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卉听出了他的异样,酸酸的娇嗔:“怎么,你还关心他们母子吗?”
何志成顿了下,知道她开始闹脾气了,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我之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当初那个臭小子离开何家的时候就已经跟我断绝关系了,他既然不承认我这个父亲,我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虽然话是这样说没有错,但是你也太狠心了。”
方卉把玩着指甲,眸色凉凉:“那个女人好歹也是你的前妻,跟你同床共枕多年的人,你就这样见死不救吗?”
何志成轻嗤一笑:“你也说了是前妻,就已经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她都跟我分开了那么多年,不可能连个男人都没有,我如果帮了她,到时候被媒体发现了,大做文章,说我们旧情复燃,你的醋坛子不是要翻了?”
方卉冷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她停顿了下,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如果,以后我们分开了,你也会对我这么狠心吗?”
何志成没有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不由的一顿,随后笑出了声:“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们怎么会分开呢?”
闻言,方卉的红唇忍不住扯出了一抹讥讽。
她轻言:“我就是随口问问。”
何志成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叮嘱她:“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方卉低低的嗯了一声。
何志成又说:“那个臭小子的事情等我回去之后再解决,他如果还有来打扰你,记得一定要跟我说。”
方卉点头:“我知道了。”
说了几句,电话就挂断了。
方卉脸上的笑意逐渐消散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眸色阴阴暗暗。
另一边,国外。
何志成挂断电话没有多久,助理就敲响了套房的门。
助理进来后,手里抱着一摞资料,放在了桌子上,说:“何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助理离开后,何志成倒了杯红酒,坐在沙发上,拿起了桌上的资料。
这些都是他让助理去调查的有关何修初离开何家这些年的生活情况。
除了上学和打工,偶尔带着母亲出去旅游之外,他这些年过的十分枯燥乏味,也根本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看来今晚的猜测,都是他多虑了。
*
第二天,清晨。
周井然刚回到公司,傅贺远后脚就上来了。
两人坐在宽敞明净的办公室内,一边喝茶一边闲谈。
周井然泡好茶,递了一杯过去,扯唇:“傅总百忙之中抽空过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傅贺远轻抿了一口醇厚的茶香,笑:“我是特别过来谢谢周总,如果不是你,傅氏现在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周井然端起茶杯的动作一顿,他去扫了一眼傅贺远,半开玩笑道:“傅总既然是过来道谢,怎么两手空空?”
“自然是带着诚意过来。”
傅贺远顿了顿,意味不明的笑道:“周总可知道何氏集团总裁何志成?”
周井然勾唇:“何总在圈内也是知名人士,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停顿了几秒,抬眼看向他:“怎么,你所说的诚意,就是何志成?”
“前段时间何志成的老婆方卉不是跟陆氏起了些矛盾吗,加上陆河出尔反尔毁约在先,何志成现在是恨他恨得牙痒痒。”
傅贺远仔细的端详男人脸上的表情,继续说:’如果说,能把何志成拉过来为我们用,那么对付陆河,我们会更加的不费吹灰之力。”
周井然抿着茶水,没有说话。
傅贺远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追问道:“怎么样周总,多了一个人,我们会更有胜算不是吗?”
“是这样没错。”
周井然放下了茶杯,他靠坐在椅背上,无处安放的长腿随意交叠,眸色漆黑:“可是,我要怎么信任你们呢?”
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指何志成。
傅贺远蓦地一怔,眸色复杂。
周井然已经笑了起来,犀利的眸子笔直落在他的身上,要笑不笑:“你们早就认识了不是吗?”
与此同时,另一边,医院里面。
冬夏带着几个实习生查完房,检查了下昨天手术患者的恢复情况后,准备回办公室的途中,在走廊上碰见了一个神色奇怪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病号服,人高马大,一直徘徊在她的办公室门口,低着脑袋,不知道嘴里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
冬夏皱了皱眉,她走到了男人的面前,低声问:“你好,需要帮忙吗?”
男人好像没有听见她在说话,一直低着脑袋,抠着墙壁。
冬夏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她想去看一眼男人手腕上的信息腕带,看看他是哪个病区的患者,谁知还没有碰到他的手,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手术刀,用力一挥,划伤了她的手臂。
冬夏心头蓦地一惊,本能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