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眼睛一亮,非常亲热的说:“那真是太好了,我俩就是天生一对。”
“这有什么好的!”庄柔白了他一大眼,好什么好!
“杀人和救人,那都是我自己想做的事,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你也别管。”
楚夏扁扁嘴不满的哼了哼,“反正说什么也没用,你答应过要保护本王的。”
庄柔慎重其事的说道:“大人放心好了,如果你死了,不管是天涯海角,我都会为你报仇的。”
“呸!”这种丧气话楚夏才不想听,马上幼稚的呸了几声祛祛霉运。
懒得理会他的小孩气,庄柔认真的和他商量一件事,“你能不能别查我的过往?知道太多不好,会让我很难做的。”
楚夏委屈的嘟起嘴,“本王只是想知道,你之前有没有什么心仪的男子,如果有的话我就去弄死他。毕竟,你都这么老了……”
“什么!”庄柔睁大眼睛瞪着他,这家伙刚才说谁老了!
“你干嘛这么凶,年龄大本王又不嫌弃。大半夜不说话容易犯困,人家只不过想找点话说说嘛。”楚夏委屈的皱着眉,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庄柔狠狠瞪了他一眼,使劲擦拭着盾牌,咬牙切齿的说:“不准说人家这两个字,娘里娘气的!”
楚夏顿了顿,手撑着脸叹了口气,“那可麻烦了,本王还要靠这个混日子呢。”
“当个奸臣或是纨绔多好,偏偏要扮可爱,多大的人了。”庄柔就烦他整天装,明明一肚子坏水。
被她这么一说,楚夏顿时心领神会,“你喜欢霸道的奸臣?这个本王也行呀,只有我俩的时候,我就那种扮相好了。”
庄柔被他给气笑了,“你又不唱戏,整天扮什么,也不嫌累得慌。”
“本王这可不是糊说,不管你喜欢哪种性子的男人,我都能给你扮出来。”楚夏很肯定的说道,他对这个非常拿手,人生如戏,全靠装。
见他还来劲了,庄柔嫌弃的说:“别闹了,再扮那也不是你,不想看。”
楚夏眯眼媚态立现,有些洋洋得意,“你果然就是喜欢本王,有点眼光,给你个赏赐,许你摸摸我的手吧。”
庄柔无语的看着他把手伸了过来,那样子就像个等着太监扶着走路的妃子,“大半夜的没这个心思,你再这样我就下车了。”
“那白天就有心思了?你的喜好还真是奇怪。”楚夏讪讪的收回手,不满的嘀咕道。
庄柔马上还击道:“这年都还没过,哪来的猫叫春?”
两人大晚上的在马车中一路斗嘴到入了洪州城,站在院子中不忘了又相互击对方一次,才肯消停回屋睡觉。
杀了杨榕,庄柔觉得卫所最少能消停几十天,这么多人办丧事也不容易。没了杨榕这个搅屎棍,卫所也不可能再派人出去抢劫,应该可以太平几天了。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才四天,杨榕的头七都没过,卫所就闹起来了。
而且一闹就是天大的事,他们竟然反了!
那个楚夏提过的指挥同知,把郑东风给绑去祭了旗,说朝廷不仁,让万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揭竿而起要救民。
他带着卫所四千多人趁着晚上,直接打下了河安镇,南溪镇等五个镇子。也不知是不是人不够,并没有直接把洪州城围了。
庄柔从楚夏那听说这事时,非常的意外,造反难道不用从长计议吗?
而且这个指挥同知她根本就没见过,杀杨榕那晚上也没出来,难道说此人才是幕后黑手?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楚夏说过指挥同知是仁王派来的人,所以杨榕这种脑子简单,只会打打杀杀的家伙就成了出头鸟,杀了他根本没用。
楚夏看她那吃瘪的样子就想笑,早和她说过了,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吧。
那指挥同知一直没出来露过面,只不过是因为杨榕想要抢劫百姓,提前叛逆的事瞒不过他。为了不让他禀告给仁王,杨榕把这个指挥同知给软禁了,特意选了个石屋把他关在了里面。
杨榕也不怕得罪他,只要此事成功,自己就是立了大功,仁王不会为了个小小的指挥同知,就怪罪他先斩后奏。
然而这件事楚夏却早就查到了,从卫所回来的第二天一早,他就派杨清过去干掉守卫,把那名指挥同知丁明成给放了出来。
丁明成本来被关了一个来月,早已经没了脾气,脏兮兮又猥琐的待在石屋中,只希望杨榕看在同为仁王做事的份上,不杀掉自己。
正臭气冲天的石屋中发呆时,突然就听到外面有动静,似乎有人在喊乱了。
他一急就起来重新去拍门,没想到那门被他一拉就开了,再看外面的守卫早已经全死,他也不知道是被谁救了。
但顾不上这么多,好不容易能出来,他便夺路而逃,出来就遇到了一队兵士。
还以为自己又要被抓回去,让丁明成没想到的是,这些兵士不止告诉他杨榕已经被杀,郑东风变成了代指挥使,还把他请去见了另一名指挥同知武杰。
这名指挥同知是杨榕的人,坚定的叛逆拥护者,但杨榕开始折腾起来后,他便一直装病。
本以为杨榕死了,这卫所便是自己最大,却没想到半路跳出个有官府支持的郑东风。
也就一晚上的时间,郑东风投靠了文官,听了那知州的话,才使了这连环计,把杨榕杀了好让自己上位的消息,就传遍了卫所和与他们有关的人。
众人可都看到了,那知州楚夏来了后,专门私下和郑东风说了话,出来就让他代管卫所。
要不是两人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这知州怎么会出来立捧郑东风,按理来说应该是指挥同知武杰和丁明成代管。
武杰很给丁明成面子,因为要接上仁王,还得靠他才行。而且要杀了郑东风,抢下权利还得名正言顺。
想来想去,便决定和丁明成联手对付郑东风。
这才四天的时间,他们便内乱不断,兵士死伤近千人,郑东风被祭了旗,武杰也立稳固了卫所。一不做二不休,甚至比杨榕还早的造了反。
当庄柔正在清风居,拍着桌子逼问楚夏,是不是他从中搞事,而楚夏一个劲的保证不是自己干的时候。
杨榕的丁谋士,已经乔装打扮成个瘦巴巴的寻常百姓,来到官道边的一处寂静无人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