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现在需要搜罗到足够的证据,并且找到他的尸体,而关于柯家俊的尸体已经有了线索,要找到只是时间的问题。
柯氏夫妇也知道要配合他们,但能说的,该说的,他们都已经讲了。
这位叫做leo的警官能从他们这边得到的讯息实在有限,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
柯氏夫妻在一天深夜里,突然被人敲门求助,求助者是个身受重伤的亚裔男子。
柯氏夫妻连夜将他送到了医院,这名男子有些倒霉,经过小镇是遇上抢劫,差点送掉一条命,好在他得到了柯氏夫妇的及时帮助,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仿佛冥冥之中有安排般,柯氏夫妻救下的这人,同当年的事情居然有一丝丝的关联。
这名亚裔男子叫做victor,是一名翻译,在无意间得得知了一个警察在对柯氏夫妻调查一桩案件。
而案件中提到的酒店名字,和某个当年烜赫一时的杀人犯名字时,立刻就勾起了victor那份并不美好的回忆。
Victor下意识地便问出口了,结果得到的答案很让他震惊,没想到兜兜转转两年过去了,他还能同这个意外扯上关系。
说来有些不好意思,victor告诉他们自己信的佛教,他一向认为世间一报皆有一报,因果注定。
两年前他同杀人犯埃斯克有一面之缘的恶劣遭遇,来年后他生命垂危,得到了这对可怜老人的救助而挽回一条命。
并且,他们的儿子很有可能被杀人犯埃斯克给杀害了。
Victor想了想之后决定帮助他们,所以,这也才有了后来他千里迢迢找到了中国。
只是关于找到项礼礼,这还真是一桩意外的收获的。
Victor觉得这些都是注定的,并且很有可能是柯家俊在天上有知,向他们求助着。
这两天没有项礼礼什么事,待警方那边收集齐了证据,只需要项礼礼前去警局那边做个人证和录口供。
项礼礼不仅是最后一个接触过蔡婷婷和柯家俊的人,更是三番四次亲眼目睹了柯家俊和蔡婷婷同埃斯克相遇时的场面。
如若她将这些细节同警方交代清楚,那么对于警方来去,着手调查这方面可能会有其他意外的收获。
只是时间有些久远,再加上曾经在电梯里遭受过那般的惊吓,给项礼礼的心理上留下了一定的影响。
因着这阴影,项礼礼还看了半年多的心理医生。
这些七七八八的原因影响,这两年多来在她脑海中一直在隐隐地刻意遗忘那场旅行发生的事情。
人的头脑是很奇怪的,不愉快的事情当你选择故意回避时,往往能在短时间内就能忽视得一干二净。
而当要回想起来,却又清晰得仿佛昨日刚经历过的事情般。
项礼礼这两天就在家中,一边休息等待警方或者victor那边的消息,一边仔细地回想着当年的事情,准备着到时候上警局去。
Victor同她保证了,最迟不会耽误她超过一星期的时间。
项礼礼了然道,“没事,我已经休了长假,最多可以待上半个月左右。”
Victor十分高兴。
其实除了victor这边的事情,项礼礼也是有其他事情要做,一年前匆匆离开德国的时候,在这边的同事和朋友们告别得都很匆忙。
她回国之后,也因为着一堆事情而鲜少和他们联系。
项礼礼当初辗转了小半年之后,才从美国来到德国居住的,方面是因为在这里有着对心脏方面专攻的一位专家。
并且他做过类似项礼礼这种家族性遗传病的心脏问题,于是在温慎言的介绍和带领下,项礼礼便在柏林住了下来。
经过检查住院,观察了一段时间,经过了数次的病情分析探讨会议,最终他们还是决定以保守治疗为主要。
因为当时,对项礼礼来讲开刀手术反而不是最好的选择,那时候她的心脏虽然有问题,但保守治疗,只要她按时吃药,适当的锻炼,作息规律。
病情便不会继续恶化下去,这样一来,便有了足够充分的时间来让他们详细的制定出一套治疗方案来给项礼礼。
前两年一直都是好好的,项礼礼一边配合着他们的治疗,一边在医学院继续进行进修。
直到了发生那件惊骇的事情,从旅行团回来之后的项礼礼便渐渐地感到身体越来越不适。
检查之后才发现她出现了心衰竭现象,为此项礼礼还折腾着再次住院住了大半年才缓过来。
痊愈之后,她的主治医师鲍尔医生忽然提出来让她跟在身边一起,进医院工作。
项礼礼十分惊喜,这样的机会求之不得的,因此她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下来,之后便成为了鲍尔医生助手进入了医院工作。
这一做便是将近两年的事情,直至最后她突然回国。
她在医学这方面展现出来的天分让鲍尔先生十分欣喜,本来是应了别人的请求,他才将项礼礼收到身边当助手的。
要知道,以他的资质想收助手,项礼礼还是够不上格的。
只是来项礼礼的出色让他不禁正视起这中国小姑娘,她在这方面展现出来的认真和探究的精神让鲍尔极为喜欢。
因此,他教导起项礼礼来便愈加的用心了。
差点项礼礼就能在这里考上医学执照,然而应聘医院的医生了。
只可惜她回国去了,鲍尔虽然感到十分惋惜,但是项礼礼是因为家里出了事而不是因为其他情况。
鲍尔只得遗憾放行了,一起走的还有那个姓温的小子,一下子两个人都离开他身边,鲍尔惋惜而遗憾,同时也十分的不甘心。
但他没法子,总不可能跟着他们一块去中国。
……
项礼礼回过之后同‘恩师’的联络也少了,抬手按门铃的时候她听忐忑的,不知一会儿鲍尔先生见到她会不会生气。
事实证明,是她想太多了。
开门的人是鲍尔太太,当她看到站在门口的项礼礼时惊喜得发出了一声尖叫。
随即热情地过来拥抱住了她,项礼礼用力地回抱着她同样激动而开心,鲍尔太太一边高兴地唤着她的名字,一边回头冲房间里面喊,“鲍尔!鲍尔!快出来你看谁来了。”
,“鲍尔太太!我回来看你们了。”
鲍尔先生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踩着拖鞋从房间里面出走了出来。
在看到项礼礼的时候也愣住了,随即脸上绽开了惊喜的笑容,将手边的报纸叠好随手放在一边。
他踩着拖鞋小跑着过来,眼中泛起了激动的泪花,张开双臂拥抱住了她,“噢,简!我的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项礼礼被他们热情感染,眼中微微泛起了湿意,抬起手来用力地回抱了他,“鲍尔先生,你没有在做梦,我现在就站在你们面前。”
鲍尔夫妻没有孩子,项礼礼住院的时候鲍尔太太常常过去医院看望她,一来二去她们便熟了起来。
有段时间因为工作的关系项礼礼搬到了他们家来住,鲍尔太太知道她身体不好,没有孩子的她照顾着项礼礼照顾得十分用心,他们几乎把项礼礼当做自己半个孩子来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