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景伊想杀人,江君越的里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的号码呢?
可这会去质问那服务生也没道理,也不是人家的,是江君越那个醉鬼的,“我马上到,麻烦你照顾他一下。”想起江君越曾经的好,她怎么也不能放任他醉在咖啡厅里而不管,她还不是那么狠心的人。
打了车去风雅,现在,不知道是谁在招惹谁了,一开始是他先招惹她的,可是后来……
或者,她不跟他怄气就好了,此刻也就可以安生睡自己的觉了,这大半夜的,折腾她出去,明早不知道能不能起来上班了。
咖啡厅不是夜店,营业时间是上午八点至晚上两点,快歇业了,不然,人家服务生也不会打电话给她。
推了门进去,整个大厅里就只有江君越一个客人了,此时,他正趴在桌子上呼呼的睡得香沉呢,“小姐,你是来接那位先生的吧?”这么晚来,又是一个人,正等着的服务生便认定了是她。
“是我。”
蓝景伊朝着江君越走过去,他一身深蓝色的休闲服,即便是睡着了,可是那睡姿看起来也是那么的性`感惑人,跟他在酒吧里调酒的邪魅样子不相上下。
“倾倾,起来了,我送你回去吧。”伸手推了推江君越的肩膀,那男人却睡得跟死猪一样,半点反应都没有。
蓝景伊瞄瞄桌子上那一排看起来绝对壮观的酒瓶,这家伙看来真的没少喝,“小姐,你看,能不能先帮这位先生把帐结了。”
“哦,好的。”瞧她,只想着把他送回去,居然差点赖帐了,“多少钱?”
“一万三千二。”
正拿出钱包的蓝景伊手一抖,“你说多少?”估计是听错了,一千三都不可能吧。
若是蓝景伊仔细去看那桌子上的酒瓶她就不会有如此想法了,那十个酒瓶全都是轩尼诗xo,比人头马还要贵上一个档次,可是人家江大总裁全当冷白开喝了。
有钱人就是大爷。
“一万三千二。”服务生面不改色的又道。
“都喝了什么酒?”蓝景伊这才想起拿过一个酒瓶看看,一拿一看之下,她脸红了,甚至于有点急了,轩尼诗xo,十瓶再加上咖啡,也值那些钱了,可她身上哪来那么多钱呢,那么多,她在超市要几个月的薪水呢,可是江大总裁一个晚上就喝光了。
怎么办?她没钱。
似乎,对面的服务生也觉察出来了蓝景伊的囧状,便及时的道:“这位先生身上应该有卡吧。”
“哦,谢谢。”对呀,刷他的卡就是了,蓝景伊伸手就摸向了江君越的上衣口袋,贴身的位置一个钱夹藏在好里,掏着钱夹的时候,手指无意的划过他的肌肤,有点烫,死男人,居然喝了那么多,怎么不喝死他,喝死了一了百了,免得她麻烦。
拿了卡出来才要去刷卡,蓝景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不知道他的卡的密码。
尴尬的去推江君越的肩膀,“倾倾,你卡的密码是多少呀?”问着的同时,她更想自杀,若是他真说了,这可是当着几个服务生的面说的,以后,若是他的卡被盗了被刷暴,会不会都怪到她的头上?
没反应,江君越还是睡得香沉。
“喂,你倒是说话呀,你还想不想走了?密码到底多少?”蓝景伊火大了,使劲的推着江君越,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他江大总裁的脸丢尽了就丢尽了,干吗还扯上她。
“密码?你知道的。”仿佛是做了一个梦一般,江君越侧过脸换了一个姿势,梦话一般的说过后,继续又睡了。
蓝景伊拿着卡走到了收银台,死马当活马医,她试试吧,他小公寓的密码锁是她的生日,也许这个也是。
输入金额,输入密码,居然一次就过了。
“哦耶。”兴奋的一笑,她终于可以带他离开了,可是兴奋之余,心却如小鹿一样的开始乱撞了,江君越金卡的密码不会也是蒋翰帮他设的吧?
怎么都是她的生日?
心里被满满的甜蜜充满着,他对她,若不爱,怎么会连公寓的密码锁还有金卡都是她的生日呢?
“倾倾,乖,我扶着你,咱们回家。”蓝景伊哄孩子一样的去扶江君越。
第56章 苦涩的味道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话语似的,他还真的乖乖的被她扶了起来,只是,全身的重量有一多半都在蓝景伊的身上,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从座位到咖啡厅的大门外,平时只要十几秒钟就可以走完的路,这会儿,蓝景伊扶着江君越踉踉跄跄的足足走了一分多钟。
夜风拂来,蓝景伊只希望江君越能清醒些,也减轻些她的负担。
正要去拦计程车,一辆红色的奥迪tt徐徐停在身前,摇下的车窗内,贺之玲淡淡的扫过蓝景伊,随即,冷声对才跳下车的两个型男道:“把少爷请上车。”
面对贺之玲,蓝景伊多少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她第一次见贺之玲时就给了贺之玲一个见面礼,那果岛沫差点没把贺之玲给折腾死。
那时,她还以为贺之玲是江君越的恩客,结果,贺之玲是江君越的老妈。
四只手落在了江君越的身上,蓝景伊只好松开了,一个母亲来接儿子,那是天经地义,倒是她,跟江君越只有表面上的关系。
眼看着江君越被两个型男架起来直奔那辆奢华的奥迪tt,蓝景伊礼貌的对贺之玲道:“阿姨,君越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晚安。”她转身就走,只为,她真的不习惯贺之玲看着她的眼神,先是冷,然后是很冷,最后是冷彻入骨。
“放开我。”突的,就在蓝景伊转身的刹那,一道很清晰的没有任何醉意的男声飘然入耳,竟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让蓝景伊的心一颤,江君越他一直都没醉吗?
“君越,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妈,我有地方住,你们都给我放手。”
蓝景伊回身的时候,面前的场面已经有些乱了,江君越正跟两个型男撕打着,他要挣开,那两个型男却是奋力的要拉住他把他送上车。
以一对二,蓝景伊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甚至忘记了要去追究他骗她醉了的事情了。
“蓝景伊,一起坐坐吧。”就在这时,贺之玲推开了车门,优雅的下了车,漂亮的湖水蓝曳地长裙衬着她格外的年轻格外的成熟妩媚。
“不……不了,我明天还要上班。”蓝心伊一凛,直觉告诉她贺之玲要跟她谈的内容一定很不堪。
贺之玲的脚步刚好停在蓝景伊的身侧,忽的,她一歪头,涂着鲜红唇膏的唇便贴上了蓝景伊的耳朵,“若是明天想要看到你妈出院,你大可不必跟我来。”
蓝景伊抿了抿唇,再去看那两个型男,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即便是江君越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奈何他们两个,贺之玲对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如此的狠心,那对蓝晴就更加不必说了,咬了咬牙,她选择了跟随贺之玲进了咖啡厅。
“包场一小时,费用两倍。”手里的金卡一扬,贺之玲趾高气扬的先于蓝景伊坐在了一把椅子上,“两杯蓝山,不加糖。”
冒着热汽的咖啡就在眼前,透过那袅袅的烟气刚好可以看到外面还扭打在一起的三个男人。
蓝景伊的心微微的忐忑了,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很醇香,却也绝对的苦涩,是她喝不惯的味道。
“苦吧?”贺之玲低低一笑,“若是你不放手,只会更苦,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君越?”
来了。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已经来了。
蓝景伊苦涩的一笑,她能说由头至尾她都没想要跟江君越在一起吗?
但是现在,显然的,她成了贺之玲眼里的狐狸精。
“阿姨,我不要钱。”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还有,别叫我阿姨,听着让人恶心。”贺之玲不屑的瞟了她一眼,目光扫过窗外,那里,儿子和两个型男还在打斗着,她摸出了一支女烟,点燃,烟气喷吐在蓝景伊的周遭,让蓝景伊越发的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了,“好吧,既然你不要钱,那你说说看,什么条件可以让你离开君越?”
眼睛,随着贺之玲一字一字的说出而开始涩然,唇角的笑意早已悄去,蓝景伊突然间有些心疼窗外的那个男人了,重新又挤出一抹笑,“只要我妈妈病好些了出了院,我就离开他,我会主动的让他心甘情愿的放弃我,从此再不纠缠,我想,这也是您想要的,是不是?”没有母亲希望自己的儿子恨自己的,贺之玲也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蓝景伊,你不骗我?”
“不会。”
“好,那我就再给你几天时间,若是到时君越还和你在一起纠缠不清,到时候,你知道后果的。”
心底里的苦涩越来越浓,或者,她和那个男人的爱情就这样的扼杀在萌芽的状态中最好了吧。
这样,谁都可以少些痛苦,是不是?
蓝景伊轻轻点了点头,“好。”
贺之玲笑了,狠吸了一口烟随即丢掉,这才又再度优雅的站起,仿佛与她有多亲络似的,手递给了她,“来吧,我们一起离开。”可是拉着她往门外走时,却是一边走一边冷声道:“一会儿见了他,你知道该怎么说话吧?”
“知道……”蓝景伊强挤出两个字,可是心,却是那么的疼。
“君越,你陪阿姨回家吧,明天,我们医院见。”到了,她微笑的站在那个不甘被送上车的男人的身后两步开外,看着他因为打斗而汗湿的发际,心,更疼了。
到底有多爱,他才会如此的不顾一切的要跟她在一起呢。
原来,爱情竟是这样的疼。
中午一下班,蓝景伊就急忙冲进更衣室换了衣服,她今天早班,十一点就下班了,先去医院看妈妈,然后还要赶回来上班。
来不及吃饭就跑了出去,才到大门口,就看到那辆惹眼的兰博基尼了,徐徐摇下的车窗里,那妖孽一样的男人冲着她眨了眨眼,“怎么,要我亲自下车去请你,你才肯上车吗?”
蓝景伊的心一下子沉重了起来,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她总是要离开他的,只不过是早些晚些罢了,轻咬了一下唇,随即,朝着与兰博基尼相反的方向走去,“江君越,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再看见你。”
“喂,是你说的今天在医院见。”江君越启动了车子,居然用倒车的跟着她。
“可是你昨晚骗我,你根本没喝醉,所以,我今天不想看见你。”
“咔……”车子刹车,随即停稳,江君越颀长的身形如豹子一样的从车里冲下来,一把握住了蓝景伊的肩头,然后,硬生生的扳着她的身体,直到她迫不得已的面对他时,他才灼灼的看着她的眼睛,微微有些慌乱的问道:“是不是我妈对你说过什么?”他的语气平稳,可是声音里却透着点点的颤音,似乎,很担心这个问题。
“没……没有。”蓝景伊垂下眼睑,她骗他了,可是,她也答应贺之玲了。
“真的没有?”肩膀上的手握得更紧,握得蓝景伊甚至感觉到了疼。
“没有。”
“那就为了我喝醉了的事你就不理我?蓝景伊,你有没有长大脑呀,我从没跟你说过我喝醉了,所以,我没骗你。”他笑了起来,好看的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弧度,看起来邪魅而性`感,惹她的心在那一瞬间绝对漏跳了一拍。
“骗了,就骗了,你是大骗子。”看着他仿佛很无辜的表情,她忍不住的抡起粉拳捶着他的胸膛。
他也不躲,任由她捶了,直到缓下了点速度,这才又笑道:“累了吧,我送你去医院,去看看晴姨。”手搂着了她的腰,带着她朝他的车走去,“蓝景伊,要是我妈对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可要告诉我,听见没有?”
蓝景伊只觉自己的心被狠狠的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才轻声的道:“嗯。”
江君越启动了车子,居然好心情的吹起了口哨。
车窗外,阳光正好,洒落心间,可灿烂的却只有他一人。
“倾倾,我妈的病好多了,谢谢你。”早上医生打电话跟她说,蓝晴只要以后多注意些,每天按时吃药,暂时可以控制住病情,这于蓝晴来说,确是一个好消息了,那病,能控制就很好了,至少,可以多活些年。
“谢什么,你不是都以身相许谢过了吗,啧啧,还是主动献身。”江君越不羁的一笑。
蓝景伊脸一红,“谁主动献身了?”
“要不要再试一次你网购的那药?”
蓝景伊无语了,她只错了一次,却再也无法挽回自己的第一次了。
见她不语,江君越忽而轻声道:“伊伊,换份工作吧。”
“不换。”她可不想去做他的秘书。
“啧啧,你就那么喜欢卖卫生棉呀。”
她不是喜欢,而是不想靠着他才有工作,一想起工作,就不由得想起陆文涛,猛然想起那天晚上陆文涛对她说过的话,“倾倾,你妈,我妈,还有陆小棋,她们三个人以前是不是很熟?”直觉告诉她,贺之玲对她的敌意很深,就跟陆小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