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春梅垂头丧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大家眼睛盯着她看,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名堂,可发现她这种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消息带给大家。
刘副组长准备张嘴问,可小宋年轻人憋不住,先开口问:“你吹什么?就知道你什么都没打听到?你跟许组长的关系一般化,她就是会好消息,也不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牛什么牛?在我们面前牛有用吗?有种在许组长面前牛一次给我们看看!”
这个小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这么说孙春梅。
小宋这一通的奚落,孙春梅那里受得了,大家都在等着她发飙!
没想到,孙春梅不发飙,轻描淡写道:“你们不要不服气,我还真的打听到重要情况,可我能在公共场合说吗?你们只要有一个人的嘴巴把不紧到外面乱传,许老抠怪罪我,把气撒到我头上,那我不倒血霉。”
小宋说:“你肯定什么都没打听到,还在这里卖关子,有好消息你会按捺得住?你这种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何必呢?”
孙春梅火了,骂道:“小毛孩,你找死呀,要跟我抬扛,你不信,我背地里告诉你不就行了,硬要我在这里说!”
刘副组长从孙春梅的坐位上站起来,既然没有消息,那又何必呆在这里。
孙春梅凑上去,巴结道:“孙副组长,你别走啊,我就告诉你一个人。”
刘副组长知道,如果自己在这么多手下人的面前听了,那还不传到许日晴的耳朵里,到时自己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反倒引起许日晴的猜疑。
刘副组长不是傻子,对孙春梅说:“我看你呀,正如小宋说的,你什么都没打听到,我如果背地里听你胡说八道,到时怕别人误会。”
孙春梅急切道:“有、有、有,有情况!”
刘副组长说:“既然有好消息,那就让大家一起分享,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还怕大家知道吗?对了,你没有打听到好消息,晚上请大家吃饭,就这么定了!”
刘副组长也很恼怒,等了这么久,什么东东都没等到?
叫自己请客吃饭,这怎么行,孙春梅喊道:“你们就有点为难我了,我肯说,可许老抠跟我约定了,千万不能到处乱说,我在这里说了,你们一转身,传出去后,让机关传疯,这样会害了她,你们不忍心害许老抠吧?”
刘副组长说:“谁敢害许组长,我们就当你什么都没打听到,晚上请客吃饭很正常吧?”
秦卫松也忍不住了,说:“越是讲大话的人,越没本事,你看看,我们夷州市里机关,吹牛拍马的人,有什么真本事,就是靠一张不老实的嘴巴吃饭,没有这张嘴,就是一坨臭狗屎!”
孙春梅受到攻击,大家把矛盾指向自己,这还了得,说:“死老不走的,你骂谁?谁是臭狗屎?你占着这个位置,把这张椅子都坐穿了,还有资格在这里说话吗?老娘平时跟你们讲的话都是大实话,从来没有溜须拍马,你还不是没本事,不懂得怎么拍马屁,要不要我支你一招。老不走的,晚上就算我请客也没你的份,你喝西北风去吧!”
刘副组长说:“那行,敢快去定一个包厢来,晚上组里统一吃饭,为许组长庆贺!”
刘副组长真的想知道情况,可在这里不便让孙春梅说,他就是要孙春梅晚上请客,把许日晴请出来,保不齐在酒桌上能打听到消息。
刘副组长说完,走出了办公室,孙春梅“唉!唉!唉!”叫了几声想叫住,可已经来不及,刘副组长怎么会转身,装着没听见走了。
孙春梅指着小宋发气:“小毛孩,这下你高兴了,晚上我还要掏腰包请你们几个臭人吃饭,我这自找的,老娘又没有喜事,倒叫我请客,没天理!”
小宋笑着说:“你真是自找的,谁叫你的嘴巴欠,没什么事说出一个事来,说不定,晚上你掏钱请客了,还要挨骂,信不信?”
孙春梅说:“信个毛,我请大家吃饭,谁敢骂我,那就滚蛋!”
小宋这次帮孙春梅分析起来,说:“你想想,晚上大家兴高采烈去吃饭,吃饭主题是什么?那就是许组长提拔的事,许组长听说你为她提拔的事高兴请客,她的事都不让你说出来,那许组长不气得七窍生烟,不抽你的耳光才怪,试试吧?”
秦卫松低着个头偷偷地乐,孙春梅看着心里就添堵,他妈的!他倒是在这里捡乐又捡一餐饭吃,还骂老娘是臭狗屎。
孙春梅冲着秦卫松喊道:“老不走的,你娘的骂我了,我还要请你吃饭,是不是很爽?我等一下还要准备挨骂,所以你心里乐开了花吧?”
秦卫松说:“所以说不能靠嘴巴,这就是教训,你从来不吸取教训,保不准,过两天又犯同样的错误,吹牛的人最终都没有好下场,你喜欢,那就天天吹去吧!”
陈瑶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去说话,本来想劝阻孙春梅几句,叫她不要少说话,更不要乱说话,可孙春梅会听自己的吗?想想还是不说的好,不当吃不当喝的,管这么多闲事干吗?
孙春梅说:“老不走的,我请客,你晚上不能去!”
秦卫松说:“我为什么不能去,我是接到刘副组长的通知,管他谁请客,只要单位集体活动,我都要参加,要用实际行动证明我有集体荣誉感!”
孙春梅越听越恶心,还拿出集体荣誉感来说,妈的!完全是蹭饭吃。
想着想着,孙春梅实在吞不下这口恶气,冲到刘副组长办公室,要跟他理论理论。
刚才,刘副组长回到办公室,凭着孙春梅的性格,他就猜到,没一会儿,她一定会来办公室找自己。
看到孙春梅推门而入,刘副组长心说,这就是孙春梅的本性,如果不来,那就不是孙春梅了。
孙春梅叫冤道:“刘副组长,晚上叫我请客不通常理。”
刘副组长问:“怎么个不通常理法?”
孙春梅说:“明明我打听到了消息,那是许组长不让我说,这能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