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陆非的法子竟是要楚玉娘既然来了,索性不再回去,与自己同返陆家庄,两人择日成婚,待既成事实后,其父楚元便是不答应也无可奈何了。
楚玉娘虽为情所迷,陷溺越深,但心里却始终严守礼规,且又父母又极孝顺,听了陆非的法子后,当即反对,说道:“我绝不能这么做!我若真得这么做了,爹爹一定会给我气死的,那样我就真得成了不孝女了。”语气甚是绝决。
陆非仍不死心,又是一陈苦心婆心地哄骗,并说道:“你我若想成就长久夫妻,除此之外,真得再无他法了。”
楚玉娘心想:“我固然不忍心做出忤逆之事,再气爹爹,可是此生我又非非哥哥不嫁,无奈现下两家已然翻脸,父母又不同意,我却该如何是好?”一时柔肠百结,踌躇不已。
陆非何等机灵,察言观色,看出楚玉娘话说得虽死,心里却已活动,当下乘胜追机,甜言蜜语,又说了一大堆,楚玉娘听了,果然渐渐动心。
陆非见时机已成,忙将脸凑到楚玉娘的耳边,柔声说道:“世间再也没有妹妹这般美丽的人了,今生今世我定当好好待你。”说完,侧过头去,用嘴去亲她的香腮。
楚玉娘给陆非哄骗的心花怒放,加之鼻端嗅到对方身上发出的浓浓男子气息,不由得一阵意情迷,不闪也不避,任他肆意地去亲。
陆非先是试探地亲了一下,即见楚玉娘不避也不恼,心里一喜,遂再肆无忌惮,亲过香腮后,又渐渐移向楚玉娘的樱桃小口。
楚玉娘在陆非的亲吻下,已然神魂颠倒,如置云端。陆非越发的情热似火,当下将她横抱怀中,向林中走去。
树林当中恰有一片空地,绿草如茵,又软又密,加之四处密林浓萌,竟是绝好的所在。
陆非抱着楚玉娘走了树林,将她轻轻放在草地上,及见她星眸微闭,脸色绯红,真个娇媚绝伦。
陆非心热如火,一面急风聚雨般地亲吻着楚玉娘的面颊和樱嘴,一面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衣襟。
当陆非冰滑的手乍一触摸到楚玉娘的玉肌时,娇躯陡地一震,痴情与热爱瞬息蒸发,顿时清醒过来,心想:“我不可以这样!”猛地将陆非从身上推开,一边系好衣襟,一边嗔怒道:“你怎能这样对我?我……我……”又羞又气,眼泪又流了下来,竟说不出话来了。
陆非正在情热头上,给楚玉娘猛地推开,冷不防竟仰面跌倒,待从地上爬起,一脸愕然地看着她,说道:“妹妹,又怎得了?”
楚玉娘从地下站起,看了陆非一眼,幽怨地说道:“我要走了!”
陆非颇觉吃惊,问道:“你怎说走就走呢?”
楚玉娘道:“不走又怎地?难道还留在这任你欺侮不成吗?”适才给陆非挑拨的情热非常,险些一时把持失了清白,现在想来兀自心惊。
陆非道:“我非是欺侮妹妹,实是我心里太喜欢你了,情不自禁而已。”
楚玉娘苦苦一笑,说道:“我与你交往已为爹爹母亲所不容,声名已亏,莫再清白有污,我绝没脸再活了。”顿了一顿,又道:“我今日此来本为与你商量,我俩是否还有回旋余地,若你只想用此法使我爹爹就范,便连我也不同意。”说着,往林外便走。
陆非本以为此次楚玉娘一定就范,情热正炽,不料楚玉娘一个急刹车,顿时如给陆非浇了一头冷水,弄得他措手不及。先还强自忍耐,枉想使楚玉娘回心转意,后见她态度坚决,并且说走就走,心头怒火再也忍耐不住,冷笑一声,说道:“你既然要走,我也不再拦你,但你只要一走,我俩之间便再无可能了!”
楚玉娘闻声一怔,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陆非气狰狞的脸孔,先是一惊,随又说道:“我回去跪求爹爹成全我俩的婚事,爹爹是非常爱我的,只要爹爹答应了,母亲自也无话可说。”
陆非冷冷地道:“若你爹爹仍是不答应呢?”
楚玉娘一怔,说道:“若爹爹还不答应我便跪地不起,再不成我就终身不嫁。”说着,眼泪又夺眶而出,口里又道:“难道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为何又如此不信我?”
陆非见楚玉娘娇靥带泪,楚楚可怜,心里不由得一软,口里苦笑道:“非是我不信你,实是我对我俩已然不抱任何希望了。”
楚玉娘听了一怔,心里又气又苦,暗道:“他为什么对我俩不抱希望了?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难道他心里就真得从未喜欢过我吗?”
想及此,随开口问道:“非哥哥,我的心你是知道的,我今生今世只喜欢你一人,更愿与你长相厮守一辈子,可是我却从来没听你对我说过这样的的,我现在想听听你的心里话,你真得喜欢我吗?愿与我长相厮守吗?”
陆非纵然口舌便利,花言巧语惯了,此时听了楚玉娘如此直截了当的问话也不禁一怔,道:“你为何如此问?”
楚玉娘看到陆非的神情后,心里已然明了,凄然一笑,说道:“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了。”说道,转身又走。
陆非本就是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他只所以追求楚玉娘只为得能与楚家樊上亲戚,以便壮在陆家在当地的名威。之前与楚玉娘来往,虽说是虚与委蛇,但面对一个如花似玉,貌美天仙的女子,他确也曾动过真心,可是动过便了。更多的还是对楚玉娘美貌的垂涎,几次使弄手段想将她得到手,却都不成,心里不甘,此时见楚玉娘又要走,且态度甚是冷淡绝决,心里一急,叫道:“你莫要走!”
楚玉娘说道:“你又留我作甚?”嘴里说着,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陆非一跃到了楚玉娘的面前,阻住去路,脸色狞恶地笑道:“你既来了,要想这么便宜地走,却是休想!”
楚玉娘先见陆非神色不善,言语支吾,已然心凉,此时再见他突然翻脸,狞色毕露,心里又惊又怕,不由得倒退一步,颤声道:“你又想怎地?”
际非此时见已破脸,索性不再做伪装,嘿嘿狞笑道:“你这般娇滴滴的美人,我见犹怜,我又怎能轻易放你走呢!”说罢,将口一张,故技重施,又喷出一股红烟,楚玉娘鼻端嗅到一股甜香后,暗叫一声:“不好!”便即晕迷过去。
陆非将楚玉娘迷倒后,将双臂一张,将其欲倒的娇躯抱在怀里,见她星眸微闭,玉靥酡红,美似天仙,心里**中烧,当下急不可耐地重将她横放在草地上,便欲施那禽兽手段。
正在此时,陆非忽听得一声:“恶贼敢尔!”随即便觉到身后破空之声袭来,并隐挟着风雷之势,顿时吓了一跳,顾不得地下的楚玉娘,忙不迭纵身避到一旁,再回头看去,却见来人到了楚玉娘身边,将她从地下抱起,转身便走。
陆非看清来人后,又惊又怒,喝道:“你却来坏我好事!”说着,纵身上前,阻去来人去路,口里又道:“休想再走!”双手十指陡张,双臂暴长,猛地向来人抓去。
来人正是陈良,原来他是受楚元之托,尾随楚玉娘而来的。
原来楚元虽严斥楚玉娘绝不可再偷离出家去会那陆非,又嘱夫人看紧了她,因这几日来客越多,他也无暇顾及楚玉娘,又很不放心,遂才嘱托陈良去盯守楚玉娘。
当时陈良还颇觉为难,却又不好推托,心想:“玉娘既与陆非真心相爱,两人就是要见面也属常理,我又怎能阻拦?可是楚伯父话已说出口,我又不便推托,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其实楚玉娘早就打好去见的陆非的主意了,只因前几日母亲看得紧,实是无法脱身,心里也甚是着急,恰好这一日母亲和灵鹃都不在身旁,见此机会,便偷偷地溜了出来,却不料身后还有陈良暗中跟随着。
陈良见楚玉娘偷出家门,便料到她要去见陆非,当时想将其拦下,但心里却想:“玉娘既要去见陆非,我若将她拦下,两人必然会翻脸,不如我暗中跟去,只要她无甚危险,我不露面便是了。”打定主意,遂暗中跟了下去。
楚玉娘心里直想着尽快与陆非见面,好一同商量两人今后如何打算,却完全没察觉到后面暗中跟随的陈良。
陈良一路跟随楚玉娘来到陆家庄外,见到两人果然见面,心里竟又酸又苦,五味杂阵。后见两人说没两句,便向远外一片树林走去,陈良见状,心想:“玉娘与陆非定有许多悄悄话要说,我跟去甚是不妥,还是不去了。”心里虽这般想,可是还不由自主去跟了去。
陈良随两人后面到了树林外,然后闪身进了树林,隐身在树后,林外两人直故说话,竟然毫无所觉。
陈良隐在树后将两人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心里又悲又苦,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