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的枪口直接对准了茉莉的胸口。
枪口冰冷的金属质感隔着薄薄的衣料，依旧让茉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夏夕的话很直白，明明确确传达出一个信息——刚刚茉莉和徐姐说的所有内容，她都听到了。
茉莉明白了这一点，更加心惊胆战。
比这枪指在自己的身上还叫她要更害怕一些。
明明不该被听到的对话，却偏偏被听到了，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再加上夏夕进入夜总会居然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就更加诡异了。
茉莉忍不住往一些玄幻灵异的事情上去想。
“你还有三秒钟的时间。”夏夕直接开始倒数。
茉莉不敢再耍什么花样，为了保命，她选择说实话：“我只知道夜总会是有三个老板合开的，但我只认识其中一个老板，叫黄浩。”
“和黄善有什么关系吗？”夏夕又问，“你见过黄浩吗？长什么样子？看起来多大年纪？”
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就算是侦探有渠道可以查所有市民的资料，在本市恐怕都能查到几千个同名同姓的。
必须有点其他的线索，才好缩小范围。
“我不清楚和黄善有没有关系。”茉莉试图往后退一步，想让自己距离那把手枪的枪口远一点。
但被夏夕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看过去，茉莉就立刻身体僵硬地不敢再动了。
茉莉干巴巴地说：“黄善在夜总会里实际上就是个类似大堂经理的身份，但对外宣称是夜总会的老板，就连网上的资料也是故意这么写的。但他平时很少出现，也不怎么管夜总会事情，所以我不清楚他和黄浩有没有关系。”
“然后呢？”夏夕不紧不慢地问。
茉莉想起刚刚夏夕还问了她好几个其他的问题，她赶忙回答：“我就见过黄浩几次，但都不是近距离接触，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机会站到老板面前说话的……”
夏夕打断茉莉的滔滔不绝，提醒道：“说重点。”
茉莉噎了一下，这才重新说：“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有些微胖，下巴上有一颗痣，又黑又大，很显眼。”
“这不挺好的嘛~”夏夕对着茉莉笑，鼓励道，“还有别的要说的吗？比如另外两个老板和黄浩有什么关系，叫什么名字之类的？”
茉莉这个时候可不敢再隐瞒什么，她把自己知道的都和盘托出：“我只知道另外两个老板和黄浩应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就不太清楚了。听别人说起过有个被称作‘飞哥’的，好像是个光头。”
“嗯，还有别的吗？”夏夕又问。
“真的没有了，”茉莉有些着急起来，“我知道的真的都告诉你了，你就算是要打死我，我也没有办法说出更多了。”
夏夕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你一开始就老实交代，还能少受点罪。”
说完，她一脚踹向茉莉的膝窝。
茉莉吃痛，不受控制地半跪在地上。
缓了几秒，她愤怒地抬头看向夏夕，即将出口的脏话却在看到黑洞洞的枪口的时候，立刻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