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我朋友在这里有固定的房间休息,先扶你去那里吧。”
白夕语站起来,伸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向前走。
云暖一阵乏力,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除去没有异样的感觉之外,与那次她自己服用药无异。
她蓦地推开白夕语,踉跄向后退了两步,“表姐,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白夕语眼中划过一抹惊讶,是没想过她会问出这样的话。
“小暖,你瞎说什么呢?”她走上前,用力握住她的肩膀,“你可是我的妹妹啊。”
云暖紧握双手,就连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觉得疼,意识到这点,她开始慌了。
想要挣开她的手,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
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是得知被她陷害的痛苦,也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小暖,跟我走吧,我不会……”
看着白夕语一张一合的嘴,最终抵不过困劲,缓缓瞌上眼,没听完她完整的话。
*
车上,倪初夏一直在拨打白夕语的电话,都处于无人接听状况。
这下,才得到别人的重视,觉得事情可能真的不一样了。
叶飞扬坐在车内,插上移动wifi联网之后,用最快的速度调出了酒店附近的监控录像,查出白夕语和云暖乘坐的车,又侵入交通管理系统调出录像,开始圈定地方。
最后,目标定在一所酒吧。
六月的夜晚,有风,像是带了一丝烦闷。
岑南熙把车直接扔到路边,冲进了酒吧。
人多、嘈杂,想要找到人实在太难。
厉泽宇曾做过领导人的保镖,冷静下来吩咐:“唐风,你陪堂嫂在这里等着,其余人分头去找,电话联络。”
待他们离开,唐风还想着是否要带嫂子先出去等,哪知倪初夏已经跨步往里走。
并不确定白夕语是否会对云暖做不好的事,但是也不能这么被动。
她穿过人群,最终来到卫生间,掏出手机拨了电话。
电话是打给厉泽川的,因为知道他在临市有认识的人,找当地的人事情会好解决。
得知情况之后,厉泽川立刻挂了电话,联系临市这边的熟人,交代完,把号码用短信发给倪初夏。
也就五分钟左右,厉泽川找来的人到了。
先是让酒吧老板赶过来,招来今天场上的服务员及调酒师,一一询问是否见过云暖。
回答见过的人是打扫包间的阿姨,她比平时上班时间早到,就一直在电梯附近转悠,看到过两个女人,还指着手机说:“这姑娘应该是酒喝多了,全程靠在同伴身上,睡得可熟了。”
照理说形形色色的人太多,她是记不得的。
但是在两人出上电梯之前,小姑娘背在身上的包掉了,还是她捡起来还给她,所以才有印象。
岑南熙焦灼问:“知道她们去了几楼吗?”
“这个不清楚。”清洁工阿姨摇头。
这时,酒吧老板提及电梯都装了监控,话落就要去调监控。
叶飞扬说了不用之后,打开电脑,在键盘上敲打几下,连上了酒吧的监控系统。
岑南熙隐忍怒意,双手紧紧握拳,心中祈祷千万不要出事。
“有了,2房!”
……
床上,云暖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衣服。
她蓦地睁开眼,入目是一片深棕的天花板,偏头就看到床边坐着中年男人,他的手正在接她牛仔裤的纽扣。
“小美人,你醒了啊?”
云暖突然大声尖叫起来,眼中尽是惊恐。
她从床上爬起来,拼命地想要挣脱,还没完全下来,脚踝就被他抓住。
“放开我,放开我!”
“小美人,你只要配合哥哥,哥哥保证让你爽!”
中年猥琐男人的手覆上她的臀部,揉捏了一下。
云暖吓得浑身发抖,因为她的触碰,胸口犯恶心。
拼尽全力挣扎之后,她跑到沙发一角,失声尖叫:“别过来!”
“你要是不配合,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云暖脸色被吓得惨白,已经不知道哭泣,“我表姐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中年男人解开了皮带,一步步走过来:“傻姑娘,你表姐把你卖给我,当然是拿着哥哥的钱去潇洒了!”
“不、不会的……”
云暖咬着唇,向后退。
她可是自己的表姐啊,是亲人,怎么会害她?
难道就因为她喜欢岑南熙,而自己又是他的未婚妻吗?
“小美女,乖乖过来吧,让哥哥疼你……”
“不要——”
云暖趁他没过来,绕过沙发,来到衣柜边。
只是,房间不大,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
中年男人快步跨过来,一把扯过她的头发,直接将她按到在地上。
皮带已经抽出,快速将她的双脚绑起来,得意地说:“这样看你还怎么跑?”
云暖挣扎着,眼中的惊恐慢慢转变为绝望。
在男人伸手过来解她衣服的时候,云暖抬手去挠,本能去反抗。
刚开始她的反抗,的确有点意思,但后来中年男人失了耐心,一巴掌闪过去,将她提起来摔到沙发上。
一阵头晕目眩,云暖立即爬起来,因为脚被绑住,重重地摔在茶几上。
中年男人一步步靠近,裤子和上衣已经全部脱掉,蹲下来撕掉她的上衣,无论是说话还是动作都尽显龌龊。
哭喊着、挣扎着,手不停地挥动,最后握到一样东西,孤注一掷地敲在男人后脑勺。
听到闷哼声,男人从她身上滑落。
紧接着,她感受到手中温热,伴随着铁锈的气味。
解开绑着的双脚,忍痛站起来,就看到男人躺在地上,不停抽搐,地上是一滩血迹。
“嘭——”
门从外面被踹开,岑南熙首当其冲进来。
看到云暖衣不遮体,身上还有印记,扯掉床单,将她包裹住,紧紧搂在怀中。
他的手在颤抖,抱住她的手劲很大,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触:“云暖,我在这里,没事了。”
云暖呆愣地站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泛着空洞。
厉泽宇看到这幕,迅速冷静下来,和叶飞扬对视一眼之后,上前把地上的男人拖到一边,替他包扎伤口。
这个男人不能死,不仅是为了云暖考虑,他还是能用法律制裁白夕语的人证。
倪初夏走过去,眼眶泛红地说:“先送云暖去医院,岑二哥,你来开车吧。”
岑北故点头,走出房间。
厉泽宇和叶飞扬在这里善后,唐风则陪着倪初夏去医院。
临市,市立医院。
医生检查过之后,告知都是一些外伤,但患者的情绪不稳定,可能会需要心理医生。
病床上,云暖安静地躺着。
左脸红肿的厉害,岑南熙正用冰袋小心替她敷脸,生怕弄疼她。
岑北故去办住院需要的手续,并不在。
唐风和倪初夏站在床尾,前者不忍地别开眼,而后者则红着眼眶,紧抿唇角。
两人默契地走出病房,把空间留给岑南熙。
“嫂子,那人真是该死,云暖才多大啊!”
时间太晚,医护人员忙不开,所以她跟着进去帮云暖上药,浑身上下布满青紫的痕迹,都是磕碰导致。
她见过那么多生死,可一个二十岁的姑娘遇到这事,还是有些面对不了。
倪初夏缓缓眨了下眼睛,低声说:“最该死的是白夕语。”
她不知道,该有多冷漠,才能无视亲情,违背道德,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若是云暖做出如倪柔那般过分的事情,她尚且能理解,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那个女人心肠真毒,连表妹都能下手去害!”唐风真性情,看不惯就想说出来吐槽,甚至暗自决定,要是在遇到白夕语,一定会抽她。
凌晨时分,厉泽宇过来,随同的还有临市的警察,是过来了解情况的。
只是,警官还没有踏足病房,就出了突发情况。
“滚啊——”
病房里传来云暖失控的叫声,她拔了手中的针,指着门对着岑南熙大吼:“我不想见你,你给我滚!”
“云暖,你别冲动……”
“走开,别碰我。”云暖惊恐地看着他,推开他的手,重复呢喃‘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