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先听来人声音竟是李林桧,本就吃惊,待又听到小兰的惨叫声后,便知凶多吉少,吓得心寒胆裂,急怒攻心之下,顿时昏了过去。
朦胧中,柳如烟感觉身子如腾云驾雾般,被人抬着走了好一会儿,到了一处所在后,被人放下,然后心里一激灵,陡地清醒过来。却见自己躺在一张大的床榻上,榻前站着李林桧,正带着淫邪的笑脸看着自己,又惊又急,怒叱道:“你要怎样?”刚要将身挺起,才发现自己身上竟一缕不挂,雪白赤祼,同时鼻端闻着一股甜香,羞急之下又昏了过去。
榻前的李林桧嘴里得意地嘿嘿一笑,然后见他张手往自己脸上一抹,容貌顿然全变,恢复了真容,竟是沈香亭。
沈香亭双眼放光,直勾勾地看着榻上昏睡的柳如烟,睡眸微闭,身上寸缕未着,通体赤祼,尤其是肤如凝脂,腰同细柳,粉弯雪股,嫩乳酥胸,备般妙相,尽心眼底;更妙是**圆滑,柔肌光润,白足丰妍,底平趾敛,更增娇媚。柳如烟人本极美,此时玉体横陈,与塌上绣被红褥相映之下,更显得活色生香,惹人情思。
沈香亭本是色中恶魔,眼见此等绝色美女,早就**中烧,情不可耐了,大吼一声便猛地扑了上去。压在柳如烟的玉体上,双目红赤,如欲喷出火来,用鼻从其玉颈一直嗅到双足,一边嗅着,嘴里还一边发现野兽般的低吼。极尽玩弄之后,沈香亭终于按耐不住,双臂一振,自己身上衣裳尽去,鼻息咻咻,喉咙嘶吼着向榻上的柳如烟猛压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柳如烟才再次悠悠醒来, 却见眼前烛光摇曳,亮如白昼。猛想起前情,“啊”地一声从榻上坐了起来,却听耳听一个柔和的声音说道:“柳小姐,你终于醒了!”语气中尽是欢喜之情。
柳如烟闻声转头看去,见榻边坐着一人,生得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正蔼然可亲地笑看着自己。
“怎会是你?”柳如烟见那人竟是沈香亭,不由得一怔,随又问道:“李林桧人呢?”
沈香亭却不回答,嘴里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柳如烟见状,忆起前情,心里便是一沉,再往自己身上一看,衣裳却完好地穿在身上,上面还拥着一条绣被。正觉稍松一口气时,略一动身,顿觉下体一阵刺痛,柳如烟本还担心自己已然**,此时正好作实,顿时脑中一片空白,通体冰冷,如坠深渊一般。
听沈香亭轻叹一声,道:“柳小姐,我来得晚了一些,没能保得你的清白,我实是对你不起。”语气中尽是懊悔恼恨之意。
柳如烟欲哭无泪,怔怔地不言也不动。
就听沈香亭又道:“好在我已杀了李林桧,给柳小姐报了仇。”说完,用手一指榻旁的地上。
柳如烟听后,心里一动,顺指看去,果见李林桧已然身首异处,尸横就地,鲜血染红的大片地面,血色深紫,都已凝固,显见死去多时。
柳如烟失魂落魄之际,乍见死尸,吓得眼前一黑,浑身一软,便往榻上倒去。
“柳小姐,你怎么了?”沈香亭眼疾手快,张开双臂将柳如烟搂在怀里,口里说道:“李林桧这恶人虽是死有余辜,想必还是吓着小姐了,是我一时粗心,我现便把他的尸身移走。”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手,冲地下尸身一指,指尖发出一股烟雾,那烟雾将尸身和地下的血渍一起裹住,然后穿出窗口,破空飞走了。
柳如烟惊魂未定,星眸微闭,倚在沈香亭的怀里,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幽幽吐出一口气后,从他怀里挣出,才想对他说几句感谢话语,可想起自己清白之身已然毁在李林桧之手,自己此后再无面目去见楚天秋,悲痛欲绝,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沈香亭得尝所愿,却把李林桧当成替罪恙羊,现他已死,更是死已对证,又见柳如烟竟丝毫不疑,心里正暗自得意,脸上却还装出一副伤感之样,口里劝慰一番后,又道:“恶人李林桧已死,总算仇报了,不知柳小姐接下来如何打算?”
柳如烟脑中一片空白,闻言之后只是摇了摇头。
沈香亭道:“柳小姐虽非完璧之身,此实是无可奈何之事,故你万不可灰心丧志,欲寻死路。”稍稍一顿,又道:“我对柳小姐倾心爱慕已久,视如天人,一向又都自惭形秽,不敢有甚非份之想。现下若柳小姐不弃,我愿与你永伴终生,爱你怜你一辈子。”
柳如烟**之后,自觉无脸再见楚天秋,已萌死意,此时听沈香亭香说得情真意切,心里也颇为感动,口里幽幽说道:“我现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又如何能配得上沈公子!”
沈香亭道:“柳小姐毋要如此自艾自贱,此乃无奈之事,我却是一点也不在乎的。只要柳小姐不嫌弃我,我愿与柳小姐长伴一生,做那永久的夫妻。”作腔作势,慌话说得也跟真得似得。
柳如烟听后,一阵心慌意乱,想道:“我的清白之身给李林桧那恶人玷污,已非完璧之身,虽一直痴恋楚公子,可是现下情形我也无颜更见他,更无资格再喜欢他。听沈公子说得情真意切,绝不像假话,他不嫌弃我是败柳残花,还肯与我厮守,实是难能可贵。”虽有些动心,但一想到楚天秋,还是一阵剧痛,怔了一会儿,口里说道:“我现在心里很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沈公子能否给我一段考虑的时间?”
沈香亭道:“这倒无妨!柳小姐尽管考虑,我会一直等下去的。”得尝所愿后,沈香亭更觉柳如烟不仅人美,又是极尽妙妍,就此放手实是不舍,故才还如此大费周张,才得了她人之后,还想要得到她的心。
柳如烟兀自蒙在鼓里,不明就里,又被沈香亭的虚情假意所感,故不知不觉中已入其瓮中。
因柳如烟贞元已失,元气大伤,下体又甚是疼痛,稍一移动便觉疼不可耐,只得在此处又将歇了一日一夜,这才恢原。
在这其间,沈香亭对柳如烟的照顾倒是无微不至。他虽有几次**难耐之时,想到欲得柳如烟的真心,还是强自忍住了。
转眼到了第三天上,柳如烟身体逐渐康复,可是内心的创伤仍然无法弥合。虽有沈香亭在旁解笑欢言,但她始终无法释怀。
“柳小姐这两日可考虑好了吗?”沈香亭眼见时机成熟悉,遂试探问道。
柳如烟这两日来心里倒是一直想着此事,只是一直无法拿定罢了。这时听沈香亭再次问起,不由得一怔,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现在想回去了,你能送我吗?”说完,秀脸一红,轻轻垂下了头。
沈香亭虽没听她直接回答,但见此情况,已是不言而喻,心里了阵狂喜,当即笑道:“我现在便送柳妹回家。”
此时刚入辰初,柳如烟和沈香亭走出房间,却见偌大的一个李府里,静荡荡的,竟无其他的人。
柳如烟想道:“上次李林桧便将我掳来此处,幸有楚公子及时救援才得保住清白之身,不成天不怜我,李贼再将我掳来此地,救我的却成了沈公子,而清白已亏,物事人非,不可同日而语了。”心里伤感,虽见李府情形有异,却也没作理会。
临近小院,柳如烟忽才想起小兰已护自己被恶人李林桧所害,当时自己自身难保,也无暇顾及,想必尸身现在还在后院曝露着,想起心里又是一阵悲痛,垂泪道:“可怜小兰为保护我,却遭了李林桧的毒手,怕是现在她的尸身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曝露着,我实是对她不起!”
沈香亭道:“柳妹毋再挂念,小兰忠心护主,实是可嘉。当时也正因我来此处欲寻柳妹, 见到小兰被害,才知你已给李林桧带人掳走,我匆匆将小兰掩埋之后,这才赶去救你,只可惜还是晚到了一步。”语气也甚是伤感。
柳如烟怔了怔,问道:“你将小兰埋在了何处?我想现在到她墓前祭奠一番。”
沈香亭听柳如烟要去祭奠小兰,心里不由得慌了一下。原来这一切都是苏舜与沈香亭设下的圈套。
那早苏舜匆匆离了柳如烟后,便径直找到了沈香亭,两人便定下计策,先由沈香亭出面去找李林桧,对他言说柳如烟现正在家里,楚天秋已然他去,无人保护,正是下手时机。李林桧自上次到手的人给楚天秋救走,本就觉得不甘,此时闻听机会又来了,岂能放过,当下当合心意,带人直奔柳如烟小院。
到时天刚放亮,柳如烟在前屋等了楚天秋一夜未归,身乏力疲,正欲回后院小楼将歇,两下遇个正好,李林桧毫不费力便将柳如烟掳走。因惊醒了小兰,恐他引人旁人,李林桧恼羞成怒之下,才让人杀了她,却置死尸于不顾,急匆匆地走了。而这一切,皆被隐在暗在的苏舜和沈香亭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