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感谢你有一位好爷爷,否则凭你如此刁蛮任性的性格,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韩三千冷冷道。
韩三千说话间,那种不知不觉间,出现的气息,再次弥漫开来。
自从他替苏红尘制作阵图,这种气息就根本掩饰不住。
与其说,是他掩饰不住,不如说是苏红尘掩饰不住。
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其实是苏红尘的。
这种堪比圣宗强者的气息,苏红尘暂时还不能收放自如。
他与苏红尘有莫切的关系,所以苏红尘那无法掩饰的气息,也出现在他的身上。
当然,他本身的气息,比这个强大十倍百倍不止!
朱紫萱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自然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韩三千身上这种危险气息。
就好像面对天敌,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这个时候,朱紫萱总算是明白,为何自己爷爷非要让自己道歉。
眼前这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朱紫萱曾经见过不少的圣师强者,但从未有一个人,带给她如此可怕的体验。
有这种气势的,只有一种可能!
圣宗!
圣师与圣宗,虽然只隔了一个阶层,但双方实力差距,犹如云泥之别。
圣宗强者若是动手,十个百个圣师一起出手,都无法与之抗衡。
朱紫萱眼神惊恐骇然,脑海里一片空白。
眼前这人,如此年纪,居然是圣宗?
她根本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当然,也不排除,是一些老怪物化妆易容成这样。
总而言之,得罪一名圣宗强者,那就是自掘坟墓。
朱紫萱浑身冷汗淋漓,后背已然湿透,雪纺衫也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体上。
朱德生看到韩三千不准备继续追究,顿时长出了一口气,躬身行礼道:“多谢先生高抬贵手!”
韩三千不予理会,转身要走。
“先生请留步!”朱德生鼓起勇气,喊了一句。
韩三千斜睨过去,淡淡道:“何事?”
朱德生满脸陪笑,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先生,我这幅画,到底假在哪里?还请先生解惑!”
如果是之前,他自然不相信韩三千的话语。
不过,现在知道韩三千的实力,猜到韩三千有可能是某个老怪物易容的,对于韩三千之前的话语,他已经深信不疑。
但,他很想知道,画到底假在哪里!
当然,他其实除了想知道这幅画的真假,也是想留住韩三千这个人。
如果他们朱家交好一位圣宗,那么朱家在皇城的身份地位,绝对会水涨船高!
更何况,朱家这些年,隐隐有些日薄西山,急需要巴结一位绝世强者,来巩固朱家的地位。
现在既然碰到了韩三千,他朱德生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从手中溜走?
韩三千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既然你想知道,那就把画取下来。”
朱德生心中一喜,连忙取下那幅画,放在韩三千面前的桌面上。
不管这幅画是真是假,也不管韩三千到底要做什么。
要是能凭借这幅画,与韩三千交好,自然是再好不过。
“先生,还请……”朱德生满脸讨好的笑容,做出邀请的姿态。
话音未落,韩三千拿起桌上的画,随手一撕!
嗤啦!
在外人眼里,价值万金的大师佳作,就这样撕成两半。
这……
整个医馆里,陡然死寂一片。
所有人惊愕当场,嘴巴微张,呆若木鸡。
不止是朱德生惊呆了。
医馆里的客人,以及所有的医生,尽皆目瞪口呆。
所有人脸皮狠狠抽搐了一下!
这可是德生堂的镇店之宝啊。
商量都不商量一下,直接撕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
当初德生堂在拍卖会上,购买这幅画,可是花了黄金万两的。
朱德生心脏狠狠跳动一下,尽管不知道韩三千这样做,到底是因为什么。
但,他觉得韩三千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这样做,定然有真意!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先生,请问……”
韩三千没有说话,拿起一截画纸,随意搓揉了一下。
一小块细碎的纸条,就出现在他的指尖。
他把纸条放到朱德生手中,淡淡道:“你看一下上面的东西,就一清二楚了。”
朱德生小心翼翼,捧着那细碎的纸条。
随后,从一旁取过一只放大镜,朝着纸条上看去。
看到纸条上的一行小字,瞬间脸色铁青。
只见纸条上,写着一句话——鄙人模仿生涯,最得意的一副佳作,刘元!
这句话,足以证明画作的真假。
若是真画,必然不可能在其中留下这样的字迹。
而且,此人显然是非常得意,把这幅作品模仿得足以以假乱真。
连模仿者本人,都忍不住留下了一个纸条。
他想出名,但也知道这种事不光彩,只能留下这张纸条,证明这幅画是他所模仿。
朱德生差点气晕过去,花费了一大把金钱,竟然来到了一幅假画?
而且,他还把这幅假画,挂在医馆里足足五年时间!
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朱德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重重叹息一声,冲着韩三千躬身一拜,心悦诚服道:“多谢先生解惑!若非先生,老朽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这家伙能把你们骗过去,也算是有点能耐,倒也不能怪你们。”韩三千说道。
能够模仿出一份,连一百多名家内行,都无法看穿真假的画作,也难怪这人如此激动,在画作的夹层里,留下自己的名字。
“先生!老朽服了!哦对了,敢问先生尊姓大名,来医馆有什么事吗?”朱德生恭敬道。
韩三千随口回道:“韩三千,来这里买点药材。”
朱德生满脸笑容,讨好道:“不知道韩先生需要什么药材,请直接告诉老朽即可,老朽会派人送到韩先生府上。”
韩三千没有犹豫,掏出了一张纸。
把手中纸,递给朱德生后,说道:“按照这上面的药材,每一样来十斤!价钱该多少就是多少!”
十斤?!
这话不禁让朱德生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