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朝潘小玉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奈何潘小玉站着不动,只好自己走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其实,简悦就是凌司夜当年领养的小女孩,她肯定没跟你说过这事吧?”
潘小玉蓦然睁大了眼,眼里尽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如愿在潘小玉脸上,看到自己所希望看到的,李晓徐徐道:“是不是很失望?你真心把简悦当好朋友,但她呢?却一直瞒着你,没把她的真实身份说出来,由此可见,她其实,根本就没把你当过朋、”
“别说了,该怎么做,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在这多费唇舌。”潘小玉冷声打断她的话,快步离开。
李晓的声音,还在身后远远传来,“她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跟她攀亲带故,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
潘小玉走了一路,在某处花园的长椅坐下,咬了口买来的臭豆腐,已经冷了,而且味道好像也没以前的好吃了。
她登时站起身,随手扔在了旁边的垃圾箱里。
潘小玉掏出手机,找到简悦的号码,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久。
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如此反复几次。
这通电话,潘小玉最终还是没能打出去。
虽不能说完全了解简悦,但她是什么样的人?潘小玉清楚,或许自己该找个机会,和她聊一聊。
如果她真的是有意隐瞒自己,那这朋友不做也罢。
简悦哪里知道,她已经被李晓抓了小辫子。
吃过晚饭,简悦便上了二楼,进房间整理明天要带的东西,她把自己爱吃的零食塞进包包里,好明天和潘小玉一起吃。
整理完这些东西,简悦这才进浴室洗漱。
出来时,看了眼时间,十点半。
简悦想了想,决定去和凌司夜把这件事说一说。
毕竟她明天中午不回来,而是去参加联谊活动,且这一去还是一整天,估计到晚上才能回来。
进来时,简悦连门也不敲,直接猫着身子进去。
目光在房间巡视一番,沙发上有随手扔下的外套,就是没瞧见凌司夜的身影,但听到浴室有水声,想必是在洗澡。
简悦叹了口气,来的真不是时候,她再等等。
她坐在床边,低头玩着对手指。
随着“吱呀”一声,浴室的门,便悄然开了。
简悦抬头朝浴室门口看去,这一眼,差点看得她喷鼻血,这画面,简直不要太香艳。
凌司夜披着浴袍,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胸膛前健硕精致的肌肉,干净利落的短发,他刚洗完头,头发还湿哒哒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纯灰色的浴袍上晕开,然后消失不见,那长而有力的腿······
简悦不由得想起,潘小玉经常看的漫画,那里面的动漫人物,还有美男出浴图,真的和现在她看到的差不多。
凌司夜单手擦着头发,看见坐在他床尾的简悦,双目圆瞪,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剑眉不自觉拧起。
“大晚上的,过来找我什么事?”凌司夜低沉出声。
简悦目光从他紧绷有力的小腿抬起,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鼻子里流出来,一时忘记自己的来意,她急忙摆摆手,“没事,我只是过来想跟你说声晚安而已,小叔,我睡了。”
说罢,简悦奔出了房间。
回到房间,简悦捂着自己的鼻子,跑去浴室照镜子,暗自舒了口气,小声嘀咕道:“还好没流鼻血,不然真的太尴尬了。”
以后还是少看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不然总有一天,她会直接流血身亡的。
次日,简悦去到学校,平日里缠人的潘小玉,竟然没跟她打招呼。
对她的态度,可以说是几近冷漠。
简悦不知潘小玉心中所想,她主动凑过去,潘小玉却自顾走开,像是没看见她一眼。
她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潘小玉什么意思?
“潘小玉,大早上的,你心情不好,怎么不理我?”简悦跟了过去。
潘小玉脸色不复之前的嬉皮笑脸,她冷笑道:“简悦,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吗?”
简悦直接懵了,一头雾水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朋友了?”
“那你有没有事瞒着我?”潘小玉问得突然,但却是一脸的认真。
简悦怔仲,还是点头,“有,但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亏你嘴上还说拿我当朋友,却有事瞒着我,简悦,你太让我失望了。”潘小玉心里气她不告诉自己实情。
“小玉。”简悦怔怔然。
潘小玉充耳不闻,转身便上了大巴。
这次联谊活动,是去A市有名的骆驼峰,登上山顶之后,站在高处,能俯瞰整座城市,大有一览众山小的俯视感。
两人闹矛盾,自然是没联座。
简悦坐在后面,她很想问潘小玉,问她为什么突然讨厌自己了?
她说自己瞒了她事情,到底指的是什么事?
学校到骆驼峰,也不过是一个小时的距离。
到达目的,几个系的同学,便自己三两成群成双的去游玩,等到一定的时间集合,然后一起去避暑山庄烧烤。
简悦跟在潘小玉身后,但潘小玉是个运动爱好者,不像她,经常宅在御宝林,运动细胞少得可怜。
是以,简悦和潘小玉两人的距离落一大截。
登上骆驼峰,走的是石头砌成的石阶,简悦腿都酸了,很想停下来休息,但见潘小玉走得极快。
简悦不甘心,咬咬牙,还是坚持。
石阶不算的宽,只能容得下三个人并排而走,两边是树木,还有零星的石头。
“小玉,你等等我,你想知道什么?我跟你说便是了。”简悦对着潘小玉的背影喊。
其实,她真的很重视潘小玉,这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潘小玉转过身,站在离简悦远的十几级石阶外,也不说话,但很明显在等她。
简悦不由得一喜,额头冒出细汗,衬得小脸白皙光滑,她迈开步子小跑上去。 当站在潘小玉面前时,简悦已经喘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双手撑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