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去喝了口茶,继续道:“但也没多少人和她争。按着我的考证从来没有一任皇帝有七十二妃的,那是民间的胡言乱语。不过,十几二十个是肯定有的。”
“是吗?”苏妈不懂他的意思,但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有点莫名的振奋。
二爷说:“是的呢。这种事其实何止宫内,在民间也是普遍的啊。如博文老弟这等是稀罕的,你放眼看去,但凡人物谁没个三妻四妾。只是话说回来,三妻四妾这个词也是错的。古有平妻也只得一个平妻,三个平妻那是做梦…”
“不是,二爷,你到底要干嘛?”沈炼辰忍不住了,我一大堆事就在这里听你夹枪带棒的哔哔哔?
“哦。”二爷吐了个烟圈淡淡的道:“刚刚在门外听苏妈请你不要辜负无垢,我料想是你事发了,所以帮你来劝来着。”
“什么?”沈炼辰懵逼的看着他:“我什么事发了?”
“别装了。”二爷转头对苏妈道:“苏妈啊,我沈老弟对无垢定不会辜负,但为国家计,他也是不得已啊。尤其政府要在月底前推出新婚姻法,限定一夫一妻制,如今时间紧迫他有些上火,估计又没法和你们明言,所以只得我借机来做这个恶人了。”
苏妈顿时心凉如水,感情还是真的啊。
楼上的苏无垢干脆坐在楼梯口流下眼泪来。
沈炼辰这时总算懂了,他满头大汗的和袁克文吵:“你不要胡扯,我何时要你来说什么的?”
“兄弟之间何须你特地开口。”寒云先生真诚的很。
沈炼辰气的跳脚:“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就因为我不让你抽大烟你就来让我的后院失火?”
寒云先生惊愕的看着他:“炼辰吾弟,此话从何说起。”
而后他愤然作色:“汉卿老弟既和你开口,你无论为时局还是本心,既想就不必遮掩欺瞒,还不如和苏家明言。以苏家之通情达理和你的身份,娥皇女英一事反而会成为美谈…。”
“你滚犊子。”沈炼辰破口大骂。
袁克文很伤心:“吾弟,气度,气度,何必出口伤人,也罢,当我多事。”
他放了火借势就要走。
沈炼辰立马怂了:“二爷,别闹好不好,汉卿兄是有这个意思,大姐也问我,但我当场拒绝,明白告诉他们我和无垢定情时是夫人见证,且我本心也只愿和无垢一人。此事也就过去了,我想我回来就没必要再提,于是才没有说。可如何你也知道了呢。”
他又对苏妈:“苏妈,怪不得你今日讲话有些不对,是哪个王八蛋和你搬弄这些是非的?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做了他去。”
外边响起个怂怂的声音:“局座,卑职该死。”
惹了货的司机从他进来后就躲门口不远处听,等袁克文一顿野火后沈炼辰发作了,他晓得跑不掉只得来认罪。
沈炼辰回头看是他很意外:“你是军情的?”他还不知道呢。
司机站的笔直:“卑职军情总部外勤组车务陆辉,是奉处座之命前来保护您岳父一家的,除我之外伙房老赵,门房张成,以及对街烟酒店后门旅社尽是军情弟兄。处座有令,除非你问起再说。所以卑职才敢隐瞒至今。”
“别扯这些没用的,你特么和我丈母娘说什么的?”
“卑职…”
边上的袁克文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半响后沈炼辰钻进了苏无垢的房间。
破涕为笑的女孩虚情假意着:“其实我也不是反对,只是没有心理准备。”
“行了啊,再说老子真当真了,才特么遇到麻烦的,回来就和你们墨迹这等没影子的事。”
无垢慌忙拉住他,给他摸胸口:“不气不气,是我不懂事情。”
“没怪你,这些都是误会,本来三言两语能说清楚。再说了,换位思考,换我是你妈妈也得问问的,解释清楚就好。只是以后不要再因为这些没影子的事烦我,不然我今天就把你睡了。”
他大碍是憋坏了,又被袁克文一闹,于是把想法脱口而出。
苏无垢开始没反应过来,苏家的女儿何时听过这种话,愣了下之后,苏无垢呀的声,脸都红透了锤他:“你这个人…”
“哼。”沈炼辰傲娇着呢。
一顿耍流氓,然后撒腿跑掉。
苏妈今天闹了个乌龙没好意思再烦他,但竖着耳朵在担心他把气撒野在女儿身上呢。
听他走了,苏妈就来看女儿,结果见女儿脸红红的,她什么不懂?赶紧退出,但无垢已经看到她了,她这一退无垢羞的都无法形容。
还是苏妈豁达,想想又进来了,和女儿说:“你们还是早点结婚吧。”
和生活重心只在家庭的这对母女相比。
耍过流氓的沈炼辰回到军情却已是另外一幅样子。
袭击他的人自杀未遂后根本熬不过军情的刑讯拷打,这会已经将事情招了出来。
但带队的那个叫杨菊成的已经死了。
他招出的情况就有些片面。
这个人叫高明达,是山东曲阜人,后来去了青岛,便加入了日方一个叫共荣的组织。
但他受过些相当于专业士兵开枪和格斗训练,过去的任务主要是在青岛的市面打探些中方的消息。
直到中原大战结束,上面就在十一月中旬,将他这一组调往上海虹口。
不过在过徐州时,他们组长,死去的杨菊成忽然遇到个女人,而后就和他们转道来了南京。
那个女人什么样子,他没法具体形容,因为杨菊成是登上一辆车内和对方交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