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来这里的路上,我的身体吸收了大量的阴气,而这里有阳属性的宝物出世,强大的气场压迫了我体内的那些阴气,让我难受到死,一个劲儿的想吐,毛大师用糯米和小诗一起帮我拔出了体内的阴气,这才让我顺利的来到了营地,作为一只千年旱魃,这家伙身上应该也是布满了阴气才对,第一次,李道长打出血符的时候,它身上是有阴气殉爆的,那是不是说,在进入这片区域的时候,旱魃也受了影响,体表最外层的阴气出现了流失的现象,只有很少的一些挂在了表皮上,然后因为那一个血符全都给爆了,所以之后的攻击才没有发生殉爆现象。作为一个僵尸,它的身体里是不可能没有阴气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它的皮肤就和我的左手一样具有隔绝内外气场的作用。我之前虽然把身上的阴气都散掉了,可是左手中吸纳的却是半点都没流失,它应该也是一样,所以攻击口鼻这些和体内联通的地方才会有殉爆现象产生。
这么说起来的话,我们的攻击之所以对它没有什么效果,是应该是因为他的衣服或者皮肤起到了阻隔阴阳的作用,我们那些克制阴气尸气的东西,都没有办法和它体内的阴气尸气接触,当然伤害不了他了。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白冰那边有毛大师和李道长顶着,白冰又很聪明的就是瞄着脸上的五官打,应该能拖很长时间吧。干不翻这家伙,是因为皮肤隔绝了阴气,而克制阴气尸气的那些法宝,普遍又不是什么锋利的东西,就拿桃木剑来说吧,刺个普通人都未必刺得进去,你指望它能刺进铜皮铁骨的僵尸身体里?反倒是赤硝开花弹在这种情况下造成的伤害还要多一些。
“你们拖着它,等我一下!”我吼了一嗓子就朝简易帐篷冲了过去,其实这一嗓子吼不吼都没什么区别,大家都在拼命,谁有空去关注我在做什么啊。
从背包里摸出了配给我的那把英格拉姆m10冲锋枪,上好了弹夹,把另外九个弹夹揣在兜里,腰包里,腰带上一切能塞进去的地方,把放置在帐篷里的村正也挂在了腰上,我这才端着冲锋枪回到了战场。
此时的战场已经是处于胶着状态,一群人围着旱魃一个打。说实话有时候这种群殴战术真心不值得提倡,这一个个都是极富个性的修行者,又不是可以组成战阵的长枪兵,围在一起看着声势是挺骇人的,可是实际上,这个捏指诀戳到那个咯吱窝啦,那个拿出狗血来没泼呢就被撞撒了之类的事情实在是层出不穷啊。
“沈浩,先去看白冰,她受伤了!”此时在战场中担任主攻任务的是李道长,实际上李道长拿这个旱魃也没辙,就是用一套精湛的太极拳拖着旱魃,好让其他人想办法。说起来还真是扯淡,太极拳这种看上去软绵绵的拳法,在和旱魃扯皮的时候倒是非常好用,传说中的四两拨千斤莫非是张三丰发明出来专门对付僵尸的么?毛大师从旁策应李道长,看到我来了,赶紧冲我喊了一声。他妹的,不就走开几分钟么,怎么白冰就受伤了。
“在那儿呢,赶紧帮她处理一下。”也许是因为刚刚的援护,魁梧汉子对我的印象比较好,伸手给我指了一下白冰所在的方向,同时还丢给我一小包糯米。
白冰此时就坐在一棵树下,右手捂着左上臂外侧的位置,鹅黄色的外套已经被血染得有些发黑。“白冰,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白冰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来努力冲我笑了一下,她的脸色格外的苍白,隐隐的还有几分青气。“被抓伤了?”这情况可真的不妙了,一般来说,被僵尸抓伤,尸毒需要有一段时间才能侵蚀人体,把活人变成活尸,所以那些围攻旱魃的人也没有派人过来专门照料白冰,可是看这情况,那只旱魃的尸毒似乎是格外的厉害,白冰现在已经被影响的很严重了。
“去给他们帮忙。”白冰的声音弱弱的,和平时的她有些不同。
“别废话,救不了你,给他们帮忙有什么用。我抓了一把糯米塞进她嘴里让她咽下去,然后用村正割开她的衣袖查看伤口。月光下,可以看到那道伤口其实并不深,只有半寸左右,可是伤口两边皮肉翻卷发黑,明显是已经中毒坏死了。
“忍着点!”我掏出一个弹夹递给她,白冰知道我要干什么,点了点头,用牙齿咬住了弹夹。我从刀鞘里抽出断掉的村正,刀身虽断,锋利依旧,用刀刃在伤口两侧快速的划了两下,两条两寸长半寸宽,半厘米厚的肉条被我从她的伤口上削了下来,本来已经止住一些的血液再次疯狂的流淌了出来,不顾血液的颜色明显发黑,这尸毒也太猛了吧。倒是白冰这个女汉子让我很是佩服,硬生生割下这么两条肉,居然哼都没哼一声。不由自主的扭头看了一下,我勒个去的,这哪里是哼都没哼一声啊,白冰现在分明是在用一双略有些茫然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在用眼神询问我“你怎么还不动手”。
“这尸毒也太猛了吧,伤口的肉都没知觉了?”原本只是想简单处理一下,看着情况,根本就不行啊。低头看看伤口,咬了咬牙,我特么也豁出去了。俯下身子一口咬在伤口上,用力的吮吸了起来。白冰看到我的动作立刻知道了我在干什么,连忙伸手推我。“别,你别,会感染的。”
“感染你妹!老子不想再玩一次人鬼情未了了!”把嘴里的毒血吐在地上,冲着白冰吼了一声,不顾她的反对,继续俯下身子去吸伤口。被尸毒污染的血液,除了腥味之外,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不过我不在乎,白冰不能死,我不能让她死!
有一口毒血吐在地上,我感觉我的嘴巴有些发麻,好厉害的尸毒,这样也可以感染到我么?不管了,总之我得救活她。第三口毒血吸出来之后,血液里的臭味减少了很多,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从小包里抓出一小把糯米丢进自己嘴里,然后又抓了一把按在她伤口上。刚刚被我用刀子割肉都没反应的白冰在这一把糯米按上去的时候疼的一声嘶嚎,头上立刻就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白冰,你自己拿着这包糯米,等伤口的糯米变黑了,就换一次,我去给你报仇。”嘴里塞着糯米,舌头也有些发麻,我说话有些模糊不清,不过白冰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她听懂了。
拿起英格拉姆m10重新看向战场,就这么吸几口血的功夫,战场上就已经出现了伤亡。李道长和毛大师是可以拖住旱魃,可也仅仅是拖住,旱魃偶尔的一次不按规矩出牌,就把一个闪躲稍慢的女组员给活生生的撕成了两半,在血腥味的刺激下,旱魃的动作变得更加疯狂,两个老头儿明显有些拖不住它了。
“老毛,你们家宝贝什么时候来,再不出来,我老东西可顶不住了!”李道长一边和旱魃缠斗,一边有些气喘的问毛大师。
“我家宝贝……那是我家祖宗!”毛大师抽了个空,把一把糯米拍在了旱魃的耳朵上,旱魃的耳朵眼里立刻冒出了一团火光,旱魃又是一声怒吼,动作更加凶猛了几分。
此时站在战场外,我才第一次看清了旱魃的样子,月光下,他的秃头非常的显眼,一副连鬓络腮胡子,豹头环眼,看起来是个张飞一样的猛汉,并且他的面容并没有一般僵尸那样的枯槁溃烂,除了被打瞎的那只眼睛,以及被许多糯米弄得有些变形的鼻孔外,和活人并没有太多区别。不过,我保证,等一下,它和活人的区别就会很大!
“木大事!离岛张,泥们爽阔!”嘴里的麻木感更加的强烈了,喊句“毛大师,李道长,你们闪开”居然能喊成这个样子,我也是醉了。好在两个老头都是机灵人,并没有去计较我的咬字问题,听我说让他们闪开,二话不说立刻就闪,而我刚刚的喊声和喊话时候从嘴里喷出去的糯米茬子也吸引到了旱魃的注意力,一个小跳,调整了一下身子,正面冲着我,然后就是一副要冲上来咬人的样子。
“狗门儿,泥坎赏窝了?拿肿么俩也改哈哈打嗝招呼了。”说实话,要不是我自己说的,我都不知道我说的啥,不过这没什么要紧的,反正旱魃也不会跟我聊天不是。在旱魃起跳的同时,我拉开了英格拉姆m10的保险,手指在扳机上狠狠的一扣,枪口顿时喷出了半尺多长的枪口焰。狗杂碎,你是僵尸你就了不起是不是?你是旱魃你就牛逼了是不是!敢动老子的女人,我特么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