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富二代
欧阳志远一听,不禁皱起眉头来。
为了庆贺傅山县佳佳乐超市开业大吉,佳佳超市连锁店总经理郑晓水,约了柴正山和姬文峰来天柱峰看日出,他们游玩了一天,就开始寻找住宿的地方。
他们三个人带来三位漂亮的女人,不过这三位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子,而是傅山县城的天堂夜总会的小姐。
当他们走到曹家大院的门前,看到了曹家旅馆的字样,一眼就相中了宽敞明亮的农家大院。
“我听说过这个大院,里面的房间很干净,别是里面的农家饭菜,香酥可口,别具一格,很有名的。
郑晓水一脸的得意,看着柴正山道。
郑晓水是郑俊熙的大儿子,他的二儿子郑晓波和赵宗亿在一起的时候,被欧阳志远暴打过。
六个人说说笑笑的就进了院子里。
山顶村的旅馆,都是山顶村人,自己修建的家庭式旅馆,干净敞亮,很有吸引力,再加上这里的农家饭极其可口,生意十分红火。
曹昆山接到欧阳志远的电话,就把客满的牌子挂在招牌下,他听说欧阳志远有十几个人要住宿,就开始杀鸡做饭,忙乎起来。
曹家大院的几样招牌菜,和崮山镇的那几样招牌菜一样,都是欧阳志远提供的配方,非常可口,生意非常的火爆,每天两层楼的农家旅馆,都会住满人。
曹昆山一眼看到三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带着三位漂亮,却穿着十分闷骚前卫的女人,走了进来,连忙走过来,陪笑道:“同志,对不起了,我们这里已经被人订下了,客人一会就到,实在对不起了。”
六个人又累又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住处,正准备好好地休息一下,却被告知客满,这让三位极其的恼怒。
郑晓水的城府比较深,并不像他弟弟郑晓波那样为人嚣张,他为人比较低调,处事圆滑,他一听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竟然让人家预订,内心极其的不爽,但他还是和颜悦色的看着曹昆山道:“这位大哥,能通融一下吧,我们又累又渴,匀给我们三间房,价钱好说。”
曹昆山知道,还有两间房,但对方要三间,那一间没有呀,再说,自己的好兄弟欧阳志远带着客人一会就到,已经定下了整个院子,不好办呀。
“这位兄弟,真是对不起了,要来的客人有十几个,他们已经把客房订完了,要不,我再给你们帮忙订一个院子,您看可以吗?”
曹昆山连声道歉,并要帮助他们订另一个农家院落。
可是,旁边为人嚣张的柴正山,财大气粗,早已暴怒,脸色极其阴冷,沉声道:“瞎了眼的混账东西,老子住你的店,是看的起你,你马上让对方滚蛋,取消预定,好声伺候我们兄弟吃饭睡觉,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们的院子。”
柴正山是什么人?每天看到的是阿谀奉承、毕恭毕敬的讨好笑脸,就是郑晓水这些公子哥,都有求自己,今天住个店,竟然让人家预定了,这开店的不长眼睛吗?
曹昆山可是一个性格倔强的老猎人,脾气也是十分的火爆,现在一听对方在威胁自己,而且还骂人,曹昆山不由得冷哼一声道:“这位兄弟,我已经给你们道歉了,所有的房子确实已经订出去了,你怎么能骂人?请你们出去!”
姬文峰这个人长的人高马大,更是脾气暴躁,在傅山县,没人敢惹,外号姬疯子,他的父亲是主管开发区的工业园的姬广元。
姬文峰平时就横惯了,现在一见这个黑脸的农民,竟然敢还嘴,不由得大声骂道:“老子住你的店,是你家祖坟冒烟,老子看的起你,你竟然敢说客满,老子打死你个王八蛋。”
姬文峰说着话,一巴掌抽向曹昆山的脸。
曹昆山根本没想到这人穿的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竟然敢打人。
但曹昆山本身是猎人出身,平时上山打猎如走平地一般,身手极其敏捷。他一见对方动手,连忙一低头,姬文峰的手掌走空了。
旁边的三位小姐哧哧的笑起来。
“哼,你敢躲闪,老子弄死你。”
姬文峰一见自己的巴掌没有打中对方,再加上三位小姐在讥笑自己,这家伙如同疯狗一般,扑了过来。
欧阳志远一眼就看到一个脸色狰狞的年轻人,在追打曹昆山,欧阳志远不由得冷哼一声,快步赶到,一脚踢在姬文峰的肚子上。
“砰!”一声闷响,欧阳志远一脚把姬文峰踢成一个大虾,弯着腰,飞出两米开外。
曹昆山为人豪爽耿直,在山顶村里威望极高,和欧阳志远的脾气极为相投,两人结了忘年之交,欧阳看到有人追打曹昆山,欧阳志远当然不愿意。
旁边的柴正山一看到姬文峰被人一脚踢倒,顿时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敢打我兄弟,我找人弄死你全家。”
柴正山咆哮着,两眼死死的盯着欧阳志远,一步抢了过来,嗷嗷叫着,一拳捣向欧阳志远的面门。
欧阳志远一见对方根本不讲理,上来就打,不由得很是气愤,伸手一把握住了柴正山打来的拳头,手指头就敲在柴正山的脉门上。
柴正山顿时半个身子都麻木起来,全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欧阳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碰!”
柴正山惨叫着飞了出去。
被打倒在地上的姬文峰,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双眼睛里闪烁着暴戾的寒芒,他长这么大,只有自己打别人,什么时候挨过打?今天竟然被人一脚踢趴下,这要传出去,自己还有脸在傅山县混吗?再说,旁边还有三个小姐,今天自己挨打的事,明天就会传遍整个傅山县。
姬文峰想到这里,伸手抓起一块拳头大的鹅卵石,猛的站起身来,扑向欧阳志远。
“欧阳小心!”
陈雨馨不是一次见过欧阳志远打人了,陈雨馨对欧阳志远打人,不仅没有反感,心里反而对欧阳志远产生一种敬佩。
欧阳志远一听陈雨馨提醒自己,欧阳志远回头向陈雨馨一笑。
但还没等欧阳志远行动,一位彪悍的少女冲了过来,漂亮雪白的大腿一抬,一脚踢在姬文峰的脸上。
“嗷!”
姬文峰一声惨叫,身子连同那块鹅卵石,飞出三米开外。
“太不禁打了,还是男人吗?软面条一般。”
韩月瑶摇了摇自己踢人的漂亮小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欧阳志远吓得一哆嗦,我靠,这也太凶悍了吧,以后不知到那个男人找了她,倒霉去吧。
“你们是谁?你们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吗?”
郑晓水一看上来十几个人,对方二话没说,两脚就打倒了姬文峰和柴正山,就知道不好,就怕今天碰到硬茬子了。他阴沉着脸,两眼露出浓烈的杀意和威吓。
“你们先打的人,你们打人不犯法吗?只需你们州官放火,不许老百姓点灯吗?”
韩月瑶的中文学的很好,一脸鄙视的看着郑晓水。
郑晓水一愣,心道,坏了,这个耳朵上带着十几个耳环的小太妹,还有那位老先生,一看打扮,就知道是港台的游客,看来姬广元和柴正山,今天的这顿打,算是白挨了,现在到处都在招商引资,这个小太妹和那个老先生,还有他们身后的保镖,肯定背景不凡。不过那个殴打柴正山的年轻人不像是港台的。港台的人老子不敢惹,你个小白脸,难道老子不敢惹吗?只要在傅山县,老子弄死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臭虫,王八蛋,你等着,老子不让你脱层皮,老子就不姓郑。
郑晓水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
“你是谁?敢报上名来吗?”
郑晓水阴森森的盯着欧阳志远。
欧阳志远看着郑晓水那双阴森森,如同饿狼一般的眼睛,就知道这人的内心,极其的歹毒阴险,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不过,我欧阳志远怕过谁来?
“欧阳志远!”
欧阳志远这四个字,一入郑晓水的耳朵里,吓了郑晓水一跳。欧阳志远这个人名字,已经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子里了。
“欧阳志远?傅山医院的欧阳志远?”
郑晓水的眼里猛然爆发出一道阴毒的寒芒,追问了一句。
欧阳志远看到了对方眼里那一闪而没的寒意,并感觉到了他的强烈敌意。
这人是谁?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强烈的杀意?自己并不认识他是呀?他竟然知道自己是傅山医院的。
“对,我就是傅山医院的欧阳志远。”
欧阳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阴冷的年轻人。
郑晓水的瞳孔爆缩,果然是他,欧阳志远在在水一方大酒店,暴打了赵宗亿,自己的弟弟郑晓波和焦志增。
可恨的是,这家伙手里有赵宗亿、焦志增和弟弟的视频,就连赵丰年最后都不得不做了让步。
根据可靠消息,欧阳志远就要进入傅山党校的青干班学习,县长何振南要重用这个人,嘿嘿,欧阳志远,你个毛头小子,懂得屁,官场也是你这种冲动的人混的?你就等着死吧。
赵县长已经开始布局,等着你个不知道死活的狗东西。
姬文峰和柴正山一听对方是欧阳志远,两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今天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欧阳志远的名声,在傅山的圈子里,名头极响,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变态的家伙,身手极好,在在水一方酒店,曾经暴打赵宗亿,自己一个人独自狂战50多个小痞子,这个人不好惹呀。
姬文峰和柴正山在地上爬起来,两眼怨毒的看了一眼欧阳志远。
“看什么看?小心姑奶奶挖掉你们的眼珠子当炮踩!”
小蛮女韩月瑶冲着两个人挥着拳头。
“呵呵,我以为是谁?原来只欧阳老弟,呵呵,今天是个误会。”
郑晓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欧阳志远,转身开了一眼姬文峰和柴正山道:“走吧。”
两个人一言不发,狠狠地盯了一眼欧阳志远,带着三个女人,离开曹家大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郑晓水知道,就是现在叫人,这山顶上,能叫到谁?
三个女人嘴里嘟嘟囔囔的跟在后面。
“哈哈,志远老弟,几天不见,你的身手又厉害了。”
曹昆山笑呵呵的一把抱住欧阳志远,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互相拍着后背,真挚极了。陈雨馨抿嘴笑着,心道,欧阳的人脉真广,到哪里都有朋友。
“呵呵,欧阳哥哥,你们两人不是玻璃吧?两个大男人竟然这样亲热。”
韩月瑶的一句话,差一点让欧阳志远晕了过去。
沈朝龙看着欧阳志远和曹昆山互相拥抱,眼里闪过一丝羡慕。曹昆山把众人让进客厅,开始上茶。
“怎么回事?曹大哥?那三个家伙是谁?”
欧阳志远问道。
“我也不认识这三个人是谁?但为人极其嚣张不讲理,他们本来想住宿,听说房间被人预定了,这三个家伙就开始骂人,并抬手就打我,幸亏你过去教我几手武功,否则,今天我非挨打不可。”
曹昆山愤愤的道。
“我知道这三个人是谁。”
沈朝龙的金鑫公司,在傅山县城的建设中,承包了很多的工程,他当然认识这三个人。
欧阳志远看着沈朝龙,等着他说话。
“那个比较阴沉的人叫郑晓水,城建局长郑俊熙的大儿子,你打的两个,一个是傅山副县长,主管开发区工业园姬广元的儿子姬文峰,另一个是傅山财政局长柴世强的儿子柴正山。”
欧阳志远一听,眉头不禁一皱,现在的年轻人的素质,怎么越来越差了。怎么会一个不如一个?
韩建国看着紧皱眉头的欧阳志远,心道,呵呵,欧阳志远还真厉害,什么人都敢打,不过这三个家伙真欠揍。
看来,傅山的投资环境,真是不容乐观。
想到这里,韩建国微微的叹了口气。
欧阳志远的耳朵极其的敏锐,韩建国失望的叹气声,欧阳志远早已听到。他看了一眼韩建国,从他的眼神里,看着了一种失望。
欧阳志远的心里一动。
“呵呵,我上次在在水一方酒店揍了赵宗亿、郑晓波和焦志增,想不到今天又碰到了郑晓波的哥哥郑晓水,这些人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欧阳志远道。
沈朝龙听说过赵宗亿被人在在水一方打了,没想到是欧阳志远打的,欧阳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他有什么强大的背景,竟然敢打这几个傅山县的太岁?
欧阳志远看了一眼韩建国老人道:“不过,傅山县的投资环境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傅山县长何振南,是一位正直坦荡,一心为着傅山百姓着想的好官员。”
韩建国看着欧阳志远道:“志远,你认识何县长?”
欧阳志远点点头道:“我和何县长很熟,我过一阵子,就要到县政府工作。”
旁边的沈朝龙一听,欧阳志远认识何振南县长,而且要到县政府工作,他的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情。
“饿死了,快上菜吧!”
韩月瑶开始大声抗议,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曹昆山笑呵呵的道:“好的,马上上菜。”
欧阳志远微笑道:“在农家小院吃饭,一定要在院子里,露天的地方喝酒,头上星光灿烂,月光如水,凉风习习,松涛阵阵,闻着花香,很有诗意的。”
韩建国老先生和沈朝龙一听,都笑呵呵的站起身来。
曹昆山知道欧阳志远喜欢在露天的院子里喝酒,早已安排好桌子。
院子里有一颗桃树和两颗杏树,阵阵花香,沁人心扉,让人心旷神怡。
不一会,曹家大院的特色菜就上来了,整张桌子顿时香气四溢。
几位保镖被安排在大厅外的另一张桌子上。
桌子上除了有野味山庄的那几样菜以外,换增加了几样本地腌制的小菜,极其的可口。
韩老先生自然被欧阳志远让到贵宾座,沈朝龙在左边,欧阳志远在右边陪着韩建国。陈雨馨挨着欧阳,在下面就是韩月瑶。
酒上的是傅山酒厂用山泉水酿制的傅山大曲,口味纯正香醇。女士上的红酒。
欧阳志远端起酒碗道:“今天这顿酒,是给韩老先生接风洗尘,二来庆贺一下,我们的相识,三碗酒,每碗两次干完。”
农家小院的酒碗是一种农村常用的小黑碗,能盛一两酒,三碗就是三两,这对三个人来说,都是毛毛雨。
沈朝龙和韩建国老人的酒量极好,欧阳志远更不在活下,三人竟然连干了六碗。
沈朝龙也是豪爽之人,酒逢知己千杯少,三个人喝的极其高兴。
陈雨馨和韩月瑶她们喝的红酒,两个丫头早已成为好姐妹。
“来,我们大家共同干一碗。”
沈朝龙站起身来,举起了酒碗,欧阳志远和韩建龙老人也站起来。
从来没用这种小黑碗喝酒的韩月瑶和陈雨馨也站起身来。
“干了它!”
韩月瑶大声道。
五个酒碗碰在一起,正在这时,微风吹来,桃花和杏花的粉色花瓣,如同花雨一般落在众人的眼前,灯光一照,漂亮极了,甜丝丝的花香,飘进所有人得心肺,让人心旷神怡,精神一振。
“太漂亮了。”
陈雨馨看着酒碗中的一枚粉色的杏花瓣。
几个人喝光了碗里的酒坐下。
“呵呵,韩老,您这次来大陆是旅游吗?”
欧阳志远微笑着看着韩老先生。
“是呀,我老了,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现在趁着我还能动,我要来家乡看看,了却我多年的心愿。”
欧阳志远一听,心里一跳,韩老先生的老家,竟然在傅山?
“韩老,您的家乡在哪里?”
欧阳志远道。
韩建国喝了一碗酒道:“韩家峪。”
“韩家峪?”
欧阳失声道。
韩家峪那个村庄,在日本鬼子进攻山南省的时候,整个村子被日本人烧为废墟,村庄所有的人全被杀光。
县政府为了纪念死去的村民,在那个地方立了石碑。
每年清明的时候,都有大量的人来祭奠。想不到,韩建国老人的老家竟然在韩家峪。
韩建国点点头道:“前几天,我已经去祭奠了。”
老人沧桑的脸上,隐现泪光。
欧阳志远给老人倒满了酒,没有说话,就和老人的酒杯碰了一下,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一饮而尽。一切都在酒中。
两人一连喝了三碗酒。
沈成龙只看得目瞪口呆。
韩老这么大的年纪,什么事情都看的开了,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安慰,所以,欧阳志远就和他连干三碗酒。
“韩老,你看崮山镇和天柱峰的景色如何?”
欧阳志远看着韩老道。
“呵呵,志远,傅山是我的家乡,我小时候,和父亲采药,经常来天柱峰,这里的景色,我比你要了解的清楚。”
韩老笑呵呵的道。
“可惜,这么好的地方,竟然没有人开发。”
欧阳志远说着话,喝光了碗里的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打开酒瓶盖,一股沁人心扉的浓烈酒香,在刹那间飘进韩建国老人和沈朝龙的鼻子。
老人眼睛一亮,失声道:“好酒。”
老人的一声喝过无数的好酒,他一闻这酒香,就知道这种酒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沈朝龙本来就极其喜欢喝酒,现在闻到欧阳志远手里的酒香,也是大吃一惊,自己经常喝的茅台和五粮液的酒香,也没有这种酒甘醇。
欧阳笑呵呵的每人倒了小半碗道:“这半碗酒,要分十次喝完,每次只能喝一点。”
韩老先生竟然耐不住诱惑,端起酒碗,仔细的品了一滴,一股甘甜香醇的酒香,刹那间充满着自己的口唇和心肺。
韩老先生脸色一变,眼睛里露出极其惊奇的表情,他看着欧阳志远道:“我五十年前喝过一次这种酒,再加上你那神奇的药液,我想起了一个人。”
韩建国的神情有点激动,接着道:“你肯定和那人有关系,那人救过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