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田婆
村长和那村民离开的脚步很快,根本就没有理会我们的时间。
“咱们也去看看?”齐梓伊提议道。
“既然来了,当然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左欣桐没有任何异议。
从村支部出来,我们一路跟着村长和那村民,虽然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也不至于跟丢他们。
“这些失踪的村民,多半是回不来了吧。”我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大概是这样吧。”左欣桐说道,“这村子的阴气这么重,看样子最近横死了不少人啊!”
“没准这一趟回去,我的晶片就收集得差不到了。”温初阳感叹地说道,“虽说死人越多对我搜集晶片越有利,但从某种角度上讲,还是不喜欢死太多的人。”
别看村长上了年纪,走路的速度极快,而且就算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也像是步履平地一样,一点也看不出吃力来。
反倒是我们几个,跟在他后面,磕磕绊绊的,稍显吃力。
走着走着,我们就看见前方聚集了好多的村民,而且还没有靠近,就听见了女人凄厉的哭喊声。
“老王啊——老王——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我们听到哭喊声,便加快了脚步,紧跑了几步,站在那些村民的身后,透过缝隙向地里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个王海媳妇正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拍地,哭天抢地地哀嚎着,旁边还跪着那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也跟着呜呜哭着。
在王海媳妇前面,有一堆衣服和鞋子,我猜想,这可能就是王海的。
“和之前失踪的人一模一样。”站在我们前面的几个村民小声嘀咕着,“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能找到一堆衣服。”
“你们说会不会是半夜的时候被狼叼走了吃了?”另外一个村民猜测道,“我听说啊,最近咱们村口那总有狼群转悠,好多人都见到过。”
“就算是被狼吃了,狼还能把他的衣服这么完好的扒下来丢在这?”又一个村民插嘴说道,“我看肯定是被人杀了,然后把尸体埋了。”
“最近实在是够邪门的!”
“是啊!弄得我和我媳妇整天提心吊胆的,晚上根本就不敢出门。”
“要是有钱啊,就去镇上买套房子,远离这里比较好。”
村民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可见最近的失踪案对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和恐慌。
“村长啊!你可得给我家王海做主啊!”王海媳妇坐在地上哭喊着,见村长来了,一把扯住村长的衣服,“我家王海可是老实人啊,除了爱喝酒之外,就没啥毛病了,从来就没跟人红过脸,也没和谁吵过架,咋说让害死了就让人害死了呢!”
“王海媳妇你冷静点。”村长皱着眉头看着王海媳妇,“听你这么说,你是怀疑王海是被人害死的了!”
“不是被人害死的,难道还能是被鬼害死的!”王海媳妇说完,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只见王海媳妇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我才不信!那鬼要是有本事就把我也害了!我倒是要看看!”
“别瞎说!”村长瞪了王海媳妇一眼,“你先冷静冷静。”说着,就招呼其他的村妇,带着王海媳妇和那个小男孩先回去,让她平静一下。
“这是现场,谁也不准动这里的东西!”村长转过头来对这村民说道,然后吩咐他旁边的那个村民,“报警吧!”
村长安排好了这一切,就命令几个人留下来保护好现场,其他人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村民们三三两两地散开了,这时候我就听见有村民笑着问道:“田婆,午饭做好了?”
我们顺着那村民的目光向后望去,就只见在田边站着一个身体佝偻的老太太,老太太满脸的皱纹,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在田地里风吹日晒了一辈子造成的。
这个叫田婆的老太太很瘦弱,给人一种皮包骨的感觉,看人的眼神有些浑浊,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头。
“做好了。”田婆点了点头,没有多少表情,声音不难听出有些疲惫感:“已经送到村部了。”
“今天吃什么?”有人好奇地问道。
“包子。”田婆淡淡地说道。
一听说午饭已经做好了,村民们都三三两两地往村部的方向走去,被留下看守现场的人还不忘让人给他们带几个包子过来。
村长见我们几个还没有离开,便冷冷地扫了我们一眼,“你们也看见了村里出了事,我没时间安排你们,你们要是不愿意走,就自己找地方住!不过丑话咱们可说在前面,若是你们出了事,别怪到村上!”
村长说完,背着手,弓着背,快步离开了。
“怎么办,村长好像很不欢迎我们呢。”我看着左欣桐和齐梓伊,“咱们得自己找地方住了。”
“就怕没有人愿意收留我们啊!”齐梓伊感叹地说道,眼睛扫了一眼田地里的那堆衣服,说道:“我看这些村民现在都跟惊弓之鸟似的。”
“可是如果我们就这么离开了,可就白来一趟了,关于谭晓敏的线索可能就会断了。”左欣桐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如我们去试试吧,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让我们暂住几晚。”
“孩子,你们是镇上来的?”
左欣桐的话音刚落,一个苍老的声音变突兀地在我们身边响起,因为太过突然,还吓了我一跳。
我们转头,便看见那个田婆正站在我们身后,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们看,声音沙哑地问道:“你们是从镇上来的?”
“是……”我点点头,“我们今天刚从镇上坐车过来的。”
“来这做什么啊!”田婆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婆婆,我们想在这里玩几天,您家有没有空余的地方,让我们住几天啊。我们给你付房租。”齐梓伊笑着凑过来,对着田婆说道。
“来玩的?”田婆的眼神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思考一样,“住倒是可以,但是我家比较破,你们这些城里的孩子怕是住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