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伟无奈地叹了口气，跟在符灵身后走进小服装店。
符灵左挑右选，每件衣服她都拨拉了一遍之后，走出服装店。
莫伟看了一眼符灵，“就没有一件是你喜欢的吗？”
“没有。”符灵接着走进下一家衣店。
莫伟一皱眉，无奈地问道：“小符姐，你不饿吗？我都有点饿了。”
经莫伟这么一提，符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也有点饿了，我们去吃点什么吧。”
符灵和莫伟走出衣店，向四周看看了，一指黄焖鸡米饭的招牌，对莫伟说道：“我们去吃黄焖鸡怎么样？”
“大姐，快五点了，我们回店随便吃点水果，下班回家吃饭吧。”莫伟说完，拽着符灵的衣服袖子往中医馆方向走。
“哎，你慢点，我们买点吃的吧。”符灵说着，还东张西望。
“快走吧。”莫伟怕师父担心，拉着符灵不容她买东西。
玄武刚给一位中年男人诊完脉，正在写方子，就见莫伟拽着符灵走了回来。这两人进门后，莫伟直接进了厨房，符灵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看那表情就是很生气。
玄武把方子递给男人说道：“连续服用5天，就可以痊愈。”
男人接过药方，谢过玄武之后付了五十元诊费，玄武随手把钱放在了吧台上。
玄武送走中年男人，去卫生间洗过手之后，来到符灵身边问道：“怎么了？刚收了五千还不开心。”
符灵瞪了一眼玄武，“你不想当神棍，就让我去是吗？”
玄武坐到沙发上，“你怎么想到‘神棍’这个词儿？风水学可是建筑学专业的必修课，不懂风水学的建筑师，不能称为专业建筑师。”
符灵白了一眼玄武，“你少来这套，净说一些我不懂的忽悠我。”
玄武一笑，“我忽悠你干嘛？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你好。”
符灵一脸不屑，“那你为什么不去轴承厂看办公楼风水？”
玄武说道：“我一直在和关晓宁强调我是医生，我不能随便改行吧？但是这五千块钱，就跟白捡一样，你说你这么爱财的姑娘如果不捡，今天晚上还能睡着觉吗？”
符灵凝视着玄武，“这不是理由，你这么清高的人，才不会为了五千块钱，让我一个人去呢。说，到底为什么？”
这时莫伟端着一盘葡萄从厨房走出来，“小符姐，你饿了就先吃点葡萄吧。”
符灵接过葡萄，对莫伟说道：“你不是也饿了吗，咱俩一起吃吧。”
莫伟有些不好意思，“我刚才走得有点急，累着了，不想吃东西。”
符灵瞪了莫伟一眼，“你也学坏了。”
莫伟笑了笑回到吧台里，把玄武刚收的诊费登记在账本上。
玄武站起身准备上楼，符灵说道：“你别躲，赶紧说，今天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玄武长舒一口气，又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剥着葡萄皮的符灵，“你想过没有，你也可以自己去出诊。”
符灵吃着葡萄，“别扯没用的，你知道我不爱去陌生的地方，何况还跟两个不熟的人走，你就不怕我被关晓宁卖了？”
玄武看着符灵，“既然要出诊，就避免不了要去陌生的地方，你多走几次就适应了，我也是想锻炼一下你。”
符灵审视着玄武，“你锻炼我干嘛，这么多年你都没想过锻炼我，怎么今天想起锻炼我啦？”
玄武摸了摸符灵的头，“你总是跟在我身后，在关晓宁眼里，你就是一个配搭。”
符灵把剥好的葡萄放到嘴里，“无所谓啊！”
“我有所谓，我希望他们能尊重你，佩服你的才华。”
符灵瞥了一眼玄武，“哈，我有才华吗？”
玄武一笑，“有啊，我们符灵，脑子反应多快，今天随随便便不就挣了五千。”
“少来这套，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是吧？不说就不说吧。我也不问了，但是我告诉你，下回你要是不打算去，也别让我去。”符灵说完，不再理玄武。
玄武想了想，“你不能一辈子都跟着我吧。”
“为什么不能？”符灵看着玄武。
玄武不想再跟符灵聊下去，他知道，再跟符灵磨叽下去也说不清楚。
符灵见玄武不说话，忽然明白了玄武的用心，那是她永远都不想面对的事情，所以她也不想再追问下去。
莫伟看着符灵和玄武，心说：小符姐怎么就不明白我师父的用心呢，瞧以前关晓宁看小符姐的眼神，跟看空气也没什么区别，今天小符姐帮刘厂长看了风水，以后她见了小符姐，自然不能拿小符姐再当跟班使唤了。
符灵吃完最后一粒葡萄，说道：“光吃葡萄也吃不饱啊。”
莫伟无奈地走向厨房，取了一个面包递给符灵，“小符姐，吃块面包吧。”
符灵接过面包，咬了一口说道：“我们下班回完吃饭吧。”
玄武看了一眼符灵，“你怎么这么不敬业。”
符灵抱怨道：“一个顾客都没有，我还敬什么业啊。”
莫伟对玄武说道：“师父，我和小符姐走了一下午，我也有点饿了，要不咱们就早点下班吧。”
玄武见莫伟也这么说，站起身说道：“好，下班吧！”
符灵对莫伟说道：“莫伟，跟姐吃烤串去。”
莫伟看向玄武，玄武一笑，“符灵现在有钱，让你去，你就去吧。”
“走吧，我想吃烤茄子了。”符灵说着，拉着莫伟就往外走。
“你着什么急啊！”莫伟甩开符灵的手，去拿门锁。
三个人走出中医馆，莫伟说道：“小符姐，我今天吃了龙虾和烤鸭，实在不想吃烤串了，我先回家了。”
符灵拉住莫伟，“别啊，你不去，我和玄武怎么吃啊。”
莫伟心说：我去看你们俩吵架吗？我劝又劝不了，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玄武一笑，“一起去吧，你不去符灵没法吃小龙虾。”
莫伟是不敢反驳师父说的话的，只好把自行车放到玄武汽车的后备箱里。
三个人上了车，直奔夜市烤串店，莫伟问道：“师父，你的车不先送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