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个小孩顽皮,对一只雏鸟恶作剧——”他下了树,来到她身旁,话才讲一半,出奇不意地让舒蓝给吻了。
白夜凛先是一愣,随即热情地回应,舒蓝很少主动献吻,他很欣慰,也很激动,他知道,她已经动了心。
“啊——”舒蓝先是一叫,满脸通红的赶忙推开他。
“嗯?咳……”白夜凛则是尴尬地一直咳着,一脸无奈的对着舒蓝笑了笑。
不久,他们便随着这群孩子的带领,从溪边来到庄园,加入他们乡村最热闹的踩葡萄赛。这是他们葡萄收成时,最受欢迎的娱乐之一。白夜凛很快地就融进这样的活动里。
“蓝儿,别怕!很好玩的。”他唱着、跳着,伸手一拉,也把舒蓝拉进大木桶里。
“我不会啦!我没那根筋。”生性有点腼腆的她,在这些个陌生面孔前,更显得局促不安。
白夜凛是懂她的,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再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帮她融入法国人天生的热情里。
底下的葡萄就这么被踩出紫色的汁来,舒蓝随着他叫着、跳着,她望着那一张张刻着岁月的西方脸孔,她突然觉得,她其实离他们很近。世界上的人种很多,但,感情却是一样的。
她看着四周的笑容,再与白夜凛相视地望着,第一次,她高兴得有想哭的冲动。
在欢笑声中,他与她终于偷了个空,两个人闪进一旁的树林中,二话不说便抱紧对方,疯狂地吻着。
“不!你还没告诉我,你确定了吗?”他停下动作,急喘的问她。
“哦!天哪!你还问这个?是的,我确定”她甜蜜的一笑。
“我听不见,能不能再说大声一点?”他有意吊她胃口,抵住她又磨蹭了一下。
“啊!我、爱、你。”她抽了一口气不顾身边有没有人,大声喊着。
“我也爱你。”他终于满足地笑了,随即低下头吻住她。
“哇!恭喜你们。来,喝杯葡萄酒庆祝一下吧!”突然,涌进一堆人,鼓掌的鼓掌、弹吉它的弹吉它,搞得他们是一脸尴尬。
白夜凛笑着搔着头发,拉着舒蓝,两个人就这么匆忙地落荒而逃。
“哈哈哈……”一进屋子,他俩抱着肚子大笑特笑。
“白夜凛,我有些害怕这是一场梦境。”大笑过后,舒蓝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你还在害怕!”他凝视着她,神色镇定地说。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她心底升起很深的歉疚感。
“或许是我对你还不够好,我们之间的爱,还不足以让你有力量可以突破你心理的障碍。”他轻叹了一声,便转身回房。
这一晚,他与她都失了眠,各自躺在床上想着对方。
舒蓝索性起床,独自一人走到客厅外的阳台上透透气。“天冷,这样会着凉的。”他静静的从她身后走了过来,还拿了一件披风让她披上。
舒蓝什么话都没讲,只是一直看着他,觉得眼眶热热的。他毕竟是懂她的,温柔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拉起她的手,两人双双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
客厅一片黑,只有窗外的星光隐隐地透进来。他们面对面地坐着,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天地仿佛都沉静了。
她突然伸出手,解开自己身上睡衣的钮扣,在默默无语的静谧里,拉着他的手,伸进自己的睡衣里。她闭起眼,胸前的起伏是她唯一的心情。
“白夜凛,我爱你!”她轻声地呻吟了一句,便双手勾上他的脖子,把他拉倒在沙发里。她伸出手,往他的睡衣里探去。
“宝贝,我爱你,可是,我们目前不能这样做。”
“嗯?”她望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我不要你是用歉疚的心来跟我做这件事。”
“为什么?”
“因为我太在乎你了!我们之间不只有性而已,更重要的是爱。”
“可是,我爱你啊!”她激动的回复。
他的心意她懂,她沉默了好半晌,才说:“可是我睡不着,怎么办?”
“没问题!我有个好主意。”他神秘地笑了笑,开了灯,开始耍他的“武功”就是——按摩啦!
“哎哟!好、好舒服啊……”舒蓝整个人趴在沙发上,发出呻吟。
隔天一早,白夜凛就载着舒蓝往西山的方向去,他说,有个惊喜等着给她瞧。
“哇!好古典的教堂。”他带她来到了一间乡下小教堂,是栋法国传统式的建筑,那庄严的气氛,让舒蓝一看,整颗心都平静下来。
他们正欣赏式的看着,一位慈蔼的修女正巧从教堂走出来,一看见他们,便笑着对他们挥手。
“嗨!欢迎你们回家。孩子,别怕,他的爱,可以帮你化开心底的恐惧。”她看着舒蓝,说出这么突兀的一句话,让舒蓝的心震了一下。
“这教堂好美啊!虽然小但却雅致得很,要是能在这儿结婚多好!”舒蓝参观后,回到了教堂里,这才不禁惊叹地喃喃说道。
“那我再在这里向你未婚,我还没有正式的向你求婚过?”他突然拿出一个用藤蔓绕成的戒指,深情地问她。
望着他刚随手做成的花戒,眼眶泛红。
“你愿意吗?”他说。
“可是,我们已经结过婚了呀。”她突然觉得白夜凛有时候也有孩子气。
“可是求婚仪式没有做全,来,我们现在做……”他牵起她的手,在神圣的教堂前,他吻了她,而那花戒,比钻戒更有光泽。
从教堂回来的路上,他与她都笑得灿烂无比,像是两个浸淫在幸福的新婚夫妻,他们谈着彼此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聊着对这世界的憧憬,交换着彼此对家庭、婚姻,与人生观上的各种话题。
夜深了,舒蓝的心,渐渐暖了……
凌晨两点,方思庆把醉酒的柳思送到乡下的小平房里。
计划出了差错,酒会后本就是马爷派其他人来做这事的,但是预计的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现在这个主角似乎只有他来做了。
之前,马爷说了,只要他冒充一个经理和她假谈方案的事。
现在居然要自己来当这个假奸夫,他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即使在电话推托,可是马爷说了,不能推,如果推了,那笔钱的高利就不能给他免了,如果做的好的话,还可以不用还钱了。
他把醉得人事不醒的柳思放倒在床上,打算自己还是先在外面躲一躲。他毕竟是第一次做这事,心里还没准备好。
“唔……”柳思半梦半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里,焦急的坐了起来,脑子一片混沌,她用力摇了摇头,更加晕了。
她托着头,慢慢的回想,是了,晚上的酒会……只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像是民宿,她摇摇晃晃的去拿门想要离开,结果发现门是反锁的。
这是什么情况?她心里一阵恐慌。
自己虽然是马经理按排要去设计白夜凛的,但她的目的是要跟白夜凛结婚的呀,如果被白夜凛知道自己和其他的男人混在一起。自己还有什么好事?
只是这头快要爆炸了。
突然外面一声惊怪的响声,吓得她半醉中跳上床。缩在被窝里面,听着阴风阵阵拍打窗户的声音,柳思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声音?
不行,她再也受不了了,她的胆子很小,尤其对那种看不见的东西,她更是心怀恐惧怕得要命……伸出手,她努力在床上摸自己的包包,当终于把包包揽在怀里时,她已经满头大汗了。
没空管掉落在地上的被子,她急着打电话回家求救,可无论是家里的电话、老妈的手机、老爸的手机,她连打了一二十通,结果都一样,没有人接听。
“她们一定事先串通好了,真是太过分了!”她生气的举起手机,可是在摔下去的前一刻,她的理智回来了,她不可以拿它出气。
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几近叹息的敲打声,她惊吓得想抓回被子,可是力道没有控制好,她反而跟着被子一起跌落床下,砰一声,这一摔可不轻,还好她的手机还稳稳的抓在手上,要不然损失更惨重。
“夺夺夺!”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柳思惊得差点跳进来。
结果,门自己打开了,原来是之前见过的方思庆,柳思拍着心口,瞪眼看着这个奇怪到来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是不是你带我来的。”柳思有点生气的表情。
“你很好奇?要给你你解释吗?”方思庆的回应更奇怪。
“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好奇心。”柳思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手一摊,他无所谓的说:“你不想听,我也不勉强,可是万一你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你可别怨我没有事先知会过你。”
“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这个奇奇怪怪的声音跟那个流传的故事有关,你不是不想听吗?”爬上床,她依然紧紧抱着被子,“既然已经开头了,干吗只说一半。”
“这个故事也没什么,相爱的两个人因为家族的仇恨无法结为夫妻,后来两个人决定私奔,他们相约在山边,可是女主角还没盼到男主角山现,父亲就带着家族的人出现了,她不想跟父母回家,因为她知道回家之后,她将从此不见天日,挣扎的时候,她不小心失足坠山崖里,相爱的两个人至此天人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