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玥摸着下巴故作冥思苦想模样,向南宫熙挑眉轻笑,缓缓道出:“你是为了赐婚......”
她话还没说完...
南宫熙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轻轻砸向她的脑袋,打断她的话,接着说:“小家伙,我最不喜欢和你玩这种猜谜游戏,你每次都猜中,没意思。”
每次和冷玥交谈他都毫无保留全盘托出,这份信任从初识延续到现在,从未变过。
只是信任无法等价交换,她的秘密他一窍不知。
即便如此,他还是毫不犹豫相信,因为冷玥好,她才好,她好,他才真的好。
“喂!话还没说完就打人”,冷玥摸着脑袋,埋怨着他,当眼角余光撇到他手中银票时,把想要破口大骂的话咽回去,笑米米的盯着他,快速夺过银票塞入怀中,补充一句:“囊中之物有进无出。”
如此一来,他想抢,也无从下手,哈哈,太机智了!
南宫熙好笑的看着得意洋洋的冷玥,轻笑出声,手抵在鼻息之下说着:“本来就打算给你的,还没等我开口你就开抢,小家伙,你真是财迷。”
他不记得被她敛过几次财,为她挥霍多少财产。
同时守财奴,她守得更厉害,他自愧不如。
“哼,我的头可是很贵的,这些哪够医药费,废话少说,继续补财。”,她手放在他面前摇几下,示意他速度快点。
南宫熙沉默一会,抬起头无比认真看着她,“小家伙”,他迷人的双眸蒙上一层层担忧之色,轻撅的眉头令人心疼不已。
冷玥嘴角轻微抽了一下,尴尬的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南宫熙,挠挠头没有搭话。
这家伙变脸太快,前一秒谈笑风生,下一秒愁眉苦脸,难道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有人格分裂症和忧郁症?
该不会想借此说教,牵出凌寒的事吧?
真是这样,她会厌烦的!
南宫熙知道她可能误会了,以为他会把话题往凌寒身上扯。
其实也不算误会,他担忧她,也忧心凌寒的事,更揪心与小艾的感情。
冷玥走到一块大石头旁坐下,抬头仰望星空,她不想谈及凌寒的事,心里担心玄夜的安危。
失联半个月,玄夜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炫灵阁所探到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于大夫,红药,玄夜三人像是凭空消失一样,寻不得半点痕迹。
她胸口一怔抽~搐,瞬间堵得慌,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
如此一想,她完全忘记南宫熙的存在,双手抱膝把脸埋在膝盖上,闭目沉思。
南宫熙走向冷玥,在她身侧站着,手附上她的头,满眼愧疚的说着:“小家伙,对不起,我不该牵出你伤心源头。”,他还是关心她的,见不得她伤心难过。
收到凌寒飞鸽传书说她为了玄夜逃婚时,那一刻他心中充满怒火,她竟然为了一名暗卫不顾后悔逃婚,对她不由自主失望起来。
本以为见到她自己会冷眼相待,故作讽刺。
真正相见时,想到自己与小艾的牵绊,所有怒火一扫而空,对冷玥多的是怜惜。
她和他是一样的,做着不被认可和了解的举动,只为了心中那份感情执念,认准的人,不在乎门当户对,为心中的执着努力着。
“没事!”
她抬起头,眯着双眸对南宫熙展露虚假的笑容。
他没错过什么,是她太敏感了。
他把放在她头上的手收回,优雅跳上石头,把冷玥往前推开一小段距离,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挪开一点,我们开始谈谈炫灵阁的事吧!”
她白了他一眼,“现在才说男女授受不亲,刚才你的爪子摸着我头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啊,不行,我得把这事告诉小艾,让她知道你这花花皇子死性不改。”
抓~住南宫熙这个软肋,适当调侃威胁也是一桩美事。
南宫熙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硬是扭转话题,无比认真看着她,把心中担忧一一道出:“自域城杀人事件到楚国妖女谣言,现在炫伊国和陵傲也受了影响,炫灵各家分店已进入冷场阶段,再这样下去,损失事小,重大罪名压在你身上,我怕对你不利。”
他担心灵雪就是冷玥的事会曝光,有人会借此大做文章,想挑拨陵傲和楚国的关系,两国表面看似和谐,私下却想着如何收服对方。
楚国无心战事,陵傲时刻蠢~蠢~欲~动。
父皇若是知道灵雪就是冷玥,定会对将军府产生戒备,怀疑将军府对国不忠,把那么优秀的女儿嫁到楚国,为楚国添加强大羽翼。
到时候,高高在上的帝王会把赐婚之事升华,觉得这事是将军府和凌寒一场阴谋,如此一来,将军府永无宁日。
“杀人事件暂无头绪,但是楚国妖女的事很快得以平息,不必担忧。”
她不想见到的人,为了心爱男人,不得已而为之。
只要真实的冷玥回到寒王府,在适当的时候证明真实身份,楚国妖女谣言不攻自破,这事再也不会被拿出来嚼舌根。
南宫熙听出她话中意思,知道她想回寒王府,想方设法得知玄夜的消息。
他不愿眼睁睁看着她冒险。
“小家伙,明日我与你一同前去寒王府。”
凌寒的秉性他一清二楚,不会轻易放过背叛者,他不想看到冷玥出事,也不想凌寒盛怒之下做出不当之举。
“你和小艾回陵傲吧,这事你们能不插手就不要插手,你现在自身处境和我无异,先把自己的事情解决,再想着如何帮人。我可不想小艾跟着你受尽委屈后无名无分无地位。”
南宫熙是陵傲皇子,时常出入寒王府会造成猜疑,影响颇深。
外界传言他和冥夜阁主孤独烈是生死之交。
他和凌寒除了国宴相见或是偶然接触之外,两人毫无交集。
即便是为了陪小艾,也会落人口舌。
现在为了炫伊国赐婚的事他已经得罪南宫皇帝,自身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着帮别人。
有这份心意足够了,她记在心底。
南宫熙跳下石头看向远方,想了想,说道:“其实烈他,是世上最容易心软的人。”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凌寒应该不会对她做出不当之举。
冷玥轻点头,“或许吧!”
她依稀记得,他救过瑶瑶,安排家人相聚和忍下欲~望,这些暖心的行为她曾感动过,却在离开后抛之脑后。
可能是因为不爱,所有不在意吧!
“不要恨他,可以吗?”
他想说玄夜出事之类的话,想让她不要怨恨凌寒。
那个男人肩负太多的责任和执念,为了弟弟和楚国付出太多太多。
冷玥是凌寒心灵寄托,犹如在沙发踩到温泉的幸福感,他说过,不爱就留在身边慢慢爱,用一生时间感化,感化不了一生囚禁。
一生囚禁,只为那颗本不属于自己的心。
还没来得及感化,便囚错了人。
南宫熙很同情兄弟的遭遇,一个字,惨!
冷玥直截了当的说:“只要玄夜平安无事。”,生气把脸撇向一旁,不想接下来的话题。
她没有恨过凌寒,被逼婚和强吻也没恨过,只是抗拒,不愿接受。
冷玥厌烦的态度勾出南宫熙为兄弟打抱不平的心,问道:“小家伙,烈到底做了什么令你厌烦到不愿提及他的事情?”
冷玥压低声音叫了一声:“二皇子。”,语气顿了顿,继续说:没有厌烦之事,不愿提及就是不愿提及,你不必再问。”
凌寒是他兄弟,和她本就不熟,除了赐婚这层关系,两人一丁点交集都没有,完全是个陌生人。
一个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的陌生人,让她如何喜欢?
南宫熙伸了一个懒腰和轻打哈欠,揉着眼睛说着:“好了,再聊下去天就亮了,赶紧回房休息,烦恼的事睡醒在想。”
他不想和冷玥争吵,她歪理极多,说多也占不到上风。
恐怕再说下去,估计会被她气出心脏~病,还是回房欺负容易欺负的人,这才是美妙之事。
冷玥跳下时候,立身于南宫熙右侧,斜视着他,调戏道:“你知不知道你这动作很勾人啊!”
南宫熙两眼泛光,激动的问道:“真的很勾人吗?”
冷玥点头说道:“嗯,慵懒神情更加迷人,简直就是妖孽。”
“那我回房勾人,小家伙,明早见。”
南宫熙说这话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