学院的缘故,她还和我闹起了小情绪,嚷嚷着我是天下最大的坏蛋了。
“你要是不想走,我可以给你按理入住手续,今后你就住校,别回家了。”我才不给她好脸色,强硬的对她威胁,省得她又和我唧唧歪歪。
“卓倾汀,王之丞知道你这么狂妄吗?”许茵希咬牙恨恨的还口。
从小儿胆子就异常的肥,喊我的名字是常有的事儿,让我不禁忧虑了起来,今后她有个十七八岁,恐怕我就真的管教不了她了。
“好,你想住校,我就成全你,”我倒也干脆,拎着她就往学校的住宿楼去,准备就立即就给她办理入住手续,让她真正的知道痛。
“哎呀!”许茵希见势不妙,抱着我的腿就哭丧着脸求饶了:“妈妈,有事好商量,何必要动真格呐!”
“不认真,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我阴沉着脸,这次不论说什么……
这次我是铁了心要收拾许茵希,所以不论她如何求饶都没用,关她在了学校宿舍楼内,明个再给她送衣物过来也不迟。
只是当我返回了海边别墅楼以后,待到半夜的时候,我又见王之丞把许茵希拎回来了。
“你怎么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王之丞对我小声埋怨着。
“哎,”客厅内的我就不舒服了,没好气儿的说:“还不是你把她娇惯成了这样,你还有脸说我。”
年仅九岁就天不怕地不怕,长大了那更是目中无人,谁也不惧,保不准会惹是生非,成为一个麻烦精。
“女孩儿不都是娇惯着养吗?难道还要墨守成规,长大了让人欺负,”王之丞抱着一叠文件夹去二楼,而许茵希就把他当成了保护神似的跟着,还狗仗人势的对我扮着鬼脸。
这让我越想越郁闷,还非要设个法子把她的势头压下去了,不然还骑在了我的脑袋顶,无法无天咯。
却令我难受的是王之丞,每晚都要在书房内给她辅导功课,让她趁机躲过了我的暗箭,暂且找不到法子惩治她。
不过,近来王之丞在忙于创办药厂,早出晚归,周末就没保护不了许茵希了。
“许茵希,最近你很嚣张啊!”我拎着一条王之丞的领带进入了她的房间,没安好心的对她狞笑着。
“妈妈,你在说什么?”许茵希给我很傻很天真的对我问着,像我是个老巫婆在欺负一个纯情萌动的小孩儿了。
这是她的伪装,知晓这会儿王之丞不在她的身边,所以就装可怜想蒙混过关,一旦待到王之丞回来,她又会狐假虎威了。
“既然你是一个天生的实力派演员,那我就成全你,让你演到底好了。”我撕牙咧嘴的恨说着,拎着领带就示威那般的抽着墙壁。
仿佛化身成了一个转吃小孩儿的黑山老妖,吓得许茵希跪在床头向我老人家求饶:“我真错了啦!以后不敢了,你老人家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
说得我要把她杀了似的那么不讲道理,其实,我多想对他说服教育,多想给予她母爱的拥抱,让我的母亲把她感化了。
然而可惜,她就是一个冥顽不化的顽石儿,不用非常手段,想来是收拾不了她。
“等等,我要一个惊天秘密告诉你,”许茵希泪眼朦胧的跪求着。
“秘密?”我冷漠的笑了笑,狠辣的说:“行,我就看看你能有什么秘密,待你说完了,我再让你死个瞑目!”
“妈妈,你好听好了,”许茵希就像献宝的猴子猴孙爬到了我的面前:“王之丞那家伙有外遇了。”
“呃……”本来我已经扬起了的领带,又急停在了半空,外遇的威严太大了,犹如鞭炮在我的心窝,砰砰砰的爆炸。
“你什么意思?”我拧着蛾眉,冷冰冰的盯着她,要是不说个所以然出来,我必会加倍的收拾她。
“外遇,外遇,”许茵希就像给老师打小报告,贼兮兮的说:“昨晚,王之丞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