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五章我想要的
待那男子走了,夜风上前,道,“殿下,这安庆王看来还是没有死心,殿下已经拒绝了,郡主却女扮男装来找殿下约酒,以为殿下没有识破,殿下去吗?”
凤云峥道,“既答应了,自是要去。”
夜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了嘴,这眼前的是九殿下,他自然不能多说,只是想不通,殿下明明知道“他”就是她,为何还要赴约呢。
“殿下怎么不拆穿这潘若初女扮男装?”夜风问道。
“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之人,亦无须让地方太难堪。”凤云峥淡淡道,他好歹是活了两世,惨死一次的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是不会太放在心上计较的——
“是,卑职明白了。”
夜风心里想道,早知道这姓潘的会以那一剑为约酒的借口,那日按都要按着让她被大夫检查了再走,省却了这一份所谓的“人情”!
到了亥时,过来来了一顶轿子,大约是怕凤云峥多心,那轿子上是安庆王府的标志。
凤云峥上了轿子,夜风本要随行,那前来的小厮却道,“我家少爷说了,这酒比黄金还贵,他请的是九殿下,其余人等,请勿随行。”
夜风脸色一沉,道,“爷爷我是殿下的护卫,岂有不随行的道理,你那少爷可别得寸进尺了,这轿子里的不是别人,可是当朝九皇子。”
那小厮继续道,“我家少爷说了,安庆王府自然没有胆子对九殿下怎么样,夜风大人可去扼住了安庆王的脖子做要挟,安庆王不会说什么的。”
“呵,花样可真多。”夜风冷笑。
“夜风,你在客栈等候吧。”轿子里传来凤云峥的声音。
夜风只得遵命,道,“是,殿下。”
那轿子便抬起,离开了锦里客栈。
潘若初所说的好酒,是在一个山庄内,这山庄依靠得天独厚的条件,是个酿酒的佳所。
且此处风光宜人,幽静恬淡。
轿子穿过长长的路,凤云峥闭着眼睛,耳旁传来鸟语声声,泉水叮咚,那狭长的睫毛落在眼睑下方,他用手指拨弄着手腕上的红绳——
“殿下,到了,我家公子请您进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轿子外传来一个声音,凤云峥隐隐闻到了酒香气。
轿子落下,凤云峥下轿,便见数名丫鬟打着灯上前,道,“殿下,这边请。”
丫鬟们领着凤云峥穿过数道回廊,凤云峥行走在这郁郁葱葱的山庄内,周遭又有白雾飘起,他便也周身自带一股仙气,更显的他超凡脱俗,举世无双。
“殿下,请您进去。”
凤云峥神情自若,步入大厅内,厅内摆放着数坛酒,丫鬟们便缓缓地将沉重的大门带上了——
“殿下,你来了。”只听到一个如夜莺般婉转的声音响起,便见一个女子从屏风后缓缓走了出来,
她向凤云峥行礼——
潘若初见凤云峥看到她,并没有讶异的表情,便道,“殿下,那男子其实是我,我约殿下喝酒,不会因为我是女子,殿下怕心上人知道生气,就不肯喝了吧。”
“无碍,都一样。”凤云峥道,脸上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潘若初脸上的神情顿了顿,笑容隐去了一会,袖中拳头紧握着。
这九殿下,看到她变成了女装,竟然半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这男人的自控能力真是到了令人抓狂的境界!
她不保证,他再这样,她会不会拔剑一剑刺向他!
她敛去脸上的隐隐的怒气,道,“殿下请坐,这儿有十坛酒,我们一块喝了,也算是送别殿下。”
凤云峥坐下后,潘若初并没有唤奴才过来,而是自己搬起一坛酒,坐在了凤云峥的对面,道,“殿下,不醉不归。”
说着,便将酒分别倒进了面前的两个碗里,自己端起其中的一碗,一饮而尽。
凤云峥也没有推迟,端起自己的那一碗,优雅而高贵地喝了下去,一滴也不剩。
“殿下,可否与我说说你那心上人是什么样的人,也好让我‘死’个明白。”喝下了一碗酒以后,潘若初脸色微红,问道。
“我想要的人。”凤云峥淡淡地回答道,语气中并没什么波澜。
“……”潘若初目光闪烁了一下,再低头喝酒,道,“这倒是最好的答案了。”
酒慢慢地喝下去,潘若初便觉得浑身开始发烫,这酒乃庆南能找到的口感最好,但也是最烈的酒,饶是她这样好酒量的人,一坛酒喝下去,也觉得烧心。
她抬起水眸,悠悠地看向凤云峥,他仍旧在一丝不苟地喝酒,脸色有些红,但目光仍旧平静,仿佛就是为了抵消那一剑的人情,来喝这酒一般——
庆南民风开放,她潘若初从小跟随在父亲和哥哥们身边,见过的人数之不尽,但从未见过一个人,有凤云峥这般可怕的自控力。
酒,一碗一碗地喝下去,越来越不清醒的人,却是潘若初自己了,她只觉得浑身发热,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她喜欢的,想要的,眼前的男子身上都有!
她突然站了起来,“哐啷”一声,那裙摆碰到碗,掉在地上碎了,凤云峥闻声,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女人——
他的目光,令她浑身一紧。
这般出色的男子,就算不能天长地久,就算是曾经拥有,她也是甘愿的。
她心头一动,便抬手除去了外裳,那衣裳落在脚边,仅一身月牙色亵衣包裹着曼妙的身躯,肌肤在透薄的布料后面若隐若现,鞋也脱了,一双白玉无瑕的玉足露在外面。
凤云峥眉头微微一凝,脸上闪过不悦,手掌伸出,一个用力,那落在地上的衣裳到了他的手中,那衣裳再甩了出去,精准地缠住了潘若初的腰,手下再暗暗一个用力,潘若初身形一晃,转圈往他怀里转了过去——
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伸出双手,但是,她察觉到腰间的坚硬,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低头一看,他用他的扇子抵住了她的腰部,让她没办法再靠近,而那衣裳已经将她的身子包的严严实实了。
他,他只是让她穿上了衣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