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错觉

深色l型沙发躺着两名熟睡的伤者,外头玻璃窗照进会客室,光线恰好逗留在眼皮上,揉揉眼坐起来的席恩,身上是换上的宽松衣物,看见躺在一旁的艾伦,她蹲下手摸摸她翘起来的短发,偷偷露出笑声,艾伦在睁眼时,呆滞眨眼几秒,惊慌撞到席恩的头,两人纷纷双手摸着头,率先说出口话的艾伦,不客气的口吻说:「姐──你到底在干嘛!」

「我才想问你这么激动,搞什么鬼。」从眼角痛到渗出几滴眼泪。

两姊妹却意外笑起来,从门外听见声音的人通过自动门,向前拥抱住两个人,口中不段复诵着:「太好了、太好了……」

从自动门近来的艾玛,端上铁盘上的餐点全麦麵包、热牛奶、火腿加起司放在桌上,用手遮住嘴说着:「不知道,是谁?还痛通流涕,是谁呢?」

放开两人的菲尼,一脸不屑的看着艾玛。

「要你管,哼!」

「两位先吃点东西,我再来报告目前状况。」

两人纷纷拿起餐点,捏起麵包塞入嘴巴,就在艾伦不经意看见玻璃窗外头,市区外有一处被夷为平地,差点被牛奶呛到再咳嗽,拍拍她背的艾玛说:「那是你们大战后昏迷发生的事情……」就在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从头到尾看到情景说出来,两人反应却没有刚才撞到头的激烈。

「你就不避操心了,我想学姊肯定有办法解决。」

席恩以为是自己听错,又重复问了一次:「鲜红色东西在空中穿梭,我没听错?」

「是这样,没错。」菲妮眼睁睁看着,席恩手中铁杯子握把开始弯曲,紧张流出不少汗的说:「将军,杯子、杯子会……」

「哦!抱歉,失态了。」

就在两人享用餐点完毕,从艾玛传出资料,席恩向是更确定,那使用红刀的是她认识的人,但是资料却没有相关姓氏、照片……等等,偏向个人的详细描述就仅存一昧的战斗资讯,和防御边界的事跡。

席恩表情一派正经的说:「她的名子叫做凯蒂。」

「姐?是仅靠武术,就击倒天啟者的那个凯蒂?」

菲泥看着资讯提出疑问:「那种高手为何不在校院内?」

「说你,唉──算了,睁大眼睛看清楚另一页。」

资料文字叙述,由于此人体质特异,侵蚀速度虽比一般天啟者慢上数倍,同时病毒强悍的让研究单位束手无策,就在快牴触到75%侵蚀底线,她已申请出界探索为目的,从此音讯全无。

「那我跟艾玛看见的是?」

「是她能力没错。」

席恩额外传输一件加密档案给艾伦、菲妮、艾玛。

「这是?」

席恩在三人都同时开啟档案,出现一处声纹辨识密码,她说一声:「解锁。」

影像档才展开,画面中天际四面八方,全都是密集的红色血刃,从身上伤口一处生成,还有一把奇怪样子的剑,就在分出胜负同时,横躺的视角吐出声音的话,让三人都讶异地看着席恩。

菲妮不经意提高声调:「跟她打的是你?」

「这么羞耻的事,你认为有可能,在正常情况下放出来?」神情不悦看着三人。

尷尬露出笑容的艾伦,转过头小声地说:「还是跟以前没变。」

艾玛刻意说出:「这我得学习、学习,这就是所谓善用特权?」

「艾玛,就别说了!」菲妮注意到,席恩脸色变化,拉拉艾玛的衣领。

席恩紧急通讯跳出惊叹号,就在手指点下,一方影像是眼镜冻上一层霜,不时用卫生纸擦拭鼻水的辕,一脸开心的说:「席恩,你没事吗?真是太好了。」

除了那人,后方都是精密仪器,正在进行数据分析,不时还会有先线条黑白的杂讯让画面中断,在地面留下脚步的透明身影,在静电解除之后现身的燐,也在向席恩招手,之后便查阅颇有歷史的实体书籍。

席恩故作清嗓,便问:「那边情况怎么样?」

「一般民眾无碍,这里没有想像中和平。」

席恩笑着回答:「死亡常伴随左右,到哪?都相同。」

「少年呢?怎么没看见他的身影。」

「调查中,目前仍下落不明。」

「是吗?希望别落入敌方阵营,这样麻烦价大了。」

席恩点点头,就在杂讯再度掩埋视讯,通话就这么中断了,眼看着其她三位兴奋想知道发生什么事?闭上嘴的她,没有回覆三人的期待,只是查阅着相关古代资料,清楚在面对未知古生物,存活机率几乎寥寥无几,终于在一篇生物武器篇查到,攸关龙种这个名词。

菲妮把天佑如何训服情绪不稳的龙族,和他会料理这件事情详细描述一番,抱着脸颊对味道念念不忘的她,从嘴角渗出口水。

「对啊!不知道是哪个小吃货,弄得天佑不要不意的。」艾玛刻意把眼睛移到菲妮身上。

听到愣住的艾伦,脑门像是想起某件事情,让她脸红的不得了,是宽衣解带抱住天佑跟他舌吻场景,当意识清醒,完全不懂为何会这么做,像是脑子过热的艾玛在她眼前来回挥动手掌,都完全看不见。

「哦!看来前辈是想起,曾经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故意用手去戳她的胸部。

「啊!做什么?」往后退了几步。

菲妮冷冷说:「前辈那其他事,还记得吧!」

几秒后,脸色凝重的艾伦点点头,她知道自己无法控制身体,只能任凭病毒延伸出的第二人格为所欲为,看着手部曾流趟艾莉丝的血,抱持懊悔与无奈,从紧急祭出的匿名信件中,有提到若是死亡,也不要为她难过,说是为了拯救希望投掷的赌注。

忽然!接上话的席恩:「我找到攸关龙族的资料。」

「姐,我想你……该不会权限全开?」

「哼!这不重要,结果论、结果论。」

眼看着分享讯息的艾玛,用手遮住嘴巴,向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已经是瞇眼,不懂再写什么的菲妮,点点艾伦肩膀,问:「前辈,这上头到底写了什么,你们很惊讶?」

艾伦照着字复诵一次:「世界產生的次元乱象,会使得时空界限完全消失,导致世界加速毁灭。」

当念到这,菲妮瞠目结舌的看着前辈:「这是小说才有的剧情吧?对吧前辈。」

艾玛苦笑的回应︰「用纸笔就能解决,再好不过……」

席恩补上一句:「最糟糕的还不是这里,是最后一段。」

手指向拍摄写满古字石板的贤者预言,如象形文字般最后几个字。

「光明与黑暗交错,世界存亡取决于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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