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让邵涵弈愣怔片刻,很快回过神说:“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向卫泓解释。我想不到其他人来帮我了,只有你了!”
我深吸一口气:“邵涵弈,理由呢?为什么要让我假扮你的女朋友?”
邵涵弈一大早就出了门,回来以后就非要我当他女朋友。一定是出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做了这样的决定。
被我问到了重点,邵涵弈的目光有些遮遮掩掩,我用拷问的语气问他,他才和我说了实话。
原来昨天晚上他一整晚都没有睡觉,帮我上药以后,就去了二楼阳台抽烟喝闷酒,直到天微微亮,他开车去了邵涵泽的别墅。
本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误会,直到他看到田媛从邵涵泽的别墅出来,他的美梦才彻底被打破!
所以邵涵弈才想要利用我来刺激田媛,想要让她回心转意。可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幼稚?
冷静下来以后,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欠缺,只好说:“假装你女朋友这件事就先算了,你和田媛不能做恋人,做朋友也不错不是么?”
听到我的话,邵涵弈眉头锁的更紧:“从小到大,除了田媛,我就没想过要和别人好!”
这算不算是一种执念?因为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好多年,所以割舍的时候,太过痛苦,垂死挣扎。
我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居然会因为心疼他而接受了这个荒唐的想法。我做他的替身女友。
邵涵弈很快打印出协议,大体内容就是,我当他女朋友一个月,他免除我之前所欠下的所有费用。
我和邵涵弈签了协议的第二天,邵涵琪就带我出席了一个重要的聚会,参加聚会的人,大多是政府官员和S市首富。各大报社都有记者来采访。
我作为秘书,在做完了本职工作以后,就在休息区里吃甜点。正看着舞池起舞的人时,一个庞大的身躯挡住了我的视线。
顺着腰身往上,直到看清眼前人时,我手里的蛋糕一抖,“啪叽”掉到了地上:“卫泓,你怎么在这里?”
卫泓看着我,像是跨越了千年一般痛心疾首:“夏菁,你真狠心,说了不理我,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关系了是么?”
我被他说的一脸茫然,那天之后,是他不联系我的。我以为他不肯原谅我,所以才没有打扰他的。
卫泓见我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夏菁……”
我很快回过神,匆忙收拾了掉在地上的蛋糕,这才说:“不是的,我以为是你不想联系我了,我才没有再找你的!”
我的解释听起来苍白无力,卫泓好像并不怎么接受。随后,为了寻找话题,我只好问:“你怎么在这里?”
卫泓指了指不远处的采访现场:“S市这么大的事件,我们报社也想找点独家爆料啊!”
原来卫泓是因为工作所以才来的。
卫泓问我:“你最近还好吧?涵弈最近的心情很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出了那档子事,邵涵弈就好像是带了顶绿帽子,心情怎么可能好了!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斟酌了一下:“邵涵弈失恋了,田媛移情别恋了!”
“什么?不会吧?”卫泓吃惊的看着我,“不过才几天而已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还有更吃惊的事情呢!我成了邵涵弈女朋友这件事,如果被他知道了,他该怎么想我?说我为了钱不择手段还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卫泓还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可他的同事已经喊了他的名字,他们要去进行下一场采访了!
卫泓为难的看着我,他应该还有话要跟我说,我体贴的朝着他挥了挥手:“快去吧,有什么事,结束的时候再说!”
卫泓犹豫了一会儿,脸上才露出憨厚的笑容:“那一会儿结束的时候我等你!”
我朝他点了点头,他才高兴的离开。
有些事,我是应该和卫泓说明白的,我不想他在我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我就这样了,无药可救了,可卫泓不一样。
他值得更好的人。
远远的看着卫泓举着话筒采访别人,脸上还是那样一副笑意融融的样子。我叹了口气,不明苦笑。
放下手里的点心,转身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我才终于清醒一些,还好我平常不会化妆,要不然被水一冲该多难受。
从洗手间里出来,走廊上一个挺拔的身影格外熟悉,他背对着我,正宠溺的摸着一个女人的头。
那女人温柔娴静穿着一身蓝色的礼服,肩头披着雪白的貂绒,相貌也在中上等。似乎发现了我一直盯着他们看,她轻轻戳了戳那个男人,背对着我的男人突然转过头。
那一眼让我毛骨悚然,僵硬的笑笑微微颔首算是打了声招呼。邵涵泽和身边的女人说了句话,然后朝我走过来。
我心惊胆战的等着走近,这个和田媛有一腿刚才还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的男人,是我记忆中的邵涵泽?
很快他在我一米的地方站定:“你是夏菁?”
我连忙点头:“是,我是夏菁!”
邵涵泽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我记得你和涵弈住在一起是么?最近有没有看到他,我给他打电话他总是不接!”
我讪讪的一笑,心里嘀咕:你身为大哥抢了邵涵弈的女朋友,他会理你才怪!这种腹诽我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
清咳一声,脸色恢复正常,才回答道:“邵涵弈最近心情不是特别好,我听说他和田媛闹别扭了,你知道这件事么?”
邵涵泽眯了眯眼睛:“为什么闹别扭?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我真是有些看不懂这个人,以前我总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而且并不是很喜欢田媛。
可今晚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邵涵弈和田媛因为什么吵架什么时候吵架他会不知道么?
我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问:“邵先生,邵涵弈和田媛吵架的事情你真的不知道么?”
邵涵泽听到我的话,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应该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