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思源尴尬的看了看我,走下车冲我又要了根烟。
“阳子,你也别怪哥啊,这里晚上总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要是你你也会像我这样的,要不然你走吧,听我的,不缺这一个女的,你回到市里我给你介绍两个,或者带你去玩玩都行,没必要为了一时痛快把自己未来都葬送了啊。”卢思源靠在车旁边抽着烟对我说道。
我一头雾水,心想什么跟什么啊,这卢思源难道认为我是约了个p友,然后跑到这里约会?我还没有憋疯到那种地步。
“拉倒拉倒,亏你长着大个子,真的丢人,赶紧走吧你。”我摆了摆手对卢思源说道。
卢思源抽了口烟无奈的摇了摇头:“行吧,那你多保重啊,多说无益。”
我抬起头,这条马路上此刻黑漆漆得很,街旁的路灯发着微弱的黄色灯光,隐约能看清处我的影子。
“你能不能在送我往里走走?”
我眺望着简单旅馆,距离我至少一公里左右,走过去的话怎么也要十几分钟,再加上这晚上灯又黑,路段也不好走,万一再有个井没有井盖我就傻了。
不等我话说完,转头就看到卢思源已经发动了汽车,一脚油门就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靠,这王八蛋!”我暗骂一声,心想卢思源这人真不会办事,亏我还给了他钱不让他找了。
哎,没办法,事已至此,我也没别的办法了。只好背着包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了这条深不见底的马路。
路上坑坑洼洼的,接着手机上微弱的灯光,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在重复刚才的悲剧。
一公里的路最我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当我到了旅馆楼下我松了口气。
抬起头看到这所简单旅馆,这旅馆有四层高,每一层也有四个窗户,只有一个门,门的前面也是四个楼梯,在旁边还有一些没有清理的垃圾,以及被处理过的警戒线。
四层高,四个窗户,四个楼梯,在人们眼里认为四这个数字不好,因为谐音就是死,导致于很多人买楼的时候都不愿意买四楼,都更偏向于六楼或者八楼,因为对应的是顺跟发。
旅馆的周围还有两所破旧的招待所,上面还缠绕着一些绿色的藤曼,一点灯光都没有,看来这两所招待所也关门回家了。
不过也很正常,毕竟这地方荒无人烟,再加上出了三条人命,没有理由赶紧走。
我在门口抽了一颗烟,给自己壮了壮胆子,不论何时,人对未知的生物永远是最害怕的。
我踏着楼梯推开了破旧的木门小声问道:“有人吗,我要住店。”
旅馆里此刻空荡荡的,在柜台上有一根蜡烛,随着我开门的风,吹得火苗在风中摇曳。
我缓缓地走了过去,并没有发现有人。
旅馆的柜台残破不堪,上面还有残留的油渍,看上去有一段时间没有清理过了。
柜台上只有一根笔其余什么都没有了。
抬头看到楼上四层的每一户都关着灯,一点灯光都没有,难道说整个旅馆现在就我一个人吗?
“住店,住店好啊,住哪个?”突然,一阵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猛地转过头。
看到一个苍老的老人站在一个角落里,头发早已掉光,他的脸布满了皱纹,冲我一笑,脸上的肉几乎都折叠到一起了。
要不是他的手上有一根蜡烛,我都很难发现他。
“都行。”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碰到了柜台,传来了一阵动静。
老人步履蹒跚的向我走了过来,离近后我才发现,这个老人的右手居然少了一根手指头!
“一个人?”
“嗯嗯。”
“你就住四楼的四零三房间吧,收你五十块钱,不要把东西弄坏了。”老人从抽屉离拿出来一串钥匙递给了我,也没有问我要身份证,不过在这种地方,不要身份证倒也正常。
我点燃一颗香烟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老爷子,你这右手怎么回事?”
老人低下头看了一眼右手:“年轻干农活的时候,不小心被机器绞断了。”
微弱的烛光让我看清楚了他的手指头,上面的伤痕看上去是刚弄上去的,不像是之前落下来的,不过我也没再问下去,人家可能是不愿意说。
“走吧,我带你去房间。”老人伛偻着腰,带着我上了楼。
踏上楼梯,可能是楼梯的年份有些老了,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此刻我很庆幸自己瘦,要是一个身材健壮的人感觉都能一脚踩踏了。
我每到一层都会特意的观察一眼楼道。
一到四楼,每一层的走廊只有四个屋子,左右两侧各两户,在天花板上还有一个破旧的灯泡,但并没有打开。
到了四楼,老人走到了四零三房间,拿出钥匙捅了进去,拧了两下就把门打开了。
老人伸手将墙壁上的开关打开,天花板上的灯泡闪烁了大概三五秒钟才打开,不过依旧很暗。
我自然也不会嫌弃太多,五十块钱一宿的旅馆,你还想要多豪华。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张看起来有些年份的木桌,还有一张椅子,以及一台老式电视机,还有一个水壶,水壶周围锈迹斑斑的,不过无所谓了,在酒店里水壶我都不用,更别说这种地方的了。
“旁边就是厕所,凉水热水都有,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我可能一会不在,不过你晚上不要出门,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前几天刚死了三个人。”老人在我背后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多说,来之前我就知道死过人了,所以我也没多恐惧。
“还有,如果晚上你感觉窗户外面有人,千万不要打开窗户看,直接不理他就好了,闷头睡你的,如果有人敲门,撞门,你也当没有听到。只管睡你的。”老人对我再度叮嘱道。
“老板,打听一下,死的那三个人的房间在哪里?”
谁知道老人脸色突然一变,苍老的脸布满了恐怖冷哼一声:“不该问的别瞎问。”