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什么?别人?”李绝逼近一步:“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随随便便就会弄一个人来‘一辈子’?”
星河梗住。
李绝俯视着她,声音有些冷,而眼神很坚决:“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要姐姐,从头到尾就只要你!”
“小绝……”
李绝没办法再忍。
一定要发泄些什么出来,不然的话,他怕自己会像是那次回京一样,生生地呕出血来。
不等星河再说什么,李绝探手,揽住后腰,俯身,贴近。
星河显然没有料到他竟会动手,身子被带的往前一扑。
毫无防备的唇瓣,给迫不及待地含住。
李绝微微用力,这个吻里多了几分意义不明的刺痛。
“唔……”
那声惊呼也给堵在喉咙里。
“你们……”墙外突然响起说话声:“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星河的眼睛蓦地睁大!
真正的毛骨悚然。
这么近,她对上李绝的眼神,他的双眸清清冷冷地,正目不转瞬地盯着她,好像要从她的眸中爬进她心里。
星河的双手乱动,细白的手指,胡乱推撕他腰侧的衣襟。
蚍蜉撼树似的,李绝纹丝不动。
星河惊悸,恐惧,羞耻……无法描述。
尤其是听出了这声音——
竟然是靖边侯!
心头大乱,却给李绝趁虚而入。
他尝着那渴求已极的无上甘甜,拼命地贪婪地求取,攻占。
逼得她发出了求饶般的低低呜咽。
他的眼神是冷静而疯狂的,似乎不在意会被人看见,也许看见了正好。
其实李绝听的很清楚,院门边并没有人,而那声响是隔着墙的,距离院门处远得很。
所以靖边侯,不是在说他们两个。
星河并不知道,她快要哭出来了,而李绝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泪珠在眼中晃动,从眼角滑落,星河听外间诺诺地一声:“父亲……”
这是容霄,他的声音里透出了一点心虚。
星河一怔,含着泪的明眸睁大了些。
李绝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她明湖般的双眸里晃动,美的令人沉醉。
他禁不住也闷哼了声,越发深入。
丁香般的小舌,给熨帖地照顾着,像是要惩罚她走神似的,他无所不用其极,更仿佛要直接吞入腹中。
星河甚至听见,似有细微水声。
她没办法承受这些,双腿已经站不稳。
李绝顺势将她抱起来,屈起右腿。
他身上暗蓝的棉布料子,将蜜合色的百褶斓裙强势地破开。
星河恍恍惚惚,捶打了他几下,却更无法挣脱。
“侯爷,”竟是平儿的声音,她带着几分笑地:“二爷说有一样东西要给我们二奶奶,又不肯告诉我是什么,我正问他呢。”
靖边侯“哦”了声,询问道:“星河呢?”
“二奶奶在院子里呢,”平儿坦坦然然地,回道:“刚才不小心把裙摆弄脏了一处,我才叫小丫头去伺候收拾呢。侯爷可是有事?”
靖边侯道:“没什么……”
却转向容霄,语气变的严厉:“你今日不该在演武场吗?又跑回来做什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几时才能成才!”
容霄见平儿演得天衣无缝,自己少不得也跟着上进些,当下忙道:“回父亲,因为听说三妹妹今日回来,所以特意地请了半天假……回头一定补上,勤学苦练……不辜负父亲大人的……”
靖边侯仿佛又斥责了几句,星河却已经逐渐听不清楚了。
既然靖边侯没过来,容霄跟平儿都挡着……应该、应该无碍。
不不,怎么会无碍!
李绝到底在做什么,他竟敢、竟敢这么欺负她!
星河的脖子都仰的酸而僵了,舌头已然发木,唇舌四肢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就算要求饶,都说不出一个字。
李绝却仍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星河起初是惊悸恐惧,然后是恼怒生气,到了现在,却是无尽的委屈滚滚而来。
他还是这么着,不管不顾的……倘若刚才靖边侯没有给容霄和平儿拦住呢?
星河觉着,就算靖边侯真的走过来,李绝也不会在乎吧。
鼻酸。原先因为紧张,眼泪已经停了,可现在……不知为什么,又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
李绝用长腿把人定在廊柱边上,星河原本整齐的褶裙向着两侧散开,裙摆上的缠枝花逶迤散开,迎风烁烁抖动。
而她被迫的,以一个难堪的姿态,如一个无知的孩子半靠坐在他的腿上。
虽然发不出声响,星河仍是不由自主地哽咽起来,身子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李绝察觉到不妥,这才缓缓地停下。
他用一种没很餍足的眼神,垂眸细看。
那令人渴求的樱唇已经透出一种将要被磨破似的殷红,他很想抬指去试一试。
她的眼圈也是红的,因为肤色极白,那轻红就透出无尽的楚楚可怜,叫人心生怜惜,极想好好呵护。
长睫之下,晶莹的泪珠被逼出来,脸颊边上已经有了湿湿润润的透明水渍。
方才不知不觉沉浸其中,忘记分寸。
此时,李绝才惊觉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了。
这两年在关外,常年厮混于军中,他早不像是之前修道一样闲云野鹤了。
李绝见惯的是杀戮,野性。这倒也很适合他当时的心境,他需要把心头那股浓浓的杀机泄出来,而无人管束的尽情杀戮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但对于军中的士兵来说,他们还有另一种方式——女人。
那也是对于杀戮的补偿跟短暂的治愈。
信王治军严格,不许手下士兵去抢掠辽人的妇女行凶。
但为防士兵滋事,军营中还是设有营妓的。
李绝无意中也见过许多次,有些粗鲁的军汉有时候甚至根本没想避开人。
他只觉着讨厌。
不过,也有些敬畏他的士兵,因见李绝正是这个年纪,便自觉把新送来的干净的营妓先带到他的住处,想要献好儿,却给李绝冰冷冷地踹出了帐子。
从此摸清楚他的脾气,没人敢再干这些事。
甚至有人暗中怀疑李绝是不是……还没经历过所以不懂。
李绝当然也有渴慕之时,但只有在想起星河的时候才会有。
也只对她有。
也许是因为思慕太甚,在真正对着她的时候,竟会轻而易举地失控。
“姐姐……”李绝小心翼翼地扶着星河的肩,极慢而不舍地把腿撤回,望着棉袍底下被压的凌乱的裙摆:“我、我没伤着你吧?”
第130章 莫做多情种
先前容霄出了香栀园,突然“啊”了声,正是因为看到了平儿。
但他反应很快,见平儿向着自己一摆手,就没有再说什么。
平儿一路找来,发现他们果然在这里,本来想入内将星河唤出来。
但听着里头隐隐的声响,她心里算计:或许不该如此贸然,毕竟他们久别相见,应该给一个彼此说明白的机会。
毕竟这是在侯府,想李绝不至于会闹到天上。
而她在外头守着,若有什么不对,星河自然会叫人。
平儿盘算妥当,却磨着牙对容霄道:“二爷的胆子太大了,以前常常乱来就算了,如今姑娘都嫁了人,还敢这么样?”
容霄少不得又跟她打躬作揖地赔不是。
两人耐心地等着,正平儿隐隐地听着里头声音不对,想要过去看看的时候,偏偏靖边侯出现了。
好不容易把容元英打发了去,容霄擦擦头上的汗,心有余悸:“好姐姐,多亏了你,不然我一定会在老爷跟前露出马脚的,你真真是女中豪杰。”
平儿顾不得理他,只赶紧要去找星河。
才走了两步,却见门口人影一晃,竟是星河缓步而出。
“二奶奶!”平儿赶紧上前扶住,细看星河的脸色,不太好,眼睛湿湿润润,脸上薄红未退,像是惊怒,又像是伤心。
平儿心里惊疑,却知道不能在这里问,便若无其事地说道:“佑哥儿想必又等不及了,咱们快回上房吧,或者……你要不要先回屋内歇息会儿?”
星河道:“走吧。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