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旋转的特制穿甲弹,划破空气,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吉普车的防弹玻璃,径直击中驾驶座上的小扎卡耶夫。
“噗”的一声,血花四溅,小扎卡耶夫的胸口,猛地被撕裂出一道血洞。
可怜的核心集团首脑,还来不及反应,就直接当场去世!
紧接着,失去司机控制的吉普车,猛地一转,速度不减地向道路一旁的护栏撞去。
看着被护栏逼停,车头微微凹陷,飘起缈缈黑烟的吉普车,陆齐拉近瞄准镜,再次确认了小扎卡耶夫已死之后,才松开了放在扳机上的手指。
从地上爬起身来,一脸淡然的陆齐,还不忘随手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看上去完全没有击杀了核心集团老大的兴奋或激动。
通过望远镜,目睹整个击杀过程的艾拉,放下望远镜,瞪着一双震惊的目光,转头看着陆齐,问道:
“这就是你所说的变化?”
一边把巴雷特装卸,放进旁边的手提箱内,陆齐一边随口应道:
“算是吧。”
“你是怎么知道他会逃跑的?还有,就算你知道他会逃跑,怎么知道他会从正门离开?”
艾拉的疑惑一个接一个,如同连珠炮般,向陆齐射来。
“我不知道。我只是选择了一个视野比较开阔的位置,仅此而已...”
“都不知道是他运气太差,还是我运气太好...”
没等艾拉继续追问,陆齐随手收起折叠椅子,嘴上还不忘打断道:
“好了,问答时间到,我们该走了,在还没有被发现之前!”
说罢,他便一只手拎着长方形手提箱,一只手则是拎着折叠椅子,转身跑去。
见状,艾拉眉头一挑,没有说话,而是乖乖地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坐上一辆摩托车,两人迅速离开了现场...
当追赶出来的141特勤队,抵达吉普车旁时,才发现了早已死去的小扎卡耶夫。
看到被子弹穿透的挡风玻璃,以及尸体胸口处无法忽视的致命枪伤,肥皂来到普莱斯身旁,一脸肃然地汇报道:
“下手很干净,也很专业。起码是大口径的狙击步枪,才能造成那样的伤口...”
没等肥皂说完,一旁的盖茨接过话头,沉声道:
“也就是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想他死!”
“那会是谁?”肥皂问道。
盖茨耸了耸肩,随口说道:“那就不知道了,这些到处树敌的疯子,仇人太多,就算谁下手,也不足为奇。”
注视着挡风玻璃上的弹孔,肥皂一脸严肃地继续说道:
“在高速移动中,仅仅一枪,就命中目标,这样的枪法,并不常见。”
“无论是谁,下手的人,肯定是一个神枪手!”
听着肥皂的笃定语气,普莱斯不由眉头一挑,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随即嘴角一抽,低喃着:
“那个家伙...”
。。。。。。
刨除了小扎卡耶夫被不明人士狙杀之外,此次的任务,141取得了几近圆满的成果。
不仅阻止了核心集团的毒气实验,还将马卡洛夫的炸弹专家沃克,抓捕归案。
与尤里那个硬汉不同,这个怕死的胖子,还没等普莱斯亲自出马,就把一切倒豆子般,统统供了出来。
军舰鸟实业、运输承包商瓦拉比、联络人杜可夫等等,构成“核心集团”这个庞大恐怖组织的阴暗、肮脏之处,都通过他的嘴巴,全部曝光于光明之下!
得到消息的谢菲尔德,也亲自抵达克雷登希尔,召开了一场战术会议。
会议上,谢菲尔德先是对普莱斯等人所取得的行动成果,表示了高度赞扬与认可。
随后,他话锋一转,随即开始追问起,狙杀小扎卡耶夫的未知势力。
在现场,除了那颗击杀小扎卡耶夫的弹头之外,陆齐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线索。
而子弹与狙击枪,都是他通过尼古莱的资源,从某个pmc手中拿到的旧货。根本无法进行追踪。
而且,那是在他国境内,就算他们想要派出一支现场,对现场进行证据收集,也要问过那些赶来支援的极端分子。
而已经跟陆齐确认过的普莱斯,更没有理由暴露陆齐的身份。
最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无奈之下,谢菲尔德只能寄希望于手下的情报部门来告诉自己,这个未知势力,到底是何方神圣。
会议的主题,再次回到如何彻底消灭核心集团的这个问题上。
“虽然出现了一支未知势力,需要我们提高警惕。但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我们还是把注意力放在我们的主要目标上...”
说话间,站在战术屏幕前的谢菲尔德,按下遥控器,屏幕上倏地跳出了几张照片。分别是卫星地图与建筑的照片,也有马卡洛夫、杜可夫、尤里等核心集团成员的正面照。
锐利目光在战术室内一扫而过,发现众人都一副专心听讲的模样,谢菲尔德这才用沙哑的嗓音,继续说道:
“沃克向我们透露了一个重要的情报,五天后,马卡洛夫打算召集幕僚们,举行一场高级顾问会议。”
“会议的地点,是位于捷克布拉格的某个古堡内。”
“届时,整个核心集团的重要人物,都将出席。也就是说,这是将整个核心集团一网打尽的绝佳时机!”
“沃克、瓦拉比、小扎卡耶夫,我们已经无限接近马卡洛夫...”
“当我们把这个恶魔,从阴影之中揪出来,当他的真面目暴露,我们将书写历史,为一切无辜者与逝者找回失去的尊严!”
不得不说,谢菲尔德能够当上米军中将,演讲水平,还是非常有感染力的。
这一番话,对盖茨与肥皂这样的老兵也不由有些触动,更不用说小强这样相对嫩一些的热血愣头青了。
听着听着,小强双眼炯炯有神,俨然一副气血上涌的样子,似乎立马就想抄起装备,去把马卡洛夫这个混蛋给干掉。
众人之中,只有眼神深邃的普莱斯,表情一如往常,波澜不惊。
以他的经验,越是喜欢多逼逼,说一些激动人心的演讲说辞的长官,就越不值得信任。
因为,往往这些人,都会把自己的表面功夫做得冠冕堂皇,实际上,这都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野心与欲望罢了。
谢菲尔德,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