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詹姆斯伯爵替许晚晴求情,司空商没再责骂她,而是笑着对伯爵说:“您别这样夸她,她会骄傲的。”
“年轻人,工作固然重要,但也要张弛有度,以后有的是时间打拼,不急于这一时啊。”
司空商受教地点点头,说:“詹姆斯叔叔说的是,那,先让晚晴带您去休息,等一会儿,我们这里会有丰盛的午餐供您享用。”
“嗯,我很期待啊。”
将詹姆斯伯爵一行人安排妥当,许晚晴回到司空商的住处,向其禀告刚刚的情形。
听到许晚晴的报告之后,司空商含笑看着许晚晴,说:“看来詹姆斯叔叔很喜欢你。”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许晚晴说:“或许是我笑容比较甜,比较招长辈们的喜欢吧。”
“不止招长辈的喜欢,我也很喜欢!”拽着许晚晴的手,放在鼻前嗅了嗅,司空商语气暧昧道,“等忙完生日宴的事,你就和我一起走,我保证会好好疼你的!”
哼,的确啊,你喜欢人的方式,的确会让人很疼!
见许晚晴不说话,司空商语气幽幽地问:“你在想什么?!”
扭头对司空商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许晚晴说:“哦,没什么,我只是在回忆,下一位贵宾喜欢什么花,我要提前多久让人去购买。”
“真看不出,你还是个工作狂。”
“只有工作才能体现人的价值,没有价值的人,也不会入了你的眼,不是吗?!”
爱怜地抚着许晚晴的手,司空商迷恋地喃喃道:“怎么办,我发现我现在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强忍着心中的腻烦感,许晚晴笑得像只乖巧的猫咪,说:“那就不离开呗,等您腻烦的时候,将我打发走,别碍着你的眼就好啦。”
“那可不行,”司空商一本正经地说,“属于我的,就一辈子都属于,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司空商说这话的时候,许晚晴嗔怪地捶了下他的肩膀,说:“真看不出,大少爷还是这么霸道的人呢。”
“嗯,才发现吗?!想逃可来不及了!”
“我可没想逃,在您身边吃香的喝辣的,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呢!”抽回自己的手,许晚晴笑道,“好啦,我要去准备明天的工作了。要不,我让管家推您出去散散心?!”
“这些事我自己安排就好,你去吧。”
“是。”
从房间里退出来,许晚晴的笑容慢慢散去,转而换上一副冷漠的神情。
……
虽然和朱曼生活在一栋别墅里,每天也都能碰到两次,可是每次朱曼的目光都没有和许晚晴交汇过,就好像她并不认识许晚晴一样。
对此,许晚晴表示理解。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她们两个还是不要让别人怀疑的好。
但理解是一回事,着不着急,是另外一回事。
许晚晴真的很想抓住朱曼,仔细问问封凌夜最近过的好不好,他是不是还在生气,还有……他有没有和柳依依在一起。
但这一切的疑问,许晚晴只能放在心里,让各种可能的答案,一遍遍刺激着自己脆弱的心脏。
终于,许晚晴等不及了,她想,既然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那就让自己创造机会好了!
这日,许晚晴让厨房准备了甜品,送到各位贵宾的房间。在从詹姆斯伯爵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了朱曼,便对她礼貌的想笑笑。
朱曼淡笑了下,就打算从许晚晴身边走过去,但是许晚晴却叫住了她,问:“朱小姐,请问您有时间吗?!”
“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生日宴上,我们想安排伯爵先生上台致辞,您作为伯爵先生的助理兼保镖,是不是要考察一下会堂环境?!”
“去看看也好。”朱曼点了下头,然后跟着许晚晴一起去了会堂。
许晚晴面对着朱曼,一边倒退一边讲着当日的流程,没留意到身后有一把木椅子挡住了自己的路。
“小心!”
关键时刻,朱曼拽住了许晚晴,可是自己却被木椅上的一根外露的钉子划伤了手臂,瞬间,鲜血就渗了出来。
许晚晴心里一惊,慌道:“朱小姐,您没事吧?!”
用手捂着伤口,朱曼摇摇头,说:“没事!”
见血越流越多,许晚晴都快哭出来了,急道:“为了保险起见,您必须打一阵破伤风。这伤口也要处理一下,不然很容易感染的!我们这里有医生,可以为朱小姐包扎一下。”
“不必那么麻烦,我自己上一点药就可以了。”
对此,许晚晴坚持己见,执拗道:“您也是我们的客人,受了伤,本来就是我们的疏忽,怎么还能看着您受伤而不管?!您千万不要和我们客气,这会让我们觉得自己的失职感更甚。”
“许小姐实在是太热情了……那好吧,你就让大夫帮我包扎一下。”
见朱曼总算松了口,许晚晴紧绷的心也慢慢放松,然后指引着朱曼去了医疗室。
医生在为朱曼处理伤口,许晚晴便在旁边,和她聊着天。
“朱小姐年纪轻轻,就能做伯爵先生的助理,真是年轻有为。”
虽然伤口很痛,但是朱曼一点都没有痛苦的神色,脸上还保持淡淡的笑意,说:“你也不赖,很得大公子的赏识嘛。”
许晚晴的神情突然有些落寞,她低垂着头,似乎有难言之隐一样,喃喃道:“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这里的仆人,说话做事,都由不得自己。”
“仆人?!”朱曼愣住,没想到许晚晴会这样评价自己,过了半晌,才说,“可是我看你还是挺自由的,这里的人对你也很尊重。”
轻轻耸了下肩膀,许晚晴无奈道:“那不过是表面,若我真的犯了错,在司空家,你就看不到我的存在了。”
“看你谈吐不凡,不应该是仆人呐,会不会有难言之隐?!”
“这……我只能说,现在的境遇,已经是最幸运的了。除此之外,抱歉,我不方便多说。”
收回了打探的目光,朱曼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