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矿的事情,文青与阮老三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向后缓上一缓。当务之急,是将仙泉农庄后边的荒山开垦一下,先种上桂花树。这样,山上山下就很自然地连成一体,也利于农庄以后的整体发展。
阮老三拔通了范畴的电话之后,文青与他约好了具体的树苗运送时间,就离开了阮老三处。
现在他要着急回农庄一趟,让刘全安排一下开垦荒山的农工。因为此次开山的面积很大,农庄里的工人可能不够用,还须得要去请一些临时工过来帮忙才是。
谁料,文青刚准备回去之时,却是突然接到了刘全的电话。
“喂,青子吗?你现在在哪,赶紧回来农庄一趟吧!农庄出事了!”
文青刚一接通电话,听筒中便传来刘全那十分焦急的声音。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这个急促的声音,顿时将文青吓了一跳。农庄现在正处在发展时期,现在文青最怕听到的话,恐怕就是农庄出事。
“刚才公安局来了一帮人,说……说老姚父子俩涉嫌一起案件,二话没说,就将父子俩给铐走了……”
刘全赫然已是哭着声音高喊着,只因为他与老姚的关系一直不错,现在眼睁睁地看着老姚父子俩都被抓走,他又如何不急。
“刘叔,你先不要着急,我马上就回来!”
文青知道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当即简单地安慰了刘全几句,一刻也不停留,赶紧开车返回农庄。
到了农庄一看,发现刘庄,大齐,田牛等焦急地在大门口踱为踱去,在等着自己这个当家人回来处理问题。
“刘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警察铐走老姚父子俩做什么?”
自己的员工被带走,文青作为老板,自然比谁都更感焦急,车子刚停稳,他便急急地跳了下来,向刘全问道。
“唉,还不是因为姚乐那个混小子……”
刘全满脸伤痛之色,说起姚乐时,他的脸上更是露出无比气愤之色。
“姚乐怎么啦?难道……他又……”
听到刘全提及姚乐,文青颇感疑惑,就他这近对姚乐的观察,他觉得姚乐自从吃过上次那样的大亏之后,早已是痛改前非了。难道,这一次姚乐又禁不住诱惑,又去借高利贷赌博了?
文青心中的困惑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刘全似乎早已看在心中。当即便摇了摇头,解释道:“不,姚乐倒是没有犯上次那样的浑事。但是这次,这小子却是更犯浑,直接把他老子都给牵扯进去了。”
“姚乐到底做了什么事啊?刘全你快点说,你这样都快把我给急死了。”
看到刘全说到现在还没有说到正题上,文青已是急得直冒汗,赶紧催问道。
“唉,是这样的!”
文青着急,刘全比他更为着急,他擦了把额上的汗珠,这才慢慢地将这其中的缘故,对文青说了出来。
原来,老姚父子俩将农庄的猪场一直都打理得很好,老姚只负责指责工人们饲养,将采购其他的杂务全都交给了儿子姚乐来打理。
本来,姚乐对这些工作也做得非常好,可谁知道,自从他结识了一些不告谱的朋友之后,这其后所发生的变化,就完全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了。
姚乐所管理的业务之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就是去猪食的来源问题。
本来,寻常的养猪场,想要快速地达到营利,都会采用猪饲料来喂猪。然而,猪饲料喂养的猪,不仅肉味不佳,营养价值也不如传统方式饲养的。
因此,为了保证猪肉的味道和营养,老姚一直承继自己向来所采取的传统方法,不给猪吃饲料。而且在猪种上面,也是严格把关,精挑细选。
他的这种饲养方法,在以前他自己的养猪场时代,因为供量不大,勉强还能支撑。
但自从猪场并入农庄之后,猪肉的市场需求量激增,就算在他在猪种的数量上没有问题,但在不用饲料的情况下,实在没有足够的粮食来喂猪。更何况,如果全用粮食,养猪成份就会大增。
虽然,仙泉农庄有生态化的养殖系统,可以用铲出来的各类菜根来喂猪。但菜根的场量也毕竟有限,而且用这种专一的食物养猪也不现实。
正因考虑了如此众多原因,老姚让姚乐以自己的名义,向与数十家餐馆,食堂达成协议,以低价回收泔水。
收购泔水养猪,一般情况之下,这都是个人养猪户所采用的方法,养猪场不会为之。然而,老姚父子俩向饭店食堂回收的价格要高于普通养猪户,也正是如此,人家自然是选择价高者得,与他们合作。
收泔水的事情,老姚就交由姚乐一手办理。本来,前几个月里,姚乐做得都非常好,每天一早,他就开着面包车,沿着各家酒店逐个回收。
可谁知没干多久,随着猪场养猪量的激增,姚乐便觉得这话又脏又累,自己实在干不下去了。
他自己干不了,可泔水还是得要收。于是,为了图轻松,姚乐便找来几个朋友,给他们开了工资,又给他们配备了几辆专门运送泔水的面包车。
将收泔水的事务分派下去之后,姚乐就去忙别的事情了。
开始一些时间,姚乐所请的这些朋友做事还算尽责,每天按时把泔水送到农庄,然后分发到喂猪的农工手里。
可谁料,这种日子并没有坚持多久,事态就完全发生了变化。
本来,姚乐与那些人约定的时间是每天下午六点之前将泔水送回来,可随知道,运送泔水的车队,总是要到晚上八九点才回来。而且,所运送回来的泔水还一次比一次少。更重要的是,其中的油脂没有多少。
姚乐刚开始还不以为意,可当农工们向他禀报次数多了,这才引起他的怀疑。他找到那帮朋友,询问他们是什么原因。那些朋友们也不对他隐瞒,便将这其中的关节告诉了他。
原来,这些看上去又脏又臭的泔水,在那些朋友眼里,却是不逊于一桶一桶的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