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孙权提拔起来的,受孙权知遇之恩。
如今吴国败亡在即,唯有以死报之。
徐盛握紧长剑,道:“太史慈,大都督是大都督,徐盛是徐盛。你太史慈可以投降,大都督也可以投降。但大王不能投降。”
“身为人臣,主辱臣死。”
“唯一死而已。”
徐盛大吼一声,便提着剑杀向太史慈,不再说话。
太史慈见状,心中惋惜。
他也认为用周瑜的投降,能劝降徐盛。
现在看来,肯定是失败了。
太史慈并未和徐盛缠斗,他也没有亲手杀徐盛,而是两招破退徐盛,便抽身退出。
很快,徐盛便被楚军包围起来。
太史慈看到这一幕,轻叹了一声。
可惜了!
可惜了一员勇将。
历史上的徐盛,也是在孙权时期,受孙权器重。
他的主要功劳,在于三国后期。
刘备兴兵伐吴时,徐盛跟随大都督陆逊一起,立下赫赫战功。
后来曹休伐吴,徐盛以少抗多,成功抵挡曹休。
只是如今的徐盛,还没有历史上的显赫,但他忠勇之心,却丝毫不减。他不断的拼杀,想要斩杀更多的人。
只是,身边士兵越来越少了。
“将军,小人先走一步。”
在徐盛的身旁,一名士兵身中数剑,倒在地上大吼一声,便失去了气息。
“将军,杀敌啊!”
“将军,我等未曾辜负将军。”
一个个士兵大喊,但转瞬就被杀死,而后倒在地上。
死伤的人,越来越多。
“扑哧!”
一柄长矛探出,竟是贯穿了徐盛的左胸。
气血上涌,徐盛一口血便涌了上来。
“杀!”
徐盛口中溢血,但是他左手拽着长矛,右手一剑劈下,竟是斩杀了杀来的一名楚国士兵。
“啊!”
徐盛拔出插在左胸的长矛,大口大口踹息着。
这一矛刺来,险些就刺入要害了。
“咻!”
刀光落下,一柄战刀劈下,劈在了徐盛肩膀上。
血光迸溅,徐盛往前趔趄冲出。
此刻的徐盛,身体已经开始疲惫,受伤后更是受到影响。他一遭到攻打后,应对一落后,便处处遭到楚军士兵攻打。
徐盛疲于抵挡,脸上尽是狰狞神色。
“唯死而已!”
徐盛大吼着,挥舞长剑劈杀敌人。
他厮杀时,又有一杆长矛杀出,戳在他背脊上。这一矛戳入身体瞬间,前面又有士兵挥刀劈下。
刀光落下,徐盛身受重伤,再无抵挡的力量。
“扑通!”
随着长矛抽出,徐盛倒在了地上。
周围士兵围着徐盛,但也没有再进攻,只是剿杀着其余抵抗的吴国士兵。
躺在地上的徐盛,任凭雨水溅落。
他身上的鲜血流淌出来,转瞬又被雨水冲在。
冰凉的地面,正如徐盛的身体,也渐渐的开始失去生气。
徐盛眼眸中,光彩渐渐暗淡。
“大王,末将先走一步……”
徐盛声音已经无比微弱。
这声音,几近于无。
话刚说完,徐盛脖子一歪,便彻底失去了气息,再无一丝的生气。
其余抵抗的吴国士兵,也很快被剿杀。
太史慈来到徐盛的身前,脸上表情有些沉痛。因为战死的人,也是他的同僚,也是昔日的故旧。
太史慈吩咐道:“收敛徐盛的尸体,厚葬!”
“喏!”
士兵上前,把徐盛的尸体抱出来。
太史慈看着血流成河的城楼上,没有攻克宛陵县的兴奋,反而是有些失落。安排将领清点损失,收编俘虏,清扫战场,太史慈便返回军阵。
和宛陵县世家打交道的事情交给了马谡,太史慈便回到军营。
一天过去,大雨已经停歇。
雨水冲刷下,布满了鲜血的城楼上早已没有半点血迹。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马谡安抚了宛陵县的世家,稳定局面后,便回到了中军大帐。
见到太史慈,马谡道:“将军,宛陵县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现在,我们该启程了。攻克吴郡,覆灭吴国。”
太史慈郑重点头道:“行!”
当即,太史慈便调集军队,往宛陵县的东面杀去。
这一路前进,便更是顺利了。
宛陵县的东面,还有故鄣县,这个县范围很广阔,境内地广人稀。太史慈率军抵达,根本就未曾遭到抵挡,顺利夺取了县城。
战事到这一步,越往后,越有利于楚国。
因为吴国的人心,已经趋近于崩塌的边缘,官兵无心抵挡,世家又急着投效。
离开故鄣县,便进入吴郡。
太史慈所率的大军,进入吴郡的第一个县是乌程县。
大军浩浩荡荡,直扑乌程县。
这时候,消息已经在整个吴郡传开,无数人都知道楚军杀来了。
消息早早的传到了吴县。
吴王宫,大殿中。
孙权冷着脸,而眼眸中,又有着慌乱的神色。
虞翻欲投降被徐盛杀死,而徐盛死战到底最终战死。
楚国军队,已经进入吴郡。
一系列的消息,都令孙权的心中开始恐慌了起来,因为楚国已经进入吴国最核心的位置。只要太史慈杀到吴县,吴国就彻底危险了。
孙权看向麾下众人,道:“诸公,徐盛被杀,太史慈进入吴国境内。现在,该如何抵挡?”
战争持续到现在,吴国力量越来越弱了。
周瑜兵败,导致军队损失惨重。
徐盛被杀,又损失了大批军队。
如今也就生下了驻扎在长剑南岸的陆逊,还有着一支军队。
张昭正色道:“大王,老夫认为,现在有两件事要做。”
孙权看向张昭,道:“张公请说。”
张昭面色肃然,缓缓道:“第一件事,召回陆逊。太史慈进入吴郡,吴县危机四伏。让陆逊率军回到吴县,死守吴县。”
“至于长江上,安排一支水军防守足矣。”
“如果连吴县都丢失了,扼守着长江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得召回陆逊。”
张昭说了第一件事,紧跟着又说:“第二件事,吴国的退路。事已至此,大王应该考虑最坏的情况了。挡不住楚军,大王该怎么办?是死战到底,还是该如何?”
张昭一番话,把情况摆在了台面上。
最难的,是第二件事。
这实际上是让孙权做决定,是战是降,该有一个决定了。
孙权听后,面色无比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