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苦笑:“你哥哥让我吃下了定时炸弹,我哪敢走呀!乖乖,为了我的性命,你也忍一忍好不好?你没有看到在客厅时候,你哥哥威胁我的模样?这说明,他给我吃的毒药一定十分剧毒,能让我肝肠寸断,死相难看。你想看到我这么死吗?”
“可是……”
江安叹口气,仰天观望,眼神晦暗:“你要是真想我这么死,你就走吧,我也不勉强你对沈总低声下气。”
贺兰想了想,确实于心不忍,转身回来。
“好啦,我去求求她,看她同意不同意了。”
两人便又来到沈月身边,贺兰放下高冷,真诚的恳求。
“沈月姐姐,你可以不救我,但是江安你不能不救。他喝下了我哥哥的毒药,四个小时之内不回去,且拿不到救我的方子,我哥哥就不给他解药,那江安就死定了!”
江安是沈月的恩人,沈月怎么舍得江安死。听了贺兰的话,大为震惊。
“有这样的事儿?江安,是真的吗?”
江安难过的点点头:“你也知道,贺强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什么做不出来!为了能保证救他 妹妹,他就给我吃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沈月担心的很,两手抓住江安,关切溢于言表:“你这个傻瓜,干嘛不早说!不就是一试管血吗,我给!”
叫前台去药店买来抽血的工具,抽了一试管的血。这血果然一点也不冰冷,除非江安把里面的三昧火焰草中和。
沈月把血递给江安:“赶紧回去,让贺强给你解药!”
江安拿着试管,笑道:“沈总真是好人,我一定会记住你的好的!”
沈月也露出妩媚的笑容:“你要是真记住我的好,就常常来跟我喝茶品酒,我还有很多美容方面的问题,想讨教你呢!”
“我会把你的事情跟贺强说,让他给你道歉。”江安忽的眼神狡黠,挠挠脸,贪婪的笑了笑,“沈总,麻烦你再给我一试管,好不好?”
沈月吃了一惊:抽两试管的血,对身体没有大碍吧?不过念起江安的好,沈月就是为此躺床上一个星期,也无所谓了。于是,又抽了一试管给江安。
贺兰不解:“江安,我喝一试管还不好吗?为什么要两试管?”
江安神秘笑道:“我自有妙处。”
此时,时间是晚上十点半,回去要一个小时这样子,应该可以在十二点之前赶到贺家。途经一条美食街,江安鼻子耸了耸,问道一股香味,口水就开始流。
“贺兰小姐姐,咱们下车吃点宵夜再回去吧。”
“吃什么?”贺兰看了看手表。
江安摇下车窗,看到有一摊烤生蚝特别红火,他舔舔牙齿。
“咱们下车吃生蚝吧,可香了!”
贺兰道:“打包回去吧!现在快十一点了。”
“不急,不急!”江安敲着车窗,“很快就吃完了。要是不吃烤生蚝,我今天晚上睡不着。”
别看贺兰表情很高冷,但是心很软的,听江安这么说,她也舍不得走了。便把汽车停下,跟江安坐在摊子里等。
因为人很多,要排队,等了十几分钟,才给他们烤。
“老板,打包!”贺兰急切的叮嘱老板。
江安却说“生蚝配啤酒才爽!你看天上,一轮明月当空照,一面喝酒一面欣赏月色,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吃了再回去吧!”
不由分说,拉着贺兰坐下,叫了两瓶啤酒,上了三十只生蚝。江安一面吃喝,一面谈天说地,根本不把喝下毒药当一回事儿。
可把贺兰着急坏了,不停的看着时间。
“已经十一点半了,赶紧走吧!”
江安指着桌面上的啤酒:“我得把啤酒喝完了!浪费可耻,你知道不知道。”
于是,他又喝了十五分钟样子,两人才上车。贺兰一看手表:十二点二十了!
“该死,时间过了!”
贺兰猛的一踩油门,汽车飞出去,像火箭一样。
江安担惊受怕的:“贺兰小姐姐,慢点开,吓死宝宝了!你要这么开下去,我就要吐了。你的性命不重要,我的可重要!我是一名医生,还得要治病救人呢!”
贺兰觉得江安就是一个矛盾体,怕开车撞死,却不怕毒药把他毒死!
“我要是开慢了,你不能及时拿到解药,你会……”
江安擦着额头的汗水:“毒死,总比被撞的四分五裂要好呀!”
贺兰忍不住笑了:“你是不相信我的车技,我的车技可是经过专业认可的。”
话虽这么说,但贺兰还是把汽车放慢了速度。等回到贺家,已经是一点钟了。
贺强看到两人,既生气,又震惊,仔细的打量着江安。
“你们拿到血了?”
贺兰高兴的把试管个贺强看:“哥哥,你看!有了这血,我以后就可以生孩子了!”
一时激动,竟然没有把持的住嘴巴,让旁边的保镖和她师傅听到了。
师傅十分吃惊:原来小兰不能生育!唉,可惜了,不能做老婆。不过,虽然不能做老婆,做个情人还是可以的。
江安一屁股做在沙发上,瞪着贺强。
“贺强,你瞧瞧你,在外面都干了多少坏事?就因为你干坏事,你妹妹的病差点治不了。”
对于江安的指责,贺强很生气。
“你狗嘴里说什么?”
“沈月是不是你的竞争对手?你说说,你用什么肮脏的手段对付她了?如果不是我低声下气的求她,她才不肯施舍一试管的血给你妹妹呢。”
“沈月?”贺强终于想起来,大声道,“她这个臭女人敢不救我妹妹,我把她的公司收购了!”
江安道:“我可是答应人家了,你妹妹的病好之后才,你要去给人家道歉。”
贺强眼睛瞪得像铜铃:“我才不去……”
“哥!”贺兰缠着贺强的手臂,“沈月姐姐不是坏人,你就算是为了我,去给她道歉吧,好不好?否则,别人一定是说我们贺家的人,不知恩图报。”
贺强被贺兰一劝,气也消了,宠溺的看着贺兰:“好,哥哥听你的,只要你的病一好,我就去给她道歉。”
贺强人很自负专横霸道,但是对贺兰的感情,那是没的说。
但是,贺强头脑里想的最多的不是沈月的事情,而是江安。
“你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江安翘着二郎腿,挑衅的目光越过膝盖盯看着贺强:“那又怎样?”
贺强整张脸写着“不可思议”四个字。
“你……你现在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吗?”
江安此时方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对了,你还没有给我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