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
萧璨郁忍不住的出声嘟囔了一句,平日你,孤妖可从来都没有挂过她的电话,至于这种在她拨打第二次的时候直接就关机了的情况,更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如果这样的事情换在慕容桥京的身上,萧璨郁可能就会担心对方出了什么事,但发生在孤妖的身上,她倒不会去担心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孤妖不去找其他人麻烦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降住孤妖的人,也就只有那还没醒过来的狄缪景了。
所以对孤妖突然变成这样的事情,萧璨郁倒是一点也没有担心之类的情绪,脑袋里顶多也就怀疑一下,是不是他的手机突然没电了之类的。
不过既然打不通的话,萧璨郁也就没有再去打了,直接就将手机扔到了一旁,无奈的出声道:“孤妖啊孤妖,可不是我不想通知你的,你自己这没接电话错过的东西,可不关我事。”
萧璨郁嘟囔着,唇角却还是忍不住的上扬了起来。
这些日子原本一直处于阴霾的心情,在听到这个好消息之后,由阴转晴。
只是萧璨郁不知道的是,同样在f市另一端的一个小山林之中,一栋才修建不久的小木屋正走落其中,在本就荒无人烟而安静的树林中,那个小木屋内的气氛,却更是安静得极恐怖,而诡异。
两道一红一白的身影就这样一人一端的对视着,房内只剩下一种让人几乎快要窒息的压迫感。
而那一头火红色长发的男子,自然正是刚刚跟萧璨郁分开的孤妖,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赶到了这数十几公里的荒郊野岭之中。
孤妖直接将那关机掉的手机扔到了木桌子上之后,这才冰冷着着眼神的看向了在他对面那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慵懒气息的白色衬衣的男子,薄薄的红唇冰着声音的再次开口道:“为什么这么做。”
“怎么?我做什么了?”
白色衬衣男子大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之后,这才漫不经心的反问着,一副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架势。
只是那张清秀的脸庞,浑身上下都是一副提不起劲的男子,就真是那个让不少人都为之畏惧的孤寐!
“别装蒜了,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孤妖直接冰冷着声音,一字一句的打破了孤寐所能做的所有抵赖的话:“这个世界上,能够人一个人完全失去记忆的人,应该就只有你一个人你吧。”
孤寐其实在华夏早就已经消失了很久,在那次事之后,他更是再也就没有踏进华夏一步过,一直都是在国外生活。
本来在看见孤寐突然出现在f市的时候,孤妖就已经感觉很奇怪了,但却从来都没能想到,孤寐出现在这里,居然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但他早就应该先到,这个家伙出现就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对于孤妖那质问着的话,孤寐却是上扬起了唇角,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怎么,难道他温玖涯就不能是自己失忆的吗?非要跟我有所关联?”
反问一句之后,孤寐更是满脸嘲讽味道的上下打量了孤妖一眼之后,这才道:“师兄啊师兄,这么些年没见,想不到你跟那种女人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你智商都已经下降了吗?”
听着孤寐那满满都是嘲讽味道的话,孤妖也不恼,而是直接轻笑出声。
“我看变蠢了的是你孤寐吧,入了一个三流的组织之后,连话都听不清楚了。”孤妖轻笑着说了一句之后,这才笑笑着的提醒道:“我刚才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温玖涯三个字,您怎么就知道我指的人就是温玖涯呢?”
含着笑意的声音,成功的让孤寐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愣着神居然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了。
只是孤妖没什么证据,而且他可不愿意在自己最讨厌的人面前,承认自己被一个女人算计了的事情,索性直接不承认到底。
“在你身边突然失忆的人,貌似也就只有那温玖涯,我从小就比你聪明,想猜到这个,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孤寐淡淡的开口道。
而孤妖在听到这的时候却忍不住又笑了,这才开口问道:“那聪明的孤寐同学,你是不是可以告诉一下我,你是为什么要加入克罗帮,帮着那个女人来报复温玖涯跟somnus的呢?”
孤妖轻飘飘的声音在提到somnus的名字时,整个变得严肃了起来,就如同是被触碰到了什么禁忌一般。
那双暗红色的眸子半眯着,却带着浓浓的杀意。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你至于为了她操心成这样吗?”孤寐开口反问着,一副为之不解的样子。
“你想要试试看?”孤妖反问道。
试试看他孤妖的底线到底在什么地方,顺带在试试看他孤妖能够为了萧璨郁,而做到什么地步吗。
听着孤妖那完全已经冰冷下来的声线,孤寐这才抬起头,直视上了那张冰冷的脸庞。
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的男子。
孤妖是师兄,而且比他年长,在门派中他的年纪最小,所以孤妖经常照顾他,也对他很好。
在那个年幼的童年时期,孤妖就真的跟他的兄长一般,二个人之间的关系自是跟亲兄弟一样。
但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越是亲密的关系,反而更是容不下哪怕是任何一粒的沙子。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跟孤妖之间的关系彻底的决裂了。
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过任何的联系,而他离开华夏去往异国他乡,没有再回到过师门。
本来他是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的,但是却还是撞上了莫千娆那个女人。
被她捏住了把柄,他也就只能答应回国帮她一段时间,特别是在听到是对付孤妖的门主somnus的时候,他更是有了兴趣。
果然,在他第一次的时候,孤妖就找上了他。
只是就跟之前的那件事一样,这个狂傲而自大的男人,根本就从来没有信过他。
回忆到这里,孤寐的上扬起了唇角,带着满满嘲讽的味道,开口道。
“当初师傅可是说过,同门之间不得互相残杀,你在快二十年前的时候都没动手,怎么?这一次为了那一个女人,你就要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