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出现在这里。
谢非此时带着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和秋桐。
我和秋桐同样带着奇怪的目光看着谢非。
大家谁都没有想到对方会出现在这里,都有些小小的意外。
我和秋桐忙请谢非坐下,我问她:“谢老师,师姐,真巧啊,在这里遇到你。”
“呵呵,我也没想到这里遇到你们啊。”谢非说。
谢非的口气似乎刻意强调了“你们”,边有意无意地看看我,又看了一眼秋桐。
“呵呵,我们是来北京送一个朋友的,有个朋友要出国,受朋友家人之托,我们一起来这里送送她。”我说。
“哦。是这样啊,来了有几天了?”谢非说。
“昨天来的!”我说:“朋友上午坐飞机走了,我们打算下午回去呢。”
“呵呵。”谢非笑了笑。
“谢老师你是来北京出差的?”秋桐问谢非。
谢非说:“不是出差,我在北京学习的,单位公派,学习昨天刚结束,今天正打算坐飞机回星海呢。”
原来是如此,这么说,谢非昨天给我手机短信,她人是在北京了,不是我当初以为的在星海。而她问我在哪里,我只说在外地,并没有说再北京。
我说:“你哪个航班,几点的?”
“3点40的,你们呢?”谢非说。
“呵呵。”秋桐笑起来:“我们是同一个航班。”
“那就更巧了,大家一起回星海。”谢非说:“你们换登机牌了吗?”
“还没。”秋桐说。
“我也还没呢。”谢非说。
我看看时间说:“不着急,时间还很宽裕。”
“是的。我过来早了,所以想找个地方喝杯饮料等下,正好遇到了你们。”谢非说。
我接着给谢非要了一杯饮料。
大家继续闲聊。
“你们最近很忙吧?”谢非看着我和秋桐。
“是的。”秋桐说:“要大征订了,很快就要很忙了,每年都是找个时候最忙。不过我还是不是很忙,最忙的是易克,他身兼发行公司总经理和经管办主任两个职务,够他忙的。”
“哦。”谢非看着我:“哎——师弟,身兼两大要职,你们集团的领导对你可真的很重视啊。上次遇到了一点挫折,没想到因祸得福,呵呵。祝贺你啊师弟。”
“呵呵。”我干笑了下。
“师弟,你上次能死里逃生,可是真的很不容易,你可要好好感谢。”谢非刚说到这里,秋桐突然打断了谢非的话:“哎——谢老师说的对,易克能死里逃生,其实最该感谢的是关部长啊,当然,作为易克的师姐,作为关部长的夫人,也该是要同样感谢的。”
我明白秋桐为什么要打算谢非的话,她是担心谢非说出她找谢非让她帮忙把我从死亡陷阱里救出来的事。虽然她说要感谢关部长,但还是委婉地提到了谢非。
谢非似乎明白了秋桐的意思,微微笑了下:“老关在省城学习,我呢,也不大了解你们集团的事情,不过,老关还是知道了这事,我师弟的事,他当然不能不管不问,但要说到感谢我,那就有些牵强了吧。我可是不参与老关的事情的。”
谢非似乎在和秋桐捉迷藏。
秋桐呵呵笑了下:“师姐虽然不参与关部长的事,但作为易克的师姐,一定是十分关心易克的,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谢非呵呵笑了:“秋总,你可真会说话。其实,我想,作为师弟的直接领导,你肯定比我更关心他的。我可是常从易克那里听到她提起你,他对你很佩服呢。”
“谢老师过奖了,易克的本事其实比我大!”秋桐说。
“其实,易克能有今天,我想实在是离不开你的关照关心和指导的。”谢非说。
谢非说的有些含蓄,但还是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秋桐说:“那只是易克自己努力的结果,我是没有能力权力提拔他的,其实,要说到领导照顾,我和易克都该感谢关部长,没有关部长的提携和关照,我们哪里会有今天呢。”
谢非呵呵笑了,似乎对秋桐的话很受用。
“老关干这个职位也不容易,压力也是很大的,当然责任更大,他对你们集团是尤其关心的,我在家常听到他念叨你和易克的名字,他对你们俩委实是很欣赏重视的。当然,他作为宣传系统的最高领导,也不能越权的,很多事其实还得经过你们集团的孙东凯书记。”谢非说。
“呵呵。”我和秋桐都点点头。
“虽然他现在省城学习,但是对部里的事情还是很关注的,对你们集团的事也很注意,对你们俩呢,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的。”谢非又说。
“很感谢关部长的关心。”秋桐说。
“秋总是市直系统的第一美女,还是美女领导,才女啊,我可真的很钦佩你的。”谢非说。
秋桐的神色有些不安,说:“谢老师太过奖了,我哪里会是第一美女,也称不上才女。要说美女才女,我比谢老师可是差远了。”
“不要谦虚啊,秋桐,我说的是真心话,其实不光我这么认为,大家都这么认为的,你是德才貌兼备的出色年轻干部,大家都知道的。”谢非笑着:“易克能跟着你做部属,做你的办公室主任,在你的分管下工作,也是他的福气,我想一定有很多人都很羡慕易克师弟的哦。”
谢非这话似乎带着一些说不出的味道,我一时难以听明白。
秋桐笑了:“我和易克是好同事,大家在工作上配合地很好的。能有易克这样工作能力很强的下属,我其实也少操很多心,这也是我的荣幸。”
谢非说:“你们搭档,真是最合适不过!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老关说的呢。”
我和秋桐都笑了。
“关部长最近还好吧?”秋桐开始转移话题,她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还好吧,一直就在省里学习,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说是学习忙,周末也回不来。”谢非说。
谢非的神色略微有些黯淡。
我这时心里暗暗揣摩,老关说学习忙周末都不会来,是真忙呢还是周末和女人幽会去了?
我不由想起秦璐。
但又觉得,老关的女人也未必只有一个秦璐,秦璐或许只是其中之一吧。
可怜的师姐谢非似乎对这些都一无所知,虽然有些怀疑,但却没有抓到任何证据。
我心里突然微微有些歉意,为那天帮助秦璐老关解围的事,我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师姐。
但,歉意归歉意,我毕竟还是做了,还是没有让谢非发现老关和秦璐。
不知下次再遇到这样的场合,我还会不会这么做。
或许会,或许,不会。
“领导就是这样,自从成了党的人,就把一切都献给了党和人民。”我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句。
“不知道整天是真忙还是假忙呢!”谢非说了一句。
我看了下秋桐,她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说话。
谢非的神情有些索然。
一会儿,谢非笑了起来,看着我:“哎——昨天我和你发短信聊天,你说在外地,我真糊涂,忘记问你在哪里了,要是知道你和秋总一起在北京,怎么着昨晚我们也要一起聚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