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后我成了捡破烂的[无限]》作者:是墨痕子
文案
财运爆棚的梅梵瑙投胎了,一朝成了个捡破烂的孤儿。
为了改变命运,他时刻谨记地府办事处开出的条件:
积累福报,消弭业障。
于是隔三差五便有迷路的小鬼找上门来,痛哭流涕:大哥你帮帮我,我家没了!
梅梵瑙:
咱还能做点阳间的好事吗?
*
夜场里。
附身在女学生身上的狐狸精对他不断放电,试图勾引。
喝上头的梅梵瑙淡定一笑。
于是大家看见他毅然冲上舞池,跳的比夜场男模还妖娆三分,他心想:女妖精,挑战我?你怎么可能有我骚?
狐狸精:?
【杀人吃人的饿死鬼,拿下!】
【为非作歹臭狐狸精,拿下!】
【养蛊害人的十八线小明星,拿下!】
*
梅梵瑙只想安静地当个寿衣店前台,顺带找找自己的老情人。
谁知道老城奇闻异事频出
魑魅魍魉,横行霸道。
西装革履的冷酷男人险些捏脱了他的下颚,逼问道:小鬼,捡破烂捡到我头上来,真不怕我收了你?
梅梵瑙呆住了。
这
这个臭道士
不就是我呕心沥血寻找的老相好吗!?
*
收鬼后,梅梵瑙得意洋洋:卜星,你看我做得好吗!
卜星:我
梅梵瑙以为这人又要收了自己,瑟瑟发抖。
大佬实在说不出那三个字,只能甩出十张黑卡外加一个某时捷车钥匙,聊表心意。
梅梵瑙:
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吗!
Tips:
倒霉蛋半人半鬼受x冷淡禁欲驱鬼师攻
有血腥片段,慎入。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无限流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梅梵瑙(受),卜星(攻)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这辈子我竟然是捡破烂的!
立意:即便平庸也要好好生活,你我都有光明的未来。
第1章
你很饿吧?
哈哈,我看出来啦你很饿!
四周都是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儿,地上的大片鲜红开始干涸,身形古怪的男人正托着某样血淋淋的东西往前送,眼底带着癫狂:你吃你吃了它!我想看你吃了它!
满脸泪痕的少女疯狂摇头:不不不我我不吃!我真的不饿,我一点都不饿!
她让人逼得节节败退,在墙角瑟瑟发抖,随着对方的逼近,她更加看清了几乎捅到她嘴里的东西那是人的一条胳膊。
少女几乎当场昏厥了过去,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呜咽: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能吃这些东西啊,我不能这样做你饶了我!我求你了
怎么不能吃!?
男人双目暴突,仿佛受了刺激似的面目豹变:这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美食,你为什么不吃!
说话间,泛着恶臭的口水滴滴答答掉了下来。
唾液不住的分泌,迫使他赶紧闭了嘴,看向那残肢的眼神带上了无尽的贪婪,似乎恨不能连骨头都吞下去。
但是残肢一送,还是怼到了少女的脸上。
他勉力恢复了宽厚温和的声音,这次却带着一种魔鬼般的引诱和阴森意味,他隐忍地说: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别忍啦只要是人,就要满足口腹之欲,只要活着,就要吃饭啊!你就吃点儿行吗?吃一口,就一口!你吃给我看!
吃啊你吃啊!!!
少女抱着头,终于声嘶力竭的尖叫了起来。
想当年,老子也是香车宝马,前拥后簇一大堆人的!活这些辈子,这是最苦的一次了梅梵瑙步履飞快,满脸愤世嫉俗,钱是什么?是哥上辈子最不缺的东西,它就是那粪嘿,好家伙!
啪一声,一个矿泉水瓶应声被踩瘪了下来。
迅雷不及掩耳,空瓶子甩进了帆布包里,这位爷走得虎虎生风,气势丝毫不减,啐了一声说:谁知道这辈子沦落到捡破烂的下场了,我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小梅同志生得非常出色,二十出头,身高腿长,衣着简单且有品。
乍一看,颇像电视上那些个能唱会跳的男明星,外貌条件极其不错,是走在路上时常会惹人注目的那一挂。他一手抓下了卫衣的兜帽,露出了肤色冷白的一张脸,转了身,就进了灰突突的老破巷子里。
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差点没把老子转死喽!
巷子尽头有个不起眼的小店,陈旧的招牌上印刷着老柳寿衣铺五个大字,颜色浅淡得仿佛要连带着这小店一并被风吹散了似的。
老头儿,我回来啦!刚去找房东收拾那破水管了,可算完事了
梅梵瑙拿下帆布包,哗啦啦将里面的瓶子一并倒进了墙角的纸壳箱子里,等着下次收废品的大爷过来一并卖掉。
嘶,臭小子,我好歹也是你半个师父,成天到晚管谁叫老头?寿衣铺门口,坐着一个身形挺拔的老爷子,他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相当摩登了。
两个筐里已经金光璀璨的堆满了纸元宝了。
行行行,柳大师父,我帮你,你赶紧歇着!
梅梵瑙见状,嘿然一乐,坐在了另一个备好的小马扎上,开始叠金元宝:今个儿咋还没去公园啊?你的老baby们呢?
老爷子斜愣了梅梵瑙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天天和老太太们跳舞,让别的老头子给收拾了?他一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来,一本正经分析道,师父,我看你这命属实是硬,不仅用自己的名字给寿衣铺命名,一跳舞身上还必挂几个大妈,你离当网红都不远啦!
顶着师父杀人似的目光,他说:嘿哟,我这辈子可都没那么潇洒过!老头身上挂满老太,真是奇景啊奇景
老柳看着孽徒,没吭声:
不过他手指一弹,梅梵瑙手里刚叠好的金元宝瞬间就烧了起来,烫得那人嗷一声嚎啕,赶紧甩了甩自己的爪子!
老柳!!
看他消停了下来,老柳心满意足的哼哼了一声,下巴朝墙角的废品箱子一指,说:往后你别捡那破玩意,我又不是不给你开资,别哪天把那不干净的东西弄回来了,我还得收拾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这辈子我过得多倒霉你也不是不知道梅梵瑙忽地有些黯然,垂下了眼,蔫不拉几的继续叠纸,说,我都习惯了,改不掉。
就像他过去的无数辈子,都习惯锦衣玉食,当个混蛋二世祖一样。
改不掉。
挥霍无度这四个字曾经刻在了梅梵瑙的骨子里,如今,贫寒这俩大字也击穿了梅梵瑙的脊梁骨。
他没机会那么胡来了。
嗯!是!老柳说,你上初中的时候,被无良孤儿院扔出来了,那时候我正好大劫,和另一个仙家杠上了,还是你误打误撞拉了我一把,把我救下来的。
他回忆着,意味深长说:哎呀当时我一看这道行,还以为是哪位大能,差点儿就跪下了!谁知道是个干巴瘦的臭小子,还瞄着我手里提溜的那一盒饺子
从那之后,梅梵瑙便被老柳收养了。
两个人一起生活,仿佛是父子,又好像是师徒。
但究竟谁比谁道行更胜一筹,老柳一直都想不通,小梅不多说,他便也不多问。
日子一天天这样过着,直到最近,梅梵瑙大学毕业,开始找工作,给各家公司递了好些份简历,最终应聘成功的职位是试衣模特,上班不过一个月,就让公司里的油腻男高管上下其手,开出诱人条件,试图x规则他一波。
小梅同学是谁?
他就是造次了无数辈子的大混账,那叫一个我心如铁、不畏强权
于是他当场使出了一个大飞踹,将其击倒在地、鼻血横飞,并且当着全公司的面儿,薅着男高管所剩无几的头发,怒骂道:我糙你大爷!你是什么东西,敢扒老子裤衩子!
就这样,他让保安叉出了公司。
并且失去了第一份工作。
那天梅梵瑙一个人闷头喝酒,酩酊大醉,也不知道哭了没有。
老柳毕竟将他视如己出,实在是不忍心孩子受委屈,于是摸着他的脑袋瓜,说:你帮师父看店吧,一个月给你五千,够意思吧?
小梅泪眼汪汪:师父,你这老破店一个月能不能赚够五千都是个事儿,我不用你这么牺牲!
年轻人,你对力量一无所知。老柳神秘一笑,一撩衣摆,露出了一大圈儿哗啦作响的钥匙,指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公寓说,你瞅着那边儿的那个楼没有?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用风轻云淡的语调说:是我的。
小梅眨巴眼,问:哪哪一户啊?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一户?老柳如是说,是一栋。
梅梵瑙瞳孔地震:???!
所以,梅梵瑙现在正乖乖巧巧在帮师父叠金元宝,他嬉皮笑脸地说:多亏您老人家一饭之恩啊,我不仅有了师父,还有了工作呢,这世上竟然还能有这种好事儿!哈哈!
老柳停下了手上的活儿,端详了他一阵儿,嘀咕道:我这辈子给人看过无数次面相,算了无数个卦,就是猜不透你啊。
他略微沉默了一会儿,问:怎么看都是大富大贵的人,你说你何必受苦呢?图什么?
手上的纸元宝没捏好,瘪了下去,梅梵瑙又开始打马虎眼:图什么?这我可得想一想
梅梵瑙一向疯疯癫癫不怕死,猖狂得要命,以往无数次投胎,他都毫不犹豫的对黑白无常一挥手:我又死了,麻溜儿让老子进下一辈子!
直到这辈子投胎,死无全尸的他终于有些累了。
两位老哥,我又来了,能不能商量个事儿?
往年的黑白无常都是凶神恶煞,高不可近的形象,要是哪位投胎的老兄有巨物恐惧症,保准是要吃速效救心丸的。
随着时代更迭,现在这二位也是西装革履,分外人性化。
面对这个他们一致认为脑子有病的老熟人,黑白无常露出了标准化笑容,礼貌的齐声问道:先生你好,有什么疑问请讲。
梅梵瑙一扶差点掉下来的半个脑袋,说:是这样的,本少爷这些辈子,每次都不得善终,死得千奇百怪,倒霉得惨绝人寰,你们能不能看在我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给我个机会,让我恢复一点儿气运,成吗?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铁面无私黑无常说:不成,当初是你主动换的命数,哪有说改就改的!
这不是改!这是优惠政策,你真不懂变通!梅梵瑙两眼一瞪,臭脾气上来了又要闹事。
好脾气的白无常拿起了手机:你先别跳稍等,我向地府办事处咨询一下。
梅梵瑙:这还差不多。
念在你为一人受苦受罪了十几辈子,上头感念你情深似海,稍微放松了限制。白无常微笑说,只要你这辈子能忍耐磨难,安全度过,多多积累气运,或许还可以有消弭业障、得以善终的机会。
黑无常看了看文件,面无表情说:特别赠予你阴阳眼,阴阳眼一开,就是危险来临,你会进入另一个世界,能不能挺过去,全看你造化。
梅梵瑙喜出望外:好好好!这可太好了!
别高兴得太早,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一些钱财。
有些人当牛做马努力一辈子,也未必能大富大贵,但是梅梵瑙不一样,他死得再惨,次次投胎也都是阔少爷命,他就是那个生在罗马招人恨的孽障。
他当即冷嗤了一声:钱?开玩笑呢!本少爷最不缺的就是钱,要多少,你们自己扣!
黑无常往后探头看了一眼,催促道:别啰嗦了!后面投胎的还排着队呢!
先生手牌拿好,阳间滚。白无常一探手。
梅梵瑙喜上眉梢,投了胎。
再一睁眼,他成了个身无分文捡破烂的:这就是黑白无常说的一些钱财吗,我怎么一分不剩了!?
梅梵瑙这次的命出奇的坎坷,小小年纪无父无母,好容易被孤儿院收养,初中放学回家的某一天,他一推门就看见了一个大惊喜院长跑路了,东西搬得溜干净,老房子就剩下承重墙了。
梅梵瑙沉默几许,随后往地上一躺。
你妈的,毁灭吧。
我想到我图啥了!梅梵瑙啪的打了个响指,对老柳说,我可能是为了哪个容色倾城的小妖精吧!
老柳的手隐隐躁动,很想给他一耳刮子:
这小子是在糊弄鬼吗?
那你还真是个痴情种!到底还是忍住了暴打孽徒的冲动,他掏出眼镜布,一面擦着镜片,一面起身往外溜达,到时候了,我该去跳舞了。我可得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