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琴,怎么了?”老教授紧张的问道。
他对待刘琴的态度,和对待韩三千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
“老教授!我对不起您!我已经尽力了,但是还是救不了那位先生。”刘琴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不是!你是按照你写的治疗方案医治的吗?”老教授惊讶道。
在他看来,这药方上面的神经治疗方案,几乎没有缺点和后遗症,堪称完美的医术,怎么会不行呢?
“对不起老教授,我辜负了您的厚望!”刘琴痛哭流涕,可怜至极。
看到她这模样,老教授也不好责怪,只能安慰道:“没事没事,理论和实践总是有区别的嘛,就算是神医,也不敢保证百分百的医治率。”
“老教授,那这神经治疗方案是假的?这张药方上面的东西,全都是假的了?”旁边的杜瑜清,好奇的问道。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假的!”不等老教授说话,韩三千就忍不住冲着杜瑜清,不满的斥道。
这可是他为杜瑶专门写的药方,怎么可能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那他还有什么资格行医?
“你凶我干什么?既然依靠这药方上的治疗方案,治不好里面那位病人,当然是假的了!”杜瑜清十分不悦,冲着韩三千喝道。
“治不好?她懂治疗方案上面的手法吗?”韩三千看了眼刘琴,皱眉道。
“韩三千,你可以走了!”老教授语气生硬道。
“韩医生,这药方是刘琴写的,她可能只是不会实践,但是理论知识,绝对是中医顶尖!”张于恒冲着韩三千使眼色,示意韩三千别惹怒老教授。
韩三千忍不住乐了,自己写的东西,什么时候变成这个女人写的了?
他饶有兴趣的目光,落在了刘琴的脸上,随后冲着老教授说道:“我韩三千在中医这行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什么治疗方案是不经实践,就能写出来的!”
老教授听到这话,顿时眉头紧锁,脸色狐疑不定。
他知道,韩三千所说,句句属实。
谁敢拿没有实践过的理论知识,来医治病人?
就不怕因为这种理论,而导致病人死亡吗?
所以,张于恒所说之言,虽然是为了给刘琴一个台阶下,但是也只是外行人的说法。
韩三千呵呵一笑,双手负后,看向了刘琴,笑问道:“这位小姐,我且问你,老教授手中的药方,真的是你写的?”
刘琴脸色微变,目光闪躲,事到如今,骑虎难下,要是说出真相,这辈子前途尽毁,倒不如搏一搏!
她咬牙点头道:“当然是我写的。”
“你写的?”杜瑜清瞪圆双眼,露出惊诧之色。
这明明是她从姐姐杜瑶手中得到的,怎么变成刘琴写的了?
“杜瑜清,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刘琴低声警告道。
杜瑜清皱起眉头,犹豫不决,倒是没有继续开口。
并不是因为她惧怕刘琴,只是因为这药方,可能不会是杜瑶写出来的。
那么,还真有可能是刘琴写的!
刘琴表面上表现的十分镇定自然,轻轻用手拨了拨头发,缓解自己的紧张,内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一颗心扑通扑通快要蹦出心房。
“那我问问你,你里面提到的人体阴阳五行所谓的‘比象取类’是什么意思?”韩三千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
他觉得很有意思,想看看这女人,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刘琴脸色瞬间一变,有些慌乱的看了韩三千以及老教授等人一眼。
“刘琴,别紧张,他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这不是你的强项吗?”老教授赶紧安慰了刘琴一声,因为一开始的先入为主意识作祟,所以直到此刻,他还没有意识到其中的不对。
“我再问你,神经治疗方案里面记录的针法,总共有多少套?每一种针法,施针的时候,都需要注意些什么?”韩三千咧嘴笑问道。
“这……老教授,我这篇心得写了这么久了,我……我有些忘记了……”
刘琴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要不您容我再看看?”
“刘琴!这一个简单的‘比象取类’你还看什么啊,这不是中医里最基本的东西吗?!”
老教授皱着眉头急声问道,不明白刘琴这是怎么了,怎么连这么最基本的东西都忘记了。
这还是在他笔记的第一页,清清楚楚记载的东西。
就算不喜欢中医,只要经常翻看他的笔记,哪怕记不住,也会有很深的印象!
“奥,对,我一紧张,就有些想不起来了……”
刘琴咕咚咽了口唾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强忍着慌乱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老教授我就容易紧张……”
“你不是紧张。”
韩三千悠悠的说道:“你是骗不下去了而已,这篇医疗方案压根就不是你写的,一个连五行的‘比象取类’都解释不清楚的人,也敢自称懂中医?简直是笑话!”
“说!那篇治疗方案,你是从哪抄的?!”
张于恒也早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立马沉声冲刘琴呵斥了一句。
“老教授,我,我不是抄的,是,是我自己写的啊……”
刘琴硬着头皮,装作十分委屈的说道。
“你还想狡辩?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还执迷不悟,我就报警了!”张于恒冷冷道。
“不要报警,不要报警,我承认,我承认!”
刘琴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冲过来抓住了老教授的手,冲张于恒颤声道:“我承认,那篇治疗方案是杜瑜清的!”
此话一出,杜瑜清都蒙了,一脸的迷茫。
所有人把目光,齐齐转向她。
“这药方是你写的?”老教授手中扬起药方,皱眉问道。
杜瑜清摇头,茫然道:“我只是帮我姐姐,把这药方拿给老教授您鉴定一下,并不是我写的!”
“那这药方是你姐姐写的?”张于恒惊讶道。
“我也不清楚,我姐姐应该不懂医术才对,怎么写得出来药方呢?”杜瑜清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